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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杏兒一點一點記在心裡,點頭答應了一聲,抹去眼裡的淚,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性命交關的大事,便也顧不上哭泣,含著淚珠很是堅強的看著良嬪:“娘娘交待的話奴婢都記得了,娘娘還有什麼話要對奴婢講,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辦到的。”
良嬪笑了,感覺上天還是很厚愛她的,竟得了杏兒和小何子這兩個真心為她好的人,這一生,也是足夠了。
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良嬪喘了口氣,讓人抱了八阿哥過來,很是歡喜的瞧著八阿哥,細細的囑咐了奶嬤嬤們要照顧好八阿哥,在八阿哥醒了之後哇哇大哭時,良嬪帶著遺憾離開了。
杏兒和小何子哭的不能自已,不過兩個人知道還有良嬪交待的事情,哭了一場之後各自去辦事了。
良嬪去世,正是康熙帶著一眾妃子兒女還有大臣坐船順著京杭運河直下之時。
天瑞坐在緊隨康熙其後的龍舟上,手裡捏著春雨偷塞過來的字條,那字跡一瞧就是索額圖的,這次南巡,康熙竟然帶了索額圖來,留明珠在京城,不用說,那是極忌憚索額圖了,覺得還是放在身邊的好。
天瑞不知道原本歷史上是如何的,不過,這幾年康熙一直興農興商,開了海禁,又大力發展工商業,很是提高了工匠們的待遇,倒是使的大清國庫中的銀子一點一點多了起來,尤其是三藩之亂平定後這幾年,戶部庫銀累年積增,康熙的內庫銀子也多了。
這國家富裕了,便有大臣開始打起歪主意來,想要多貪汙一些,更有人仗著權勢囂張的很,索額圖這幾年做的事情,天瑞也知道一點,這人仗著是太子母家,拉攏官員、結黨營私,更加厲害的是索額圖精明,心思靈活,竟和一部分官員組了船隊出洋,掙那大筆的銀子。
這件事情讓康熙很是忌諱了,覺得索額圖是在用利益捆綁官員,長此下去,朝庭的官員哪裡還是大清官員,慢慢怕會變成赫舍裡家的官員。
康熙不能容忍,天瑞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自古以來便是極忌外戚專權,康熙現在正年富力強之時,索額圖就這麼大行其道,萬一將來保成登基時,赫舍裡家門生故吏遍佈,金銀滿屋,形成尾大不掉之勢,那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天瑞一直在敲打索額圖,別弄來弄去,弄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瞧著紙條上寫的“明珠何為”這四個字,天瑞笑了笑,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下“平衡”二字,捲了卷遞到春雨手裡,小聲道:“你偷偷交給索相……”
春雨會意,收了字條出去,天瑞敲著桌子暗道,這次是最後一次了,若是索額圖還不收斂的話,就是康熙不出手,她也得給這人一點教訓,另外,還要好好敲打一下外公噶布拉一家,可不能讓他們跟著索額圖瞎鬧騰。
再說索額圖,這幾天一直想不透怎麼能夠不讓明珠勢大,怎麼能悄沒聲息的消停下來,思來想去沒個主意,正巧康熙南巡帶了他,索額圖也不是傻子,心裡明白的很,怕是康熙已經忌憚到他了,沒辦法,便寫了字條向天瑞問策。
送出字條之後,索額圖還不放心,一直在船艙裡急的亂轉,連兩岸的美景都顧不上看。
沒過一會兒,跟著的隨從送過來一張字條,索額圖一瞧,上寫平衡二字,先是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坐下細一琢磨,這冷汗直流啊,心思一下子放開,那真是心思清明瞭很多。
索額圖抹了一把汗,心道,他這個官場老油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女孩子看事透徹,說出去可以丟死人了,這自古以來帝王向來進究平衡,瞧朝中大臣就知道了,上書房向來是兩滿兩漢四位大臣,互相必勢均力敵,若有一方不敵,皇上便會稍微壓制另一方,以至這麼多年過去,朝堂還是穩若磐石。
若是他索額圖退了一步,明珠不退,皇上也會逼的他退,皇上可不願意看到一方獨大的場面啊,現如今是皇上打壓他索額圖,可如果他退了,並且一直低調隱忍下去,怕就是皇上打壓明珠一黨了。
這個天瑞公主真真的了不得啊,這是在讓他藉著皇上的手對付明珠呢,而且,怕是還能在皇上心裡落下個好印象。
索額圖思前想後,把這其中的條條框框都想明白了,暗一握手,心道可惜了,若是天瑞公主是個皇子,他還用得愁個什麼,就那精明厲害的勁,哪個皇子是她的對手,不過也還好,保成有天瑞公主這樣一個姐姐護著,時刻提點著,怕是也能順順當當繼位的吧。
天瑞送出字條,也就不再掛心,起身站在視窗前向外望,瞧著岸上*光明媚,草長鶯飛,草木染綠,桃李紛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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