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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牽起淡笑,他握住蕙孃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道,“這就是屬於你的道路,屬於你的命運。也許你會一時疲憊,也許你會渴望休憩,但終究,你還是會想要回去……以後,我會盡量多在你身邊陪著你,讓你回到家裡以後,能夠得到更多的休憩,在這條路上,也能走得更遠一些。”
“可,你——”蕙娘一下坐直了身子,“你不是……”
“我什麼?”權仲白望了蕙娘一眼。
蕙娘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她曾非常盼望權仲白能放棄他不切實際的夢想,腳踏實地地回到京城的生活中來,可現在,當她聽到權仲白如此淡然地談論著從此後多留在京城,如此自然地放棄了自己遠揚天下的大道……她反而又有點不能接受,有點說不出的不忍和不快了。
“你——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自在地遨遊宇內……”蕙娘皺著眉頭,磕磕絆絆地說,“遠離這些勾心鬥角……”
“小隱隱於野。”權仲白笑著嘆了口氣,愜意地將腳放平了。“大隱隱於朝,只要心境在,何處不是桃花源?”
他轉頭看了蕙娘一眼,笑容越發擴大——在這麼多年的風霜雪雨以後,那股遮不去的魏晉貴氣,似乎終於被消磨去了鋒芒,餘下的只有一團溫潤。“再說,你不會以為身為你焦清蕙的夫君,我在這天下間,還能尋覓到真正無憂無慮的桃花源吧?你的身份和權勢,如今又有哪裡影響不到?”
話雖如此……但……
蕙娘不知該如何說起,但卻知道自己最好表現出感動。——說來說去這麼多理由,似乎個個在理,但其實說到底,權仲白改了志向,還不是為了她?
她於是深吸一口氣,對權仲白露出恬然一笑,慢慢地將頭靠到了他的肩上。
然而心中卻到底還有淡淡的悵惘,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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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以後,權仲白自然是入宮去見李晟,蕙娘這裡,卻也迎來了權世贇——也難為他老人家了,這一陣子來回折騰,這一次回來,是專為了要看權仲白的。不親眼看看他是否安好,是否還得到皇帝的信任,估計他也委實不能放心。
蕙娘也是暗道一聲來得正好,把權世贇喊來密斟,坐下來第一句話,便開門見山地道,“現在是否到了為皇六子掃平道路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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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世贇顯然沒想到蕙娘居然會如此言語;他微微一怔,謹慎道;“是否朝中出現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變化?”
這一問還是問得很有道理的;要知道權仲白才剛回來,對皇上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不是朝中有了變化;蕙娘何必一回廣州就這麼猴急?在這一點上,蕙娘若拿不出很好的理由;只怕是難以說服權世贇的。
“之前西北的事;大家因掛心仲白的生死;卻是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蕙娘自然也是早有準備,眉頭微微一皺,便侃侃而談,道,“清輝部的腰牌,有十餘枚都落入了官家手中,那一帶現在更已經是大秦屬地了——達延汗乘著羅春部內訌的時機,已經把原來的失地都給佔住了……”
只是這句話,便說得權世贇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說,燕雲衛已經開始調查清輝部了?”
清輝部素來都是武功好手,行走江湖,落敗身死的有,但全軍覆沒的情況還真是很少發生。死了一個人,身上帶了有腰牌也不算是什麼,這東西又不稀奇,任何一個大戶人家都可以私下製造,也都會私下製造。但死了一幫人,死在北地裡,而且是死在北戎往關內的路上,身邊還沒有什麼貨物的痕跡,這一幫子人不引來燕雲衛的注意是不可能的事。就是燕雲衛西北分部的幹事再無能,再遲鈍,等桂含春到京城以後,故事一說腰牌一繳,被封錦甚至是皇上注意到的機會都相當地大。當然,鸞臺會也有一些反追蹤的手段,但,民不與官鬥,從前朝廷那是沒捉住清輝部的小尾巴,現在有了一條線索,誰知道燕雲衛能查到什麼地步?鸞臺會在燕雲衛內的眼線隸屬於香霧部,打探訊息可以,但一手遮天地遮蓋這個事兒,又或者是指鹿為馬地混淆調查結果,他們還沒那麼大的能量。
“族長叔你也知道,楊七娘和封錦關係密切。”蕙娘蹙眉道,“因昔年仲白也調查過神仙難救,楊七娘本人好像還中過這種毒,所以封錦對我們鸞臺會也是特別地注意,一旦有了進展,便在信裡給她透露了少許。楊七娘和仲白閒談時無意間說了幾句,她是說者無意,可落在我耳朵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燕雲衛暗中調查此事,應該也是有一陣子了。”
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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