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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湛身體巨震:“胡說,我帶兵外出是因為邊境鬧了民亂……”隨即,他似想到了什麼,聲音漸輕。不敢置信的將視線投向白陌塵。
蘇雷繼續冷笑:“是了。好大的民亂。需要寧湛將軍親自平亂。敢情鄢都就沒人了。”
白陌塵輕咳一聲,開口:“蘇將軍,這一切只是巧合。負責海運的隊伍是海盜改編,這些人不像正規軍士那般守紀,怕是有人出錢,他們隨口就說了。我們也沒想到。平亂確實不需要寧湛。這也是聽說了海運那邊洩露訊息。想到貴方會有不測,多做了周全準備。蘇將軍,我鄢都真的沒有害你之意。否則,只需暗中提供人手參與埋伏。相信我,若是楓寒公子參與伏擊計劃,你不會有逃出的幸運。”
蘇雷冷冷一笑,剛想說什麼。殷如行突然插話:“我相信楓寒師叔不會要你的命。”
寧湛鐵青的臉色頓時轉為柔和。白陌塵也鬆了口氣。蘇雷一怔,驚訝的看向她。
隨後,耳邊傳來了傳音密語:“因為奪了你的勢比奪了你的命更合算。沒了大軍的你,只能為羅家效力。這是一箭數雕之計。任祺軍和保慶公兩敗俱傷,寧湛大軍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息寧。同時又收取你這員大將。 你報仇心切,正好借你的憤怒,攻下樂鄉。同時也收復太初門的殘餘人手。”
正如蘇離曾經的話,沒人幫忙,就只有自己開動腦筋。殷如行雖然反應慢些,不如他們七竅玲瓏。這麼些天的時間緩衝,也想明白了羅楓寒的謀算。
“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她繼續傳音,“我們已經轉劣勢為優勢,至少現階段大家不會撕破臉,敷衍幾天,好聚好散吧。”
走到今天,也就這樣了。
白陌塵就見蘇雷愣愣的站了一會兒,面色轉怒為喜。雖猜到定是殷如行對他說了什麼,然而聽不見,也只能作罷。殷如行和鄢都,到底還是立場不同了。
蘇雷心情轉好,說話也客氣起來:“既然一場誤會,寧兄白兄就當是來做客,隨便轉轉。有什麼需要只管和我說。”一副主人翁的大方之態。
寧湛一臉漠然,目光悠遠,不知在想些什麼。白陌塵接過話,笑道:“正好,我見街上井井有條正好奇著呢,這一路走來,可不見哪處如息寧這般平靜。”就是羅家佔住的昌平,也時不時有大大小小的內亂反抗。如息寧這樣百姓平靜接受的,還真是少見。
殷如行笑道:“這也是我們運氣好。慧淨大師在此傳教,自然人人信服祥和。”這些舉措都是公開的,以白陌塵的本事,只要住上幾天就能將詳情打聽的一清二楚。
白陌塵的確很容易打聽到了內情。心底的驚訝不可言表。這些措施,在諸丘時殷如行和他談論過。佔領昌平後,他也向羅楓寒提交過這些提議,並被獲准實施。唯一不同於息寧的就是,他用官方的人在做。殷如行則是用僧侶召集民間自願者,帶隊而行。官方,只退居幕後做輔助。
區別不算大。然效果卻有天壤之別。白陌塵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殷如行曾經的話再度浮現腦海:“只有真正品德高尚,有堅定信仰的高僧帶領。才能將這項舉措最完美的實施下去。”
他驀然感到一種遺憾。
其實,殷如行剛到鄢都的時候,無論是他還是寧湛,只要用心去靠近。他們,都有機會的。
抬眼望去,遠處站立著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蘇雷湊在殷如行耳邊說了句什麼,殷如行瞪了他一眼,作勢要打。蘇雷順勢將她拉進懷中,吻上她的髮絲……
視線轉移順延,果在遠遠的角落看見了寧湛的背影。
他嘆息一聲。阿湛,我雖遺憾,但早在最初就已明瞭,便無法後悔。你呢,可曾知道自己為何而不快,為何而惆悵麼?
你,可後悔?
後悔在最初的時刻,沒有牽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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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天元歷680年,春。蘇雷、殷如行攻佔樂鄉。同年,太初門東寰分支成立。雲逸塵為分支門主。
天元歷681年,東寰王室寶藏傳聞在北疆發現,諸多諸侯前往,寶藏處平地做雷,參與人等無一生還。其中東寰王卒,東寰王子卒,興平公主卒,馮淡勳卒。
天元歷682年,天元五地改城立國,五城主自立為王,分別為:禧王馮淡裕,祺王蘇晨,祉王何雁,祀王梁少安,祝王桓蹺。
天元歷684年,羅楓寒統一東寰,自立為王,分封諸侯。其中封地最廣,聲名最為顯赫國公四位,分別為:齊國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