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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種打法最是耗力,破綻也最多,靳冰雲應該有很多尋瑕抵隙的機會,若換了另外一人,早不知被靳冰雲傷了幾劍,但她也沒有想到,以這種打法,鹿杖客出手之快竟然不輸她多少,雖然長劍開展遠較笨重的鹿杖輕快得多,但鹿杖客每一出手都挾帶著雄渾內力,卻也勉強抵住靳冰雲的快劍法。
兩人出手之快甚至蓋過了聲音,一連串的交擊聲串成了一聲聲的長聲,只有像他們這程度的絕代高手才知道這一陣長聲之中,到底夾帶了多少內容。
長長的聲音終於斷了,場上白衣勝雪的靳冰雲和黑袍若夜的鹿杖客分立兩邊,鹿杖客的額上汗水緩緩滴下,眼角青筋亂漲,火紅的一張臉幾乎是要爆發開來,而另一邊靳冰雲雖還是沒取下面巾,但原應隨風輕飄、益顯飄逸的面巾也是緊貼在臉上,順著她的呼吸微微地動著,一股微乎其微的溼熱煙氣緩緩昇起。
兩人都全神注視著對手,各自將功力和注意力提昇到最高點,眼中甚至已無其他人的存在,顯而易見的,接下來的這一招將會是兩人平生功力所聚,決勝敗的最後一擊,連司徒傑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決勝敗的一擊猶如雷光電閃,以司徒傑這樣高明的眼力,竟然也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只見兩人身影一閃即分,落地時靳冰雲那修長的白色身影踉蹌了幾步。
正當司徒傑吁了口氣,放下心來,和眾門人要慶賀鹿杖客的勝利時,他卻是身子一震,單膝跪倒在地,連鹿杖也掌不住了,口角一絲鮮血緩緩流下。
司徒傑看得心中大震,他是鹿杖客的第二弟子,雖因入門較晚,天資又遠及不上大師兄“俊郎君”薛明玉,武功在鹿杖客眼中不過平平而已,但心思之快卻是無與倫比,這戰看來鹿杖客是敗了,若讓靳冰雲安然回去,太陰門豈不只有散了一途?
“好個妖女,公平決鬥竟施用暗算?大夥兒給我殺!”看出靳冰雲內傷也不輕,司徒傑一聲喊殺,當眾門徒沒頭沒腦地向靳冰雲殺去時,他人已經奔到鹿杖客身邊,扶起自己的便宜師傅。
事到如今,司徒傑惟一的希望,就是其中暗伏著“陰煞殺手”晏先甲和“屠夫”姚亮然兩大高手的眾人,能夠解決受傷的靳冰雲。
可惜天不從人願,就在司徒傑扶起鹿杖客的同時,突然幾十個煙幕彈飛射出來,只見場中登時煙霧瀰漫,掩去了夕照,伸手不見五指,雖然明知這是靳冰雲的同黨搞出的鬼,七八成就是那個楚江南,這個人自稱銘刀邪少的傢伙,可是卻從來不用刀,現在更是竟連東瀛的詭招也學會了。
雖然知道是他,但躲在一旁的司徒傑卻也沒法,只能大聲呼喝、徒增威勢而已。
當煙霧散去時,司徒傑連眼都呆了,只見遍地屍首狼籍,不只是晏先甲和姚亮然兩人,連方才趁機攻上去的太陰門的好手們都一個不留,全數斃命,沒想到這楚江南表面上文弱,心卻是這麼狠辣,出手完全不像個正道中人。
看也不看方才避在一邊,沒來得及出手的門人,司徒傑知道自己和太陰門都完了,師父鹿杖客重傷,師兄俊郎君不知下落,連門下精銳也賠了上去,現在連靳冰雲也被救走了,現在的太陰門可說是四面楚歌,等到靳冰雲傷癒捲土重來時,就是他司徒傑的死日了。
愈想心中愈寒,司徒傑不自主地手上一下重捏,只聽得鹿杖客一陣悲鳴般的呻吟,似混著極大的憤恨和不忿,軟軟地倒了下去。
司徒傑忙出手試他鼻息,人卻已經斷了氣,只有那雙眼還瞪的大大的,當真是死不瞑目。
十里亭不遠處一片小樹林裡。
“公子,我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到了,不知何時賜下老朽與師弟的解藥?”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躬身恭敬道。
“鶴筆翁,你可曾怨恨過我?”年青人微笑凝望說話的老者,讓人覺得沉穩而親切,看上去年紀不大,揹負兩把長三尺八寸的精鋼短戟,面目清秀,眼神沉穩如山,使人感到他堅毅不屈的性格,肌膚比少女還滑嫩,身上隱約露出一股霸氣。
年青人竟然喚老者為鶴筆翁,鶴筆翁是鹿杖客的師弟,他師兄弟二人原是不分軒輊,但鹿杖客一來是師兄居長,二來智謀遠勝,因此鶴筆翁對他向來尊敬。
鶴筆翁好酒,後面的下場同鹿杖客一樣,被張無忌化去內力,成為普通人,只是現在的他與鹿杖客一樣,同樣已經恢復了功力,但是鶴筆翁可不知道他的師弟鹿杖客已經不需要什麼解藥了,因為他已經命歸黃泉了。
“解藥我可以給你……”方夜羽微笑著轉身朝前走去,身後揹負兩把奇異短戟,沒有戟鞘,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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