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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仗著出身好。她就沒見雲絮飛真刀真槍的上過幾回戰場
殷如行小時候最喜歡外婆買了大公雞回來殺著吃。在送雞歸西之前,外婆會活拔了公雞尾巴上漂亮的羽毛,留給她做毽子。大公雞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賣回來的時候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一道菜,哪怕腳上栓著繩子,依舊神氣活現的在小院裡踱來踱去,頭昂的高高的,不時響亮的打鳴叫兩聲,高傲之極。可一旦尾巴上的那幾根羽毛被拔掉,雞就立馬蔫了,鳴也不打了。好像不是拔了他的尾羽,而是閹了他的命根子一般,半死不活蔫頭蔫腦。小時候的殷如行死活死活想不通,就幾根羽毛而已,怎麼差別那麼大
成年後的她有些明白了裡面的道理。今日如法炮製,脫掉雲絮飛華麗的外包裝,只留一身中衣中褲,點了他的穴道尤嫌不足,又拿粗麻繩將他五花大綁,水手結系的牢牢。不為別的,就為給個心理威懾,看你還神氣看你還神氣
“將軍。”帳篷外傳來李奉的聲音,“末將可以進來嗎?”
殷如行將帳篷掀起一角,頭伸出探了探。李奉好整以暇的帶著兩個親信站在門外,大約是緊張的緣故,眼神比往日更加嚴肅。遂點點頭,假聲道:“雲將軍暈船十分厲害,嘔吐太過,人已經昏睡了過去。李副將進來看看吧。”
李奉讓兩個親信留在外面把守,進了帳篷。一眼就看見被扒了外衣五花大綁的雲絮飛。上前探了探脈搏,問道:“外頭的人我已經暫時安撫住了。現在該怎麼辦?他能昏睡多久?”
“四個時辰。”殷如行道,“當然,醒來之後我還可以繼續點昏睡穴。只是這樣一來,除非不在外人面前露臉,不然總會被人看出倪端。蘇雷大概什麼時候能趕到?”
李奉皺眉道:“昨天剛接到的訊息。已是上船了,順著綿江一路快行入海,最快也要十天。”
殷如行嘆了口氣,替他補充:“這十天裡還得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但凡出了一點岔子,就又要往後拖延。”蘇雷一個人,想要從天元私渡來東寰,只能搭乘黑船。黑船要麼由當地的黑道控制,要麼就是海盜的補給船。不是說蘇雷沒有本事能搭上船,而是他千里獨行、單人匹馬,人家的船沒有專門為他開一趟的道理。天知道會耽擱多久?這種不上不下吊在半空的局面最是糾結。
“沒辦法,雲絮飛只能‘病’著了。”控制這麼大的軍隊一兩天,殷如行自問還能成。可時間一旦延長至十多天,不發生譁然簡直不可能。大軍裡的中層將領不是傻子。李奉能聯合的將領,只能控制住一半軍隊。還有一半隻聽令雲絮飛調遣,屬“官方”一派。
李奉不無擔憂:“他肯老老實實病著?”
“容不得他不老實。”殷如行恨恨道,“挾天子以令諸侯。我身上有藥,弄他個滿身紅疹、疑似傳染病出來不成問題。當然,人還得昏著,不能讓他和人說話。”軍中也有大夫,除非她真的將雲絮飛打出內傷,不然總會有破綻。所以說傳染病最好。這是她在祀城和蘇離商量得出定論後,趕製的藥粉。效果上佳,一旦使用,全身面板髮疹、流膿。就算大夫診脈診出雲絮飛身體沒毛病,那滿臉的慘象也無人敢當做無事?特別是文化程度不高的低階士兵,哪個不害怕被傳染上。一旦這種心理形成,控制局面就更容易了。
李奉聽了她的計劃,沉吟道:“如行,大軍慣例,一旦主帥有恙無法統軍,該有副將親信接管。恐怕以我的威望,不足以壓制住另一派。那些人根基深厚,不會聽我們的。”
殷如行道:“不要緊。我們本來的目的也就是拖延,等蘇雷到來就行了。相互為軍權扯皮也是可以的。”
李奉咳嗽了一聲,道:“如行,我的意思是,以我的資歷,怕是牽制不住他們。”
李奉雖有赫赫戰功,然而在祺地時,他這一派平民戰將並沒有被蘇晨大力提拔,而是採取了暫時壓制的手段。軍銜都不怎麼高。除非發動兵變,否則很難奪得統帥權。在他們的計劃中,發動兵變是蘇雷的事。因為只有以蘇雷的威望,才能在兵變之後將軍隊損耗壓縮到最小。而現在,一旦爭奪軍權,造成的結果要麼是這些中層將領中選出一人來領導,要麼是各自為政,誰也不聽誰的。兩種局面都很糟糕。就算他們先下手為強,搶得一部分軍隊。那另一部分怎麼辦?分散遊走的小股隊伍,相信一旦落入虎視眈眈的其它勢力耳中,定會被瓜分的乾乾淨淨。若是這樣的局面,將來,她怎麼有臉去面對蘇雷
殷如行來回踱步思索:要不,給雲絮飛下點什麼毒藥,不聽話就不給解藥,逼一逼他?可問題是,慧淨的手札裡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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