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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也賜他官職,朕的心意至此,何必要躲朕到至今?”
石蘭說道:“依蘭兒看,方墨不回來就罷了,反正他隨性慣了,不回京也好。”
李雲尚衝她微微笑,笑容美得讓人失神:“蘭兒被那文娘娘氣著了,連帶方墨也要討厭嗎?”
石蘭紅了臉不作聲。
再說了一會話,李雲尚似乎已經釋然,轉身離去。與翼兒擦肩而過時,微微躲避以示厭惡的嬌矜,像極了第一次與穆小文見面的情景。那時,穆小文還在疑惑這個二皇子為何會對她厭惡。
穆小文躲在門後,心下黯然。滄海桑田。
每一次重逢,都是滄海桑田。
想出去,崔宇明在院門停住腳步,未回頭,只冷笑:“他沒有你也好得很,你可放心了?他是皇上,所有太醫都為他龍體擔憂,身子就算經受你那樣的催殘也終於好了起來。也有人愛他,如今什麼都不缺,你從此以後大可收起你的偽善!”說完,踏步離開。
穆小文在門後,再發一會呆,卻又釋然。
她應該沒做錯。他的幸福,是她想看到的。
他不需要她的溫暖,她也無需再愧疚,兩人,終於相忘於江湖。
…
恢復生機
翼兒跟著穆小文回了宰相府,接著方墨買了一座臨時的府邸,又隨之搬到了那裡。對於婚期,方墨有些閃爍其辭,想是方大人那邊有些事難辦,因此穆小文也不再追問,也不著急去處,便暫且在京城留下。
因為還未成親,所以大部分時間在各自府內住著,只有週末去那小小的府邸聚一聚,饒是如此,方墨仍未碰她。
至於皇上,現在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遙遠不可及的存在,只能從街頭巷尾的平民百姓口中得知他的事蹟了。
坐在銅鏡前讓翼兒替她挽發時,方墨走了進來。只回來不到幾天,城內貴胄已眾所周知,方墨是宰相千金的未來相公,因此宰相府也不必遮遮掩掩,方墨來去自如不必通報。
方墨邊打量穆小文邊微笑道:“娘子真美。”
翼兒也打趣道:“沒成想小姐也會有這麼大家閨秀的時候,可比以前文靜多了。”
穆小文也笑,笑得大家閨秀。
方墨來是因為皇上為他舉辦接風宴,順便見一見以前的文娘娘,現在的方夫人。那些被背叛的過往,在他心中當真不留一絲痕跡。
穆小文點點頭。回到京城就免不了有各種各樣的事,早就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讓翼兒弄了個莊重些的裝束穿著,與方墨共同赴宴。
偏殿只有李雲尚一人等著,見著方墨與她攜手的模樣,淡淡的欣喜馬上撤離秀面,代之以微微的茫然。他手不自覺地抬起,按在心臟處的那個地方,似有些疼痛。
穆小文有些忐忑地坐下來,邊飲酒,邊假裝不經意地看向他。而他似乎也在打量她,兩人目光一接觸,他便微蹙了眉想斥責的模樣。似乎有什麼模糊的記憶竄入他腦海,習慣性地便要厭惡,可下一秒看到她與方墨的恩愛模樣,便有些無法理解地茫然起來。
穆小文是相信他的選擇性失記的,但這種輕輕鬆鬆便抹去過往的事,總有些虛虛幻幻的不真實感。以為回不了的過去,以為模糊在茫茫時間裡的簡單歲月,只一扭頭,便重新拼湊了起來。似乎那些聲嘶力竭,那些絕望的告白,就從來沒發生過一樣。不免讓人生疑。
座上的新皇秀眉微微皺起,似想起了什麼般的將手按在胸口,努力回想著什麼,卻始終不得要領。穆小文心情隨著他的表情而動,等到他終於放棄般地舒展了眉的時候,穆小文也鬆了一口氣。
他按住的胸口,正是他以前中箭的那個地方。他那般微微痛楚的模樣,連穆小文也覺得胸口隱隱作痛起來。完全忘記雖然是好的,但總得留下點什麼痕跡才真實可信。⑤區&區&整&理④因此,他這樣的模樣,穆小文終於相信了。
只要目前是這番光景,那就好說。就算以後恢復了記憶,那些太過激動的感情也早模糊在漫漫的時間長河中了。穆小文驀然覺得心頭放下一顆大石,表情也輕快起來,雙手捧了酒杯,遙遙地衝著李雲尚一舉,再豪爽地一飲而盡。
為她不雅之舉,李雲尚更是皺起了眉。但她如今是方墨夫人,他自然不好再同以前一樣斥責,只能略帶厭惡地偏了頭去,不再看她。可穆小文非但不生氣,反而更加安心。
雖然這種安心夾雜著疼痛。
觥躊交錯,漫長的接風宴終於到了頭。李雲尚將方墨留了下來,穆小文屈身道了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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