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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容嬤嬤喜滋滋地前去宣皇上口諭,皇后娘娘也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一日。
至於令妃,容嬤嬤眼神一片陰暗,就等著明兒個成為後宮裡的笑柄吧!
以往和淑嘉學得半路截人,必定埋下不少對頭,今個在皇后跟前栽跟頭,也是她的報應。
風傾玉也無心知道令妃的反應,當然也不屑知道,頂多碎幾個瓷器勞煩內務府罷了,因此只在坤寧宮裡軟語溫存,給乾隆佈菜盛湯,給兒女盛飯挾菜,一派賢妻良母的標準模樣兒,讓乾隆越看越是掛在心坎兒裡。
誰說那拉皇后沒有孝賢皇后的風範的?
今兒個一瞧,比孝賢皇后更為尊貴大氣呢。
雖然打扮清淡,卻也鮮麗,不像孝賢皇后那樣身為堂堂一國之母,簡樸得有點兒寒酸,不戴金玉偏帶什麼勞什子絨花絨草,不合乾隆的華貴風,如今的那拉皇后既有江南佳人的淡墨如畫,又有滿洲姑奶奶的貴氣,瞧著多順眼啊!
而且明明比自己只小七歲,比令妃還大九歲,看著卻比令妃還年輕不少,更順眼了。
待得用過酒食,洗漱完畢,永璟早就吃過奶水睡覺去了,永璂和蘭馨環繞膝下,兒子天真可愛,女兒嬌憨活潑,舉動之間又頗有皇室的尊貴風範,而風傾玉呢,時而為乾隆剪燭添墨,時而又為乾隆披上烘得暖暖的大氅,貼心得猶如寒冬中炭火,暖人心。
瞧著兩個兒女都困得搖頭晃腦了,乾隆一笑,握著風傾玉的手道:“皇后,咱們安置吧!”
正文 情真
昨夜酣然一夢,風傾玉醒來時,窗外夜色朦朧,一點兒亮光沒有。
因是上朝的緣故,天色尚黑,乾隆就得起床,風傾玉更得早些,只隨意地挽著頭髮,在廚房弄了一點子早點,方迴轉臥室,親手服侍乾隆更衣起床,而外面的朝臣更是子時以後就開始起床上朝,勢必是在凌晨差不多三點的時候到達午門,等到凌晨差不多五點的時候午門鼓響,方能列隊上朝,極是辛苦。
乾隆伸著手讓風傾玉給他打理,問道:“外面的雪停了沒有?”
風傾玉來回正殿和小廚房之間,自然知道沒停,卻以目看著容嬤嬤,容嬤嬤會意,忙回道:“不曾停,下了一夜,倒積了一尺多厚,已經吩咐人掃雪了。”
“讓他們動作快一些,把各宮的路都清理乾淨,一大早的都是阿哥格格們起來上學請安的時候,吩咐多一些人跟著。”風傾玉思索片刻,便又道:“令妃有了身子,可憐昨兒個還動了胎氣,打發人延禧宮說一聲,為了皇家的血脈著想,免了今日的請安。”
不管是嬪妃還是皇子公主,給太后、皇后請安是每日必行的。
乾隆也每日必須給太后請安。
上頭不說免,他們是必須來請安,否則就是不孝不敬。
“喳。”容嬤嬤應了一聲,有條不紊地吩咐人去傳皇后懿旨,心裡卻十分明白風傾玉的意思,一則體現出了母儀天下的風範,二則也知道令妃必定會暗中上眼藥,與其如此倒不如在乾隆跟前這麼吩咐下去,讓令妃想告狀也告不成。
乾隆靜靜地聽著,笑了,道:“皇后想得周到,就這麼辦吧。”
風傾玉瞅了乾隆一眼,心中大膽地做出了決定,給他理了理領口的風毛兒,將衣袖也理平整了,正色道:“我雖嚴肅些,可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只是令妃到底年輕識淺,生病了或者動了胎氣了,自有太醫院裡的太醫照看著,若是不管皇上正在做什麼就動不動打發人來請皇上,壞了皇上的正經事,豈不難看?昨兒個幸好是在我這裡,只有自家人,若是在旁人那裡,還以為皇上沒了剛性兒,讓一個寵妃拿捏著呢!”
這個話說出來,成功的機率和失敗的機率各有一半。
不過,這就是上眼藥,眼藥麼,不就是看準時機來上的?
現在是為自己樹立良好形象的必須之路,在乾隆心裡的形象好了,辦事也方便。
聽了風傾玉的話,最好面子的乾隆果然有些變色,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好色,沉著臉道:“皇后這話怎麼說?”以為她已經變了呢,怎麼又開始忠言逆耳了?
“皇上,按理,不該我多嘴的,只是,皇上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們的阿瑪,在我心裡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後宮也是該我管理的,哪怕被人罵被皇上責怪,我也只能說出來。”風傾玉眼神清澈,正氣凜然,卻又有那麼一點欲說還休的憂愁。
渾身上下透著十足的女人味,清眸含淚,揮灑著嫵媚流光。
乾隆瞧得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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