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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下燃燒起來。
“他”終於來了。
秦柔看著漸行漸近的楚江南,眼中血絲愈濃愈赤,蒼白的俏麗卻飛起一抹紅霞。
楚江南無視周圍驚駭欲絕的逃兵散勇,他慢慢的走著,對於那些敢於擋在他前面的人,均是手起刀落,一刀殺之,沒有一絲言語和拖沓。
他目光的落點只有一個,當中卻是情緒複雜,似含深意。
對於此時的秦柔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天地整個安靜下來,她眼中只有楚江南黑色的瞳,以及那隱在深邃眼瞳最深處的一線自責與憐愛。
“他在自責什麼?為我?其實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怎麼能怪他呢……不過我總算是等到他了……”
微冷的風輕輕拂來,一根修長白皙的纖細手指比秋風還要輕柔地點在她的眉間,秦柔嬌軀一震,便在芳心萌生的淡淡喜悅中,陷入最香甜的夢境中。
一股麻痺刺痛的異樣感覺由小腹血淋淋地傷口向全身化開,湧向四肢百骸,散向七經八脈,莫意閒臉上血色退盡,青灰一片,雙眼赤紅,眼神冷靜森寒,絲毫不含任何人類喜怒哀樂的情緒,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中劍之人,若是強行拔劍而又不能即時止血,那是必死無疑,莫意閒碰也不碰,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傷處一眼,佇立不動,默運真氣,凝神內視,立知匕首上淬了不知明的毒物。
心中驚怒交加的莫意閒立時氣走全身,生生不息,爭取每一分時間,運功壓毒療傷,他雖然耽於名利酒色並未練成先天真氣,躋身真正高手之林,但深厚的內功底子仍是不容小覷。
若是此刻尚野還沒有死,一定會驚駭莫名,他所用之匕首不但是為了專破氣功而特製的利器,刃鋒上塗淬的毒素更是由兩名毒術師三年之功精心調配而成,見血封喉,中者無救,但莫意閒表面上看起來,除了臉色青灰相見,唇色慘白以外,一些也沒有毒發的跡象。
談應手先是掃了他一眼,然後退開三步,靜靜地站在莫意閒一丈之外,為他護法。
他們兩人狼狽為奸慣了,這些年更是聯手犯下不少案子,身上血債累累,罪孽罄竹難書,那是真個一榮具榮一損具損,唇亡齒寒的關係,若是對方有個三長兩短,他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談應手半點也馬虎,心無旁顧,凝神提氣,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四野。
半晌後,莫意閒深深撥出一口濁氣,雙目陡睜,精光四射,反手握住刀柄,“咻”的一聲,猛地將匕首抽了出來,乾涸的傷口迸裂,血濺妖冶,繼而中氣陡洩,腳步一顫,險些摔倒。
談應手趕緊急走兩步,伸手按在莫意閒背心,雄渾溫暖的內勁徐徐而入,後者頓感通體舒泰,傷痛消減。
性功完畢,談應手右從懷中掏出一顆硃紅藥丸遞給他,莫意閒捏碎封蠟,服下清香撲鼻的藥丸,玄功默運,功行十二小周天,命終於是保住了,不過若想回復功力,沒有三五個月那是休想。
天空烏雲消散,暖陽高照,雲淡風輕,那陽光下的罪惡殺戮似未發生。
莫談二人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沒曾想千里迢迢跑來琉球淘金,最後竟做了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先是談應手被烈鈞驚的落荒而逃,顏面盡失,後是莫意閒刺殺採花均已失敗告終,今日又大意失荊州,被功力遠遜於自己的人刺成重傷……
尚野被擊殺之後,禁衛軍抵抗的最後一支大旗轟然倒折,餘兵戰意具失,紛紛放下手中軍械,負手投降。
當然,隨著他的身故,談莫二人一心想知曉的秘密也被深埋……
城中血腥戰事,徐徐落幕帷幕。
中山改朝換代,新皇究竟是誰?
同樣陰雲散盡的第一縷陽光裂雲破霄,映入蕭南天眼簾的一切讓他剎時間感覺自己似乎年輕了十歲。
尚仁德死了,他是力竭而死,這是書面上比較公式化的說詞,換個說法,他是被活生生給累死的,一個皇帝竟窩囊成這樣,可悲可嘆之極。
蕭南天雖只是二流高手,武功稀疏得緊,但卻要比放下武事多年,沉湎女色的風流皇帝尚仁德要高出不止一籌,勝他那是意料中事,半點不稀奇。
作為琉球中山的主人,嗯,準確來說是前任主人,尚仁德這個政治鬥爭的失敗者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他冰涼的屍體了,在計劃中這可是重要的一環。
不管是造反的還是革命的,總之只要是不想被天下文人口誅筆伐,不得安生的,在他殺了篡位成功之後,皇帝的屍體都要以帝王的禮儀安葬,招告天下,彰顯新皇氣概,當然也不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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