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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自那天開始就徹底冰凍起來,無論穆小文怎麼試他,他都是面無表情。輕風也不是純粹的乖小孩,偶爾深沉的目光讓穆小文覺得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而且似乎對女子有成見,幸好面對她時總是那副寵溺溫和的目光。穆小文決定絕不讓他知道自己是女子。
李雲尚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優雅優等生,崔宇明嘛,仍是莫明其妙神秘男。
真相撲朔迷離。
問方墨,方墨似笑非笑:“你若想知道真相,只怕比我要容易得多。”
他不知道就算了,穆小文也就是隨口一問,她可不會笨到自己投身那渾濁漩渦裡去。論政治權謀,玩弄人心,那些人隨便一個小指頭就能壓死她。
離真相越近,越是危險。
越想掌控,越容易失去。
還不如什麼都不去想,輕鬆自在,落個逍遙。只當回家之前有了一場很舒服的旅行。
所幸方墨相比權勢地位,更鐘情玩樂一些,穆小文日子才過得不至於那麼無聊。與他接觸多起來後,穆小文覺得方墨也有可能是當她是哥們,但這個世界明顯沒有這個詞,也沒有男子和女子能完全沒有顧忌玩在一起的例子存在,所以應該是,方墨誤以為他自己想採她這朵花。
想通這點後,穆小文輕鬆許多,與方墨言談間更是無拘無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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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樓做事沒有周末,但也很閒。只要不是輕風堅持讓她來做小二,穆小文就跟掌櫃的說一聲,出去跟方墨閒逛。這個世界的記帳方式比起現代來,顯然是差得遠的。因此只要能把事情辦好,掌櫃通常都是慷慨放行。
好玩的,好吃的,各種商鋪,都隨方墨逛了個遍。
累了,便到方墨家的園子裡,找個亭子躺著歇息。
方墨文采極好,想當初兩人也是因為鬥詩結識。後來他又不止一次地提及要一同作詩,穆小文被逼急了,就大吼一聲我失憶了,方墨愣了半晌倒也不再逼她,轉過去自己看著藍天白去極有感覺地作詩,穆小文便在初夏懶懶的陽光裡,看著他模糊的背影睡過去。
方墨不僅文采好,才華也很出眾。邀請穆小文一同奏樂,穆小文只得再次滿頭黑線地擠出句“我失憶了”,然後大喇喇地在一旁躺下,邊往嘴裡丟零食邊欣賞方墨的側影,不知不覺又睡過去。
方墨穿衣顏色不定,但得知穆小文喜歡看男子看白色飄逸長衫後,以後的著裝大部分都是白色長衫,還總炫耀他的輕功,沒事就飄來飄去,要是大晚上準得以為是幽靈。
有時兩人興起便一同喝酒,方墨品得優雅十足,穆小文卻喝得嗞牙咧嘴。
不知不覺間倒是有些類似知心人。
知道穆小文被罰的那些事後,方墨的反應先是大笑大止,然後摸著她的頭叫“傻丫頭”,再就是好奇宰相大人怎會生出這樣一個千金來。穆小文繼續胡諂亂造,反正方墨不是真的在乎答案。
穆小文反抗過那句“傻丫頭”,叫法難聽不說,什麼時候熟到這麼親暱了?但顯然越反抗方墨越來勁,樂此不疲,沉醉其中,穆小文越來越覺得他摸自己頭的那副神情,有些類似於在摸寵物狗。
她可是現代人呢,遭此奇恥大辱當然要反抗!
讓他幫著端茶倒水,他卻笑眯眯,一派施施然,完全沒有受辱的樣子,失敗。
把臉塗得恐怖,再拍他肩膀,誰知他轉過身來卻是一張更恐怖的臉。原來他早已知道。嚇他的結果就是反倒被他嚇個半死,事後還要被他恥笑。失敗。
隨他逛妓院,本想也給他下點春藥的,結果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愣是沒好意思拿。失敗。
坐在茶館裡聽書,穆小文邊盯著方墨,邊琢磨著怎麼捉弄他才好。方墨從從容容微笑以對,神情像等著看寵物耍小把戲。
穆小文正猶豫著要不要掐他兩下的時候,一名女子走到跟前,微微一屈身,有些羞澀地對方墨說道:“這位公子,能否與小女子合奏一曲?”
流雲國和平盛世,多風流民士,民風自然也帶了飄逸灑脫。酒樓,茶館,只要願意,均可邀人同奏一曲。
女子生得膚白唇紅,柔若扶柳,舉止神韻有京城女子的矜持,也有江湖女子的灑脫。剛剛為說書人伴奏,現在走下臺來大大方方邀請方墨,博得周圍人一片叫好支援。
方墨微微一笑,豪不猶豫地牽起女子的手走上臺,不知不覺又是副風流公子四處放電的模樣,看得穆小文一陣陣惡寒。
方墨撫琴,女子彈琵琶,視線交織,琴瑟開始相合。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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