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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自然反應,應該可以推算出這皇上當的可不怎麼順心。真不知外界聖明皇帝的名聲是怎麼來的。
小命捏在人家手裡,不可太過放肆。剛剛在那麼多人面前又讓他失了面子,也算出了口氣。有些擔心他會遷怒於其他人,緩和了一下面容,問道:“皇上,這免死金牌,次數多少?”
見她換了話題,李雲尚微微一愣,又迅速答道:“不限次數。”
“那,可以替別人擋下死罪嗎?”不限次數給了穆小文一個意外的驚喜,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覺眼神有些期待。
李雲尚似乎被催眠般,瞳孔都有些無法聚焦地點了點頭。
哦耶!
生命安全有了保障,還管他有什麼事。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剛剛的陰翳一掃而空,穆小文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合作愉快。”待李雲尚的手莫明其妙竟有些小心似的伸過來時,穆小文迅速碰了一下指尖,便縮了回去。嘴角揚起跟方墨一樣玩世不恭的笑,便轉身離去。遠遠地,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吩咐道:“皇上來一趟不容易,就招待著他住幾天罷。”
留下的幾人這才似回過神來,菲敬去安排,郝仙人繼續回屋玩他的五子棋,張之含複雜地看了他們兩眼轉身離去,而天香則準備帶路。
李雲尚一直盯著穆小文遠去的身影,秀美的臉上是若有若無夢幻般的溫柔笑意,指尖也在不自覺地揉搓。天香猶豫地不知怎樣開口,忽而他轉過頭來,冷冷的面容不怒自威,即使那般美貌,也不由得生生打了個冷顫。
“何事?”李雲尚問道。
“皇上這邊請。”天香低下頭去恭敬道。見他仍然不理睬,站了一陣,沒話找話般地說道:“公子說與人談成生意後,可兩人相握表達禮貌之意,如今天洛城皆流行此法。”
“哦?”李雲尚挑起眉,不知在想什麼。想到什麼,又問:“公子?”
“是,小文常做男裝打扮,因此人常稱公子。”
“小文?”李雲尚又輕輕重複了一句,臉上有種可疑的紅暈和不滿,似乎有什麼屬於他的東西被人奪走了一般,直看得天香不解。
“皇上這邊請吧。”不敢多做怠慢,忙領下去休息。
崔宇明大大咧咧跟了上去,李雲尚則落了幾步。在後面以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念著:“小文,小文。”念得蕩氣迴腸,念得臉心滿是柔情。
那句話明明是“就招待他住幾天罷”,可都一個星期了,李雲尚不但沒走,反倒在天洛城做起生意來,大有在此長住之勢。他是天子,流雲國哪塊地盤不是他的,做什麼生意?
不過當他的生意與微笑堂有了交集時,穆小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第一次他臉帶可疑紅暈伸出手說“合作愉快”的時候,穆小文手都快被他捏碎。面不改色地抽出手來,下次再試時,還是那種充滿怨憤的力道,看不出五個清秀修長的手指也可以承載那麼深的怨意。第三次不動聲色將手塗得滿是髒東西,他只微微皺了一下眉便毫不猶豫地握了下去,之後穆小文又是甩手又是冷敷,才將腫意消了下去。
晚上睡覺時,也總覺得身邊有人。睜開眼時,卻是空蕩蕩的一片,讓張之含在外守著仍是如此。幾天下來,隱約有了神經衰弱之態。
聽說採集的晨露對美容有好處,便一大早起來去找樹葉接露珠,他又走過來說什麼“我知道怎麼可以讓膚色白皙,宮內女子就是這中做法”,被她強忍著怒氣掃了一眼後,又帶了些紅暈地緊張說道“你曾問過我一些事,所以我記著”。穆小文不動聲色,甚至都微笑了一下才離開,拐過轉角才現出強壓住的怒氣。
是諷刺她容貌不如那些宮女,還是說些過去的事來諷刺以前她的天真易騙?
究竟為什麼要那樣?難道是還對她不滿,卻又因為免死金牌的緣故殺不了她,所以找些另外的方式洩憤?
再次去研究了下免死金牌的效用,又去查了些公文,諮詢了些人,確認如今可以隨心所遇都不用擔心掉腦袋的時候,穆小文決定不再活得那委委委縮縮了。
與師傅打打鬧鬧,與天香斗嘴,肆意地摸張之含的頭時,不再考慮是不是有礙觀瞻。不得已陪著李雲尚逛街時,只要獨自想走,就哄騙他露出天人之姿,等街人眾行人不自覺圍上來時,就飛快地溜掉。被他意圖不明地誇獎成儀態萬千的大家閨秀時,就故意拿起雞腿啃得滿嘴是油。
這已經是明顯的無聲反抗了。只可惜他此時又變回了那個翩翩君子,哄騙什麼的都未完全用上,便笑著在街上滿足了她的要求,滿嘴是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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