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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兩把小扇子,擾的人心裡癢癢的,他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容,輕聲道:“你莫再生氣了好不好?你想要做什麼,想要得到什麼,我都幫你去做,只求你別再冷著一張臉,讓我看了心裡難受。”
天瑞低頭淺笑:“我哪裡在生氣,你又憑什麼斷定我是在生氣?”
“你,如果沒有生氣的話,怎會不理我,而且,連皇上的面子都駁了。”陳倫炯疑惑不解。
天瑞朝他走了兩步,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陽光投射過來,把兩個人的影子拉長,交匯到了一起:“我沒有生氣,真的,不過是失望,還有累了,我只想要歇上一歇。”
陳倫炯點頭:“即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且忍耐一時,等我們成親之後,我必不會讓你傷心難過的,你要什麼,我怎麼樣都會幫你弄來。”
“撲哧!”天瑞笑了起來,就好像陰暗的天色中忽然出了太陽一樣,溫暖的有些燙人:“我知道了,宮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也儘量少進宮,我沒事的,你不必記掛。”
“那我告辭了!”陳倫炯拱了拱手,走了幾步之後又戀戀不捨的看了天瑞一眼,這才邁開大步出宮。
天瑞一直等到陳倫炯走的不見人影了,這才回轉景仁宮。
沒過片刻,康熙就傳了旨,定了下月初五天瑞下嫁忠靖侯。
到此刻,天瑞的婚事終於提上了日程,整個後宮外加內務府全都忙活起來,到底是固倫公主的婚事,怎麼著都是不敢馬虎的。
尤其是這會兒,康熙為了哄天瑞開心,想著法子的把她的婚禮辦的盛大一些,更是給內務府官員下了旨意,說是皇上只一個嫡女,出嫁之事自然要辦好,嫡庶要匹別開來,庶女是永遠不能和嫡女比的。
天瑞聽到這件事情,差點沒氣到吐血,康熙這又是在做什麼,到底是在討好她愛護她,還是在毀她?什麼嫡庶之別,滿宮裡除了她和保成是嫡子嫡女,別人可都是庶子庶女啊,這些年她費盡了心思才把兄弟姐妹給梳攏住,如果就康熙這一句話,讓別人對她起了嫉妒心,她多年心血可就白費了啊。
沒有辦法,康熙挖了坑要陷她於不義,她卻不能無動於衷,還得努力的消除兄弟姐妹心裡的不平,努力拉近彼此的關係,不能讓大夥生份了才是。
天瑞從來都是一個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自怨自艾的人,為了彌補康熙一句話造成的損失,她努力的在各宮各殿走動,問侯,每天除了繡自己的嫁妝外,還要做些吃食給自家的兄弟姐妹們送去,當然,也不能少了皇太后還有一些高等嬪妃的份。
再者,天瑞還在景仁宮時不時的舉辦一些聚會,找一大幫子兄弟姐妹來熱鬧一下,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中不經意的透露出她的親近之意。
就這樣,天瑞忙的腳不沾地,每天晚上只要一沾到床,倒頭就睡,根本連說夢話的精力都沒有了。
這日,她自己拿了針線繡一些荷包香囊之類的小東西,一邊繡,一邊看著手指上被扎出來的星星點點的針孔,苦笑連連。
實在沒有辦法,她的嫁妝之類的東西,包括嫁衣都可以讓別人去做,春雨還有於嬤嬤幾個的手藝很好,平時也私底下幫她繡了好多的東西,這會兒再加上針線房的人,倒也不用她太操心,可是,陳倫炯所佩戴的荷包香囊等物,必須要她自己親手去繡,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讓別人代勞的,天瑞只好一邊扎著手,一邊痛苦的刺繡。
一針下去,手上又冒出一點血來,她趕緊放下針線,找了帕子把血擦乾淨,這才又拿起繡活開始做起來。
還沒有繡幾針呢,就見小四匆匆走了進來,見到她扎滿針孔的雙手,小四的眼睛眯了眯,臉上更冷了幾分,一把奪過她手上的荷包,把天瑞拉起來道:“先別繡了,這幾天總悶著,難免悶出病來,今天三哥休息夠了,說先前總是姐姐舉辦聚會,他也想舉辦一次,讓我請姐姐去呢。”
一聽是小三要辦聚會,天瑞趕緊放下針線來,瞧了瞧她一身淡青色沒有一點花紋的衣服,對小四笑笑:“那你等我一下,我換了衣服咱們一起去。”
“嗯!”小四手負在身後,長身玉立的站在屋內點頭:“今天天氣不錯,前兒石榴花也開了,正濃豔著呢,紅色衣服你且別穿了,宮女們都換了嫩綠的袍子,那綠色也別上身,省的和別人一樣,你只穿那件嫩黃繡白梅的袍子,再配上那個黃玉雕的簪子,攏上米珠子做的滿天星帶流蘇的頭面就行了。”
天瑞一聽,吃驚不小,對小四眨眨眼,嘴裡含著笑意:“小四啊,長本事了啊,對女孩子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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