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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雷也頓時一臉警惕。
慧淨不慌不忙的道:“蘇施主也與我佛有緣。阿彌陀佛。”
“啊呸!”雲逸塵頓時跳腳,就差拎著他吆喝:“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慧淨眼皮一垂,合掌不語。
就在雲逸塵要動手之即,殷如行忙開口:“雲前輩,且慢!緣也分幾種,各不相同。我與蘇將軍商議過。打算在驅走暴匪後,於息寧、樂鄉一帶廣傳佛法,教化民眾。大師說的有緣想必是指此。”
雲逸塵鬆了手:“真的?”卻是問慧淨。
慧淨平靜的道:“正是。”
雲逸塵一陣氣結,沒好氣的道:“你個臭和尚,總這麼含含糊糊的,話說清楚點能死啊!”
慧淨波瀾不驚:“雲施主,非是貧僧含糊,是你的心太不靜了。”
跟和尚掰理是自討沒趣。雲逸塵氣哼哼的背過臉。對著蘇雷換過話題:“來,和師父說說你都走安排到哪兒了。要怎麼行動。”
蘇雷忙將和殷如行商定的計劃說了:“……保慶公一家的罪證已經收集好了,逼奸良家女子、奪人家財、造假冤案、強逼為奴。什麼都有。我們的意思是,先將這事鬧出來,弄的滿城風雨。然後再一個個殺。鬧一個案子殺一個相關禍首。務必給對方在心裡上造成巨大壓力。也給民眾一種天降懲罰的感覺。保慶公留到最後,他一死,我這邊再大軍逼近。用天理不容,鬼神震怒一說為由,除惡公,揚善舉。後方再由慧淨大師配合傳佛家因果輪迴一說,教化子民……”
雲逸塵問詢的是軍事機密行動。早在他開口之時,殷如行就請了慧淨一行幾名僧人到另一處房舍休息。上了清茶素點。順便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的意思是,東寰的傳教可與天元有所不同。天元地域富饒,禮儀之邦,對於信仰的渴求並不如掙扎在困苦貧窮之中的東寰人。這裡至今還有奴隸,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一日只食一餐,日夜勞作。這裡的平民生活困苦。行事也更為蠻橫。然而,越窮的人越渴求改變。想法越是簡單的人對因果輪迴,今生修來世報之說也越容易接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東寰戰亂,只怕貴僧們不能像在天元名寺寶剎中一樣清修誦經。東寰的僧人要做的更多,要給平民看病,要教他們簡單的護理常識,要教他們的孩子數數,識字,要教男人更好的耕種莊稼,教會女人編織裁衣繡花……”
說白了。就一個意思。官方出錢給修寺廟、養僧人。但僧人們不是白養的,得幹活。當然,這活不是耕田紡織,而是需要你們傳授技藝,教授本領和文化。
歷史上因佛法亂國的原因,其根本就在於和尚們只消耗米糧而不參與生產創造價值,需要國家耗費大量的賦稅去養他們。這才造成了禍亂的根本。殷如行這裡則是將寺廟與學校醫院結合起來,給他們任命了教師、醫生、護士的活。也就是借宗教的手,辦官方利民公益設施。
慧淨默然不語。底下的幾個僧人卻情緒不安起來。猶豫了半晌,出來一人道:“殷施主,小僧們自幼出家,學的就是佛法經書。教授孩童數數識字也就罷了。這治病護理,耕種編織。我等都不會,如何教授別人?”
第270章 八部護法
關於這一點,殷如行也是考慮過的。
她的想法是,僧人的數量要控制。僧人就相當於負責國家公益事業的公務員,考核必須嚴格。任職必須控制。這一層次的人,必須是高僧。有堅定的信仰,高尚的人格。
然後往下,就是沙彌。相當於聘用編制,用於處理各項日常瑣事。
此外,還有居士。居士有全職兼職兩種。義工也可。為短期工種。各行各業都可參與。要求,會一技之長。這一身份,主要是填補僧侶們對於某種行業知識空白而安排。比如會醫術的醫者,可掛上居士之名來寺廟給民眾上課,教授簡單日常護理。開設義診治病等等。當然,這是前期過度。到得後期,僧侶中自然要培養自己的醫學隊伍,以及教師隊伍。
幾個僧人小聲的竊竊私語,對殷如行提出的方案又是新奇又是不安。
畢竟這樣一改變,和往日的傳統大相徑庭。寺廟不像寺廟,僧侶不像僧侶。反倒更似一群官府的官員。
“阿彌陀佛。”慧淨喊了一聲佛號,出聲道:“殷施主,茲事體大,可容我等考慮幾日再做答覆,如何?”
殷如行欣然允諾:“當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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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淨帶著僧人們暫且住下,慢慢考慮。雲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