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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每日上學去持思堂讀書,下午回默思居書房。或看書或習字。下晚時分去馬場騎馬。得閒了去小廚房學兩招手藝,日子過的寵辱不驚。
名義上,她是總管書房的大丫鬟。實際上蘇雷在西院書房見客時,大多還是由身邊的小廝綠楓來伺候。原因很窘迫。問題出在她的容貌上。她也試著給訪客端茶送水,結果人家一見她的臉就傻眼了。隨後便是受寵若驚,動作僵硬。眼珠子不敢亂動一下。都以為是蘇雷安排了紅袖添香的內眷給他們上茶,這在禮節上可就大發了。
一來二去,蘇雷發現了問題所在。殷如行的容貌,書房伺候的特殊性兩者一結合。沒人信他們是清白的。就算知道他們目前清白,也不認為他們會繼續清白下去。蘇雷為了減少麻煩,在來訪客的時候,就不讓殷如行出來伺候了。
殷如行也志不在此。她發現了另一項問題。
目前為止,文字她學的差不多了,天元的風俗大致瞭解,廚藝基礎掌握,至少出去後餓不死自己。騎馬也沒有了問題。那麼除了最重要的自由身份,剩下的就是對地理地形的瞭解、對簡單草藥知識的瞭解,以及足夠自保的武藝。
最後一項是老大難暫且不論。她在大書房翻出幾本山川地理志,決定邊讀邊抄錄。如果能找到地圖複製一份就更好了。
說到地圖,她想起一事,取出幾張畫了簡單線條的紙片。感謝九年制義務教育開展的地理課,她憑著現今的強悍記憶,零零碎碎的畫了一些城市街道圖。
取出一片白布,半個幹饅頭和一支木炭筆。她大致的計算著比例,將紙張鋪陳拼好,對照這那些線條在白布上繪製起最原始的地圖。
地圖的繪製並不容易,一來她沒有正確的標尺和計量單位。對街道的走向和距離只能大致推論。二來只有刻意建造的皇城,才會條條街道橫平豎直、南北對稱。江城顯然不是。整體整合起來就有很多誤差。這些都是難點。
如果能登高俯覽全城記錄一次就好了。
第二十八章 來訪
用半個幹饅頭擦掉多餘的炭筆線條,收好只畫了一個邊角的白布。殷如行再一次盤點起自己的小家底。乾糧、傷藥、銀子、地圖。這幾樣有是有了,可惜數量和質量都很不盡人意。唯有衣服鞋襪尚算充足。
食物可以繼續累積,銀子就積攢的要慢了。而各類傷藥則難有途徑尋來,地圖……更是遙遙無期。
蘇雷的書房裡有地圖。卻是上了鎖收好的。屬於她不可接觸類物品。
收好家當,殷如行再次無奈的嘆氣。真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春日暖陽高照。時間邁進三月後,隨著天氣轉暖,城中貴婦們的出遊活動頻繁了起來。柳氏時常打扮的光鮮亮麗出門做客遊玩,有些時候還會帶上兒子和女兒。大約是冬日寒冷,長夜無聊的緣故。到得春暖花開貴婦聚會時,柳氏發現,好些個年輕婦人都懷上了身孕。
女人聚會的話題就那麼幾樣,衣服首飾、丈夫孩子。大肚子的女人一多,柳氏便頻頻被人或暗示或明示的問及了兩件事。
這個問:“夫人何時再給大公子添個麟兒?”
那個問:“二公子何時辦喜事?”
這兩件事都讓柳氏的臉色很不好。
她給蘇晨生下了一兒一女。在家族看來,這僅僅是基本保障。並且由於蘇倩是女孩,只能算是半個保障。而最重要的是,今年六歲的蘇倩是她最小的孩子。也就是說,她已有整整五年未再懷孕了。這對子嗣單薄的蘇晨來說,是個極其危險的訊號。
而更糟糕的是,作為第三順序繼承蘇家的蘇雷,二十三歲高齡的他還無意成婚。也就沒有子嗣。蘇家這一系的血脈,就變的非常單薄。這也是蘇家其它旁支在這場城主之爭中態度模糊的原因之一。如果這些單薄的血脈在爭鬥中兩敗俱傷,他們就可以嫡系無人為由,重新推選出新的城主。
一家之主母的柳氏在這麼個春光明媚的季節裡,再度被這鬱悶的話題弄的心煩意亂。
府裡的小道訊息傳的很快。默思居的小廚房在最短的時間知道了夫人心情不好這一話題,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王大娘說:“小公子今年八歲了,再過幾年就可娶妻生子,夫人該寬心些才是。”
殷如行聽後嘴角一抽。從八歲的孩子想到娶妻生子!大娘您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不知道這‘幾年’到底是多久。
誰知廚房裡的其它人對此觀點都點頭贊同。甘九嫂繪聲繪色的新增主意:“就是這幾年,夫人也該好好調養身子,再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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