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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還會從窗邊往下望,看見他與方墨的小動作,既有些莫名的酸澀,又無法忍住不看。那種酸澀,到底是因為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兩人吵吵鬧鬧,那時還打趣他們有龍陽之好,現在想來,方墨既然暗地裡愛著文娘娘,又怎麼會有斷袖之癖呢?記起醉鶯閣裡,他們還被人下藥,當時的情景真是讓人遐想萬千。當時自己是有些嫉妒的吧,不然也不會學著方墨的樣子,卻撫摸他的頭。聽著他說喜歡上翼兒,聽他對文娘娘的辯護,也開始正視那個女子,慢慢覺得那個女子也很奇特。難道是因為與他做了朋友,才會如此的?如此說來,穆沐交友甚廣。文娘娘與陌生男子交好,這種事本業是不許的,但不知怎地,不敢斥責本就有些躲避他的穆沐,反而略微酸澀地忍了下來。只盼某一日,他能像對方墨一般對自己。
之後許是自己的耐心,他終於能對自己稍稍敞開心胸。教他騎馬,對他微笑,他也回以善意。生平覺得距離自己遙遠的東西,被他猝不及防地帶來,滿心盡是歡喜。後來被他在方墨府中捂住了雙眼調戲,當時拂在自己耳邊如蘭般的香氣,讓人疑是女子。之後他被擄走,心下慌張地追了出去,還好方墨被纏住,才能有得一次完全兩人獨處的機會。將他護住,寧願自己受傷,也不忍讓他受傷。方墨做得到的,自己也可做到。敞開心胸將過往之事告訴他,原以為會害怕他的同情,哪知他不假思索地表達同情之態時,卻又釋然地笑了起來,之後病發,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夢中,他俯下身親吻自己的嘴唇,夢幻般的讓人沉溺。第二日醒來心兀自怦怦跳,私下裡恐慌自己是否有斷袖之癖,所幸床第之間對月姬的反應讓自己心安了下來。
這些,都是旁人不知道的。
想讓他開心,可惜所知的技巧遠不如方墨,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妓院。聽說他常去,那一定很是喜歡。裝作不經意地向輕風提議去妓院,然後由輕風向他提起。將他帶到憐月苑,向他介紹月姬,看他驚豔開心的模樣,心中既有滿足又有酸澀。若是他喜歡上月姬,自己也是可以作搓合的。自己與月姬並沒什麼,那次的床第測試也只是適可而止。這些,旁人也不知道。
可惜他與方墨走開,之後有人說方墨意欲用強,雖然覺得不太可能,還是心急火撩地趕了過去,觸目的便是那曖昧的模樣,偏偏他還要替方墨掩飾。被譴開時故意丟下錢袋,轉回來拿時,又見兩人接吻。當時的震驚甚是清晰,憤怒之間生出既然方墨可以,那我也可以收他做男寵的想法。但最終,默默走開。理不開心頭的亂,便將它遺忘。
自己對他的那些難以啟齒的心思,藏得甚緊,只是如今,他又在何處呢。是不是知道方墨已死,便恨透了自己?
自己從未追問過他的身份,他想躲,是怎麼也找不著的。自己也真該把他當作過客,將這段記憶塵封了吧。
一切,都結束了啊。
來到昔日的二皇子府,走到馨園,走過去隔了湖向這邊眺望,似乎能記起那日文娘回眸的神情。在湖邊石桌邊坐下,又記起那夜與穆沐在此偶遇的情景。
笑了笑,站起來身走到假山後,依昔間是穆沐深情大義,牽著翼兒的手走出來的模樣。
等等,翼兒?對了,翼兒。他既然說過與翼兒兩情相悅,那麼翼兒定是知道他蹤跡的。
又燃起絲希望,轉身就要奔向蕪居。眼角瞥到一樣東西,停止腳步微微蹙了眉,玉明德已會意飛快撿了起來呈給他。是一件女子長衫,極為粗糙,有些發黴,想是已經放了很久,而此處很隱蔽,不是特意業瞧,定然不會發現。
腦子裡似乎有什麼鑽進來。文小,穆沐?方墨與穆沐是龍陽之好,方墨愛文娘娘?輕風喚他作穆弟,懸崖邊上輕風的悔意……。
臉色刷地蒼白,呼吸驟然急促:“明德,去蕪居!”
“是”
西園荒涼得讓人心驚,轉個彎便遠遠看到翼兒在清掃院落。大步走過去,想到牌匾的事,不由認真看了一眼。
“穆沐居!”
頓時全身發涼,動彈不得。呆了半響才重新急急向前走。到了翼兒跟前,手指指手中的長衫,又指指那牌匾,滿腔震驚與疑惑,卻又說不出來。
翼兒未行禮,一下一下地掃著院落,不等他問,便聲音涼涼地驟然揭開真相,讓人猝不及防:“牌匾是小姐自己做的,因為小姐在外化名為穆沐。長衫也是小姐的,想看看皇上又怕您不許,就扮作穆沐想偷偷地瞧瞧您。若不許男子進入,就披上女子長衫,揭掉面具,重新變回小姐。那次小姐還是不敢當面見您,於是以穆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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