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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廚房裡備下。”
夏蓮蹲了蹲身答應了,笑著拿了瓶子出去,邊走邊道:“今兒這倒是個肥差,今年的冬天長,又難得的見什麼花啊草的,奴婢拿這花給小姐送去,難保小姐一高興,就賞奴婢些好物件。”
只聽的天瑞大樂,指著夏蓮對冬末道:“你們都瞧瞧,我是那刻薄的人麼,我薄待了你們哪一個?偏她只做出這種財迷的樣子來……”
正說笑間,春雨掀簾子進屋,朝天瑞行禮,小心的說道:“公主,額駙回府了。”
“哦?”天瑞挑了挑眉,對春雨擺了擺手:“你去外邊攔了他,就說我今天累壞了,已經休息了。”
她一句話,除了春雨外的幾個丫頭全都愣了,公主竟然不見額駙,這還真是天底下的頭等大事呢,幾個丫頭忍不就在腦補,是不是額駙做了什麼對不住公主的事情,讓公主生氣了。
春雨應了一聲出去,她才出門沒走多遠,就迎頭碰上陳倫炯,春雨趕緊行禮,嘴中利落的說道:“給額駙爺見禮,爺吉祥,公主讓奴婢來和爺說一聲,今兒公主累了,已經睡下了,還請爺別去打擾。”
陳倫炯今兒衙門事情不多,早早的就做完公事,他只惦記著天瑞這幾天吃的不多,也有些發懶,就趁著天色早,去書鋪裡淘了些好看的話本子來,其間又在街頭碰到個賣木雕的匠人,他見那人用奇巧的樹根雕的各色的人物風景,還有把整塊木頭掏空雕出來的房屋建築,個個精巧別緻,就想到天瑞向來很喜歡這些小物件,便看的呆了,挑了好些時候,才算挑出幾個喜歡的,讓人包了,想回去給天瑞個驚喜。
卻不想他還沒走幾步,碰到幾位同僚,硬是被拽了去喝了幾杯,眼瞧著天都黑了,陳倫炯著急,找了個藉口脫身出來,一路趕回家裡。
他原想把這些東西給天瑞,必能哄的天瑞高興一點,一路上也是興沖沖的,哪裡知道,才一回家就被人兜頭潑了一盆了冷水,天瑞竟然不見他。
陳倫炯搞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心裡忐忑難安,整個人也沒了精氣神。
愣了一會兒,陳倫炯笑笑,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春雨:“即是公主歇了,我也不便打擾,這是我今兒在街上買來的,你交給公主,瞧瞧她的意思,若是喜歡,我明兒出門再捎一些來。”
“是,奴婢曉得了。”春雨接過東西來行了禮,喚了個小丫頭過來,兩個人提了東西進屋,就留陳倫炯一人站在外邊,呆站了好久,這才嘆了口氣進了書房。
這一夜,陳倫炯在書房的榻上輾轉反側,總是睡不安穩,索性披了衣服起身挑燈看書,饒是這樣,心裡卻還是不安穩,只熬的第二日早起的時候頂了兩隻黑眼圈,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
要是平時,別說他這樣,就是稍有一點不好,天瑞便噓寒問暖,好一通的關心,可今兒一早清清冷冷,別說天瑞了,就是她那四個丫頭陳倫炯都沒見著。
他著實不知道天瑞在氣什麼,摸不著頭腦之下,只好匆匆扒了兩口飯就去理藩院了。
陳倫炯沒有睡好,天瑞又何嘗好過,也是一宿沒睡安穩,早起的時候叫了春雨過來,細問:“可打探清楚了,這段時間額駙爺都做了什麼?”
春雨瞧著天瑞,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才咬了咬唇道:“奴婢都打聽清楚了,頭進臘月之前,額駙爺確實在帽兒衚衕買了座小宅子,安置了一位姑娘,奴婢讓人打聽了宅子附近的人家,只知道那宅子裡安排了人手伺侯,卻是沒見那姑娘出來過,不過,聽說這女子是從江南那邊過來的,好像是什麼人送上來的,公主若是想知道,奴婢再讓人多多打聽,總能搞明白的。”
江南進上來的?天瑞心裡琢磨了一會兒,伸手在桌子上輕敲了兩下,又看住春雨:“你吩咐下去,讓咱們的人跟緊額駙,他每日幾時進衙門,在衙門裡都做了什麼,和什麼人說話,都說了什麼話,幾時出衙門,都碰到了什麼人,全都給我弄的清清楚楚,不許漏掉一處。”
這是要監視額駙了?春雨心裡一驚,趕緊應了下去,出去之後心裡還狠埋怨陳倫炯,你說公主那樣好的人,簡直是完美之極的,哪個能娶到公主,那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份,可偏就陳倫炯不知足,竟然還敢招惹別人,這不,引的公主發怒了,怕是他的好日子也要結束了吧。
春雨憤恨的想著,下去讓她經管的人手嚴密監視陳倫炯,務求把他一天吃了幾口飯,說了幾句話,甚至去了幾次茅房都弄個一清二楚。
春雨下去之後,天瑞毫無形象的爬在桌子上,一個人想了好久,到現在為止,她還是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