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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矮，怎麼可能有十四歲？”

張之含面部有些抽搐，“我是坐著。”

坐著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當年我被趕了出來，餓了三天，幸得你相救，不然早就橫死街頭，這份大恩我是絕計不會忘的。”張之含聲音略低了下去，回憶起當年的事，少年仍是有些酸楚：“那次未死，又得了些銀兩，便靠這撐了下去，後來拜得高人，才能活到今日。一直念著文娘娘的恩情，知道文娘娘被打下懸崖，一路尋訪，才到此處。以後會做文娘娘你的貼身侍衛，以報當年的救命之恩。”說著，張之含鞠了一躬，穆小文躲避不及，被拜了個正著。

其他人到這時，才撤去了肅嚴之氣，招呼兩人坐下，菲茗去泡茶待客，郝仙人繼續窩在角落研究三角定理，天香則也坐在一旁冷冷觀察。

穆小文沒想到當年一個小小的舉動又引出這麼多往事，準備好好跟他說，那事只是順便，不用特意報恩什麼的。斟酌了詞句，開口：“小弟弟……”

“我不小了！”張之含漲紅了臉，反抗的神情與當年如出一轍。

“對不起叫順口了。之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後你去打拼自己的人生吧，不用報恩的。”

張之含有些著急：“為什麼？是認為我武藝不夠高強嗎？從小娘怕我會受人欺負，就暗自請了師傅教我些防身之術，拜師之前我就武藝不錯了。後得名師引導，更是突飛猛進啊。不信你看。”說著張之含一揚手，遠處菲茗手中的茶壺應聲粉碎，根本沒見到什麼飛鏢。

菲茗驚在原地，張之含微紅了臉：“對不住，我有些心急。”

菲茗微微一笑便彎腰收拾，穆小文收起目瞪口呆，轉過頭來繼續勸解：“你的武藝的確高強，但報恩真的不必。如果有需要儘管說聲就是，在這住下多玩幾天也無妨，只要別把我的事說出去，微笑居會非常歡迎你的到來。”畢竟是當年那個小男孩，很難有什麼戒心。☆區☆區☆整☆理☆

張之含見她說話這般客套，咬了唇，眼睛竟似有些溼潤。

穆小文還從來沒見過一個男子在自己面前哭過，這樣就像她欺負了他一樣，忙安慰道：“我不是不信你的武藝，只是……”

張之含抬起頭來打斷她的話，想到了個好理由般地熠熠生輝：“我不報恩，只是想領份優厚酬勞。墨夫人聞名天洛城，做她的貼身侍衛必是有無限殊榮，這個理由是否可行？”

這個……倒是很充分。畢竟他武藝高強，她也的確會給很豐厚的酬勞。

望向天香，天香與她眼神對視一下，冷冷地衝張之含發問：“你是怎麼找到此處的？”

張之含瞬間變得少年老成，大出穆小文意外。他正襟危坐，嚴肅答道：“在下自然有在下的方法。不便告知，還望體諒。只是請姑娘放心，在下知道文娘娘隱姓埋名，所以全都是一人秘密查詢，旁人都不知曉。今後也會保守這個秘密，絕對不會說出去。而且，”張之含頓了頓，看了一眼穆小文，才重新面對天香，“在下既然能不露痕跡地尋著文娘娘，定也能尋著方公子。”

穆小文渾身一震，心臟急促跳動起來，不覺抓緊天香，眼神充滿期待。

天香微嘆了一口氣，朝向張之含：“你能尋到這裡，我們所有的事想瞞你也瞞不住，倒是已經處在了下風，還不如將你收歸所用。只是你記著，絕不能向外界吐露半個字。否則，”天香面色有些冷，“小文受了什麼傷，我會讓你十倍承受！”

張之含同樣凜凜有神：“有下絕對不會說出來。且在下知道，墨夫人和三次微笑都是為了通知方公子的，但這墨夫人和花花公子名號，必然會引起某些人注意。姑娘想必有了應對之策，在下也有，若姑娘想知道，今後共處，在下會詳細告知。另外，在下從皇城來，很多事情都很清楚，這也是優勢。”

“哦？譬如？”

“譬如皇宮內禁止再提起文娘娘這個人。”

天香面色這才有些緩和，以為是皇上不再追究，才沒有聽到文娘娘的任何傳聞。不曾想還有這麼一層。這人，還是可以用的。看了看穆小文，又再打量張之含一番：“好吧，今後你就是墨夫人穆小文的貼身侍衛。”

穆小文之前就焦急地等著，現在聽得此言，開心地抱住她親了一口，被她冷冷地掙開之後，不好意思地朝向張之含：“這下你知道誰當家了吧？”

張之含重新恢復少年特有的青澀笑意。

天香去外面打發另外的人走，穆小文向張之含介紹其他人。雖然他可能早已查明，但性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