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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還沒有說話,冬末已經嘴快的講了出來:“嬤嬤別冤枉我們了,還不都是陳爵爺的事嗎,本來公主高高興興去了郊外,是想看看陳爵爺的,哪知道,哪知道……”
“哪知道如何?”一聽是事關陳倫炯的事情,於嬤嬤更急了。
“哪知道陳爵爺出去這麼幾年,竟然成了薛平貴、陳世美,把公主拋到腦後,帶回一個外國妞來,別說是公主生氣了,就是我們這些當奴婢的,看了也替公主氣憤啊。”冬末嘆息著把話說完,還想要說些什麼,哪知道春雨竟攔住了她。
“你這話怎麼說的?他倒是想成薛平貴、陳世美,可惜咱們主子不是王寶釧,也不是秦香蓮,可不會甘心受氣的。”春雨冷笑連連:“果然這世上男兒都不可靠,看來咱們打定了主意不嫁人是很對的,跟著公主,總是比跟著那些喜新厭舊的負心人強多了吧。”
“嗯”冬末堅定的點頭,一臉的認同:“我也是打定了主意的,一輩子跟著公主,總比跟著那些男人可靠的多。”
兩個丫頭話裡話外的意思,竟然把天瑞擺到了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那就是以天瑞為天,為最高信仰了,聽的於嬤嬤那個汗啊,心道公主啊,您都給她們講什麼了,讓她們形成這種心態,看扁了天下男兒啊。
再仔細一瞧,於嬤嬤確信自己瞧到的都是真的,這倆丫頭那臉上的神色寫的真真的,就是這全天下除了公主,任何人都不值得咱們伺侯,公主是主子,是信仰,一切以公主的利益出發,凡是公主認為對的,那就是好的,公主認為不對的,咱們就要排除萬難幫公主解決掉。
話說,於嬤嬤在捂臉的同時,腦子裡竟然也是這種想法。
天瑞扯散了頭髮,任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坐在屋內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煩燥和怒火,只赤著腳也不管地上涼不涼,走到榻邊,翻身躺了上去,拿起一本書讀了起來。
天瑞暗暗告戒自己萬不可太過生氣而擾亂了心思,失了冷靜,握了握拳頭,她心道千軍萬馬自己都不怕,後宮的陰謀計倆自己這麼多年來也捱了過來,區區一個英國嬌小姐,養的那麼不謫世事的樣子,自己還怕了不成?她要如何,只管放馬過來,自己接著就是了。
如此一想,天瑞心情也好了一點,再一細想,反正看陳倫炯的樣子,對那個什麼碧翠斯也沒有什麼好感,怕是碧翠斯自己硬要跟來的,即如此,自己若是再生氣,倒是失了下乘。
可是,陳倫炯這小子竟然放任她大大咧咧的跟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是對那個碧翠斯有什麼心思,又何必如此?真是氣死人了。
乾清宮內,康熙看著來見駕覆命的小三和陳倫炯,大笑著說了一些安撫的話,又瞧著兩個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心裡疑惑,想了一會兒,只以為兩人怕是都累壞了,所以才會如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讓人賞賜了一番,就讓兩個人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後,康熙召來梁九功一問,這才知道了西郊的事情,又想到天瑞可是一早去了西郊的,不知道這丫頭瞧見那麼一種情形,會是如何的?
康熙這人惡趣味一來,就讓梁九功去探聽一下景仁宮是怎麼一種樣子,心道自家女兒素來冷靜自持,就是當年自己駁了她的面子,硬是不同意她提出來的對蒙政策,又當著她的面數落了她一頓時,這丫頭都恭敬有禮的告退,並且表現的也是平平靜靜,一點的失落傷心都沒有,這次,陳倫炯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讓丫頭表現的稍微人氣一點。
話說,這兩年大清沒有戰亂,百姓也過的挺安居樂業的,康熙也閒了一點,他這人是閒不住的,一閒起來就想要找點事情做,所以,就把挑戰天瑞的底線,看她失去冷靜而崩潰當成了一種樂趣,一種事業在做。
可惜的是,他挑戰了好幾年,天瑞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一點都沒有失去理智,讓康熙很是失落啊,沒辦法,這次難得的好機會,他好想火上燒油一下呢。
梁九功匆匆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趴在康熙耳邊小聲說了一通話,康熙那狹長鳳眼微眯了起來,嘴角也上勾著,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來,瞧起來就像是奸詐的老狐狸在算計什麼呢。
梁九功瞧到那樣的笑容,心肝都在顫啊,心道皇上又算計公主了,又算計公主了,這次怕要把小陳爵爺給扯進來了吧,話說,皇上、公主、陳爵爺,這三個人都是心思難測的很,就是不知道這次三人之間的戰鬥,哪個勝哪個敗啊?
握了握拳頭,梁九功心裡思量了一番,心中小人開始狂喊,公主啊,咱家支援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