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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竟帶了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微笑,更加摟緊她,向前奔去。
穆小文則緊張地抓著方墨,只覺得腳偶爾粘地,像跑在快速前進的傳送帶上,風又不斷從頰邊刮過,速度快了,顯得有些凌厲。想想自己好像又是第一次經歷江湖逃命,緊張的同時又很烏龍地帶著一點點興奮。
過了鬧市,視野開闊起來。方墨攬住穆小文,提氣而行,兩旁景物疾速地向後閃過。他輕功極好,可帶了一個人,終究體力有些消耗。奔到東郊一片林子時,額上已有密密汗珠。黑衣人卻不緊不慢,似乎在遊戲般,直等他們消耗完體力。
方墨咬咬牙,再提一口氣,帶著穆小文衝進了林子裡。林子裡倒是另一片小天地,越深地勢越高。身後黑衣人的腳步不減,兩人眼看著要被追上,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巨石,便迅速走進去,躲在一塊巨石後。
這塊巨石表面看上去很普通,實際上中間有個凹縫,擠進去後可容兩人藏身。只是不是特意繞過來看,並不會發現。穆小文單膝跪蹲,方墨仍習慣性地摟住她肩。兩人差不多是擠在一起,彼此都能聽見對方呼吸。緊張地屏息,聽見黑衣人腳步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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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靠近這一片巨石,腳步便停了下來。不再靠近,但也不離去,只有微風擦過他袍子的聲音。如此長時間的不作聲,靜謐得詭異。
“文娘娘。”黑衣人突然開口,低沉的嗓音打破沉寂的夜色,聽得人心裡一顫。
穆小文與方墨對視一眼,想起那黑衣人與若怡有過接觸,那他一定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似乎覺察到穆小文的心思般,黑衣人緩緩開口,有些邪佞,“美仙院初見,還真當文娘娘是瘦弱男子。今日一見,倒是有幾分與眾不同的清麗。不知文娘娘是否還在怨恨在下呢?若是事先知道你是女子,我定會溫柔對待,說不定那時的床上之賓就是你,而不是怡兒了。只可惜怡兒搶了先,與她訂下約定,才害得文娘娘被二皇子誤會,在下真是大大不該。不知是否還有機會,可以再續前緣?”
一番話說下來,聽得穆小文捏緊了拳頭。不是沒遇到輕佻的人,不是沒見識過女性的低微地位,但這種堂而皇之的侮辱卻是第一次!真是種馬加自大狂!不過這樣一來,黑衣人嗜血陰冷的氣息倒是降低了幾分。就像初次遇到的一樣,黑衣人似乎很擅於斂去自己的氣息。
皺起眉不動聲色,肩頭卻傳來疼痛。偏過頭去,方墨似乎怒氣更甚,鐵青著俊臉,抓著她肩頭的手不覺中用了大力。
這倒是奇了,他一個花花公子不也是三妻四妾嗎,這種臺詞他也應該經常說吧,生的哪門子的氣?穆小文暗暗好笑,戳戳方墨的手。方墨覺察到,忙放開,臉上閃過一絲赧然。
“文娘娘當真要躲在岩石後,不肯與我相見嗎?”黑衣人的音調陡然變了溫度,冷得冰凍又霸氣。
穆小文身子一緊。
“那我就請文娘娘出來!”話音未落,只覺得一陣裙帶生風的悉梭聲,頭頂冷風剛至,一柄劍已居高臨下地架在了穆小文的脖子上。
方墨推開劍尖,扶著穆小文走出來,將她護在身後,冷冷道:“閣下只怕不是真的想傷人,請有話直說。”
是啊是啊,有話直說,不要動不動就刀啊劍的,穆小文躲在方墨身後在心裡直點頭。她雙腿有些發軟,手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天,這是第一次有人將刀架在她脖子上呢。雖然不像槍對準太陽穴一樣震懾,但是冰涼刀刃的觸感真的很恐怖,感覺能隨時被劃破。再說剛剛自己單跪著,所以有點像行刑,很嚇人。平時手指被水果刀劃個小傷口都要大呼小叫,一下子過渡到要被割脖子,真的難以接受。
現代人混武林,果然沒辦法適應那麼快。
不過,挺身而出的方墨,突然形象高大了起來。
黑衣人冷笑一聲,收回劍,“吏部尚書方知遠,為人圓滑,手段辛辣,卻拿自己獨生子毫無辦法。今日見到,方墨方公子果然是逍遙風流公子,連文娘娘都帶了出來。”
方墨淡淡回道:“這種事,只要有心之人稍查就會得知,看來閣下就是有心人之一。只是,不知道閣下說這番話到底是何打算?”
穆小文躲在方墨身後,揪出他衣服,露出個頭,看見黑衣人緩緩垂下了劍,一瞬間,似乎連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這是什麼狀況?追這麼久,追什麼都不知道嗎?穆小文在背後輕聲問道:“方墨,你武功怎麼樣,能打過他嗎?”
方墨遲疑一下,輕輕點頭。
“那你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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