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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細想想,奇怪的地方確實很多。但她有很多話說的都很對。絮飛,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是同處祺地的子民。兵刃相向的敵人有可能就是你的遠親。昨日兄弟手足,今朝短兵相接。你不覺得,我們可以利用這些做點什麼嗎?”
雲絮飛眼睛一亮:“你是說,亂他們的軍心?”
蘇雷微微點頭:“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也不想有太多傷亡。畢竟消耗掉的是祺地的實力。雖說何雁和馮淡裕答應了按兵不動。時間一久誰又知道他們會怎麼想。想要攻心,就需先打掉對方計程車氣。現在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以雷霆之勢先聲奪人,打得他們心生懼意。那時再用一地之情攻克軍心。便能事半功倍。”
“說得好”蔣世紹欣慰的走過來,神采奕奕,抱拳行禮:“稟報主帥,眾將領已在帥帳集整完畢。只等將軍。”
“好”蘇雷轉身,領先一步前往:“一齊去商量一下這仗該怎麼打吧。”
將領們在商議軍情。下層計程車兵們則是一片有條不紊的忙著拆房子整裝。軍醫營帳屬於後勤輜重,在大軍的後方。出發時間沒那麼趕,收拾的東西卻很多。藥材什麼的前幾天已經打包完畢,現在收拾的多是個人用品。殷如行最近在學縫豬皮。沈功善覺得她力氣小,心細手巧。正骨接骨的暫時不忙,先學會縫製傷口比較有效率。用他私下裡的話來說:“畢竟你會女紅嘛,縫人皮和縫衣服也差不多。針腳整齊就好。”
再有就是外傷口的包紮訓練。偏偏這半個月沒有士兵受傷,目前還處於紙上談兵階段。
殷如行因為改裝的關係,行李比其它人要麻煩許多。她縫製了一個雙肩揹包,肩帶加寬加厚,裡層墊了棉花。胸前可用布條繫住。類似簡易登山包,行走時可解放雙手。忙碌兩天也算搞定了。營房已經全部拆掉,整根的木料堆上輜重車另作他用。
最後一晚,大家睡的都是帳篷。這是她最後一次享受單人宿舍。出發後,她將和守知共同使用一個帳篷。趁此機會,殷如行打了一盆熱水,在沈功善的掩護下,一個人在漆黑的帳篷裡偷偷擦身。
提心吊膽的擦完,動作迅速的將白布再度裹好。剛穿了一半中衣,門簾便微微一動。眼睛一眨之下帳篷裡已是多了一個人。
殷如行一驚,死命捂住自己的嘴。若是叫起來,她比不速之客更倒黴。好在她很快認出了來人,竟然是蘇雷。
“嚇死我了”她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蘇雷看見她身上裹了一半的白布,嗅嗅空中的水汽,皺起眉頭:“你在洗澡?”
“不不不,當然不是。”殷如行連忙解釋,“我擦了一下身。明天大軍就要開拔了,誰還在這時候洗澡啊。”
蘇雷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還知道明天要拔營啊?你去外頭看看有多少人就這麼在裡頭擦身,這要進來一個人你怎麼辦”
殷如行一邊快手快腳的穿好衣服,一邊氣弱的反駁:“我讓沈大夫幫我在外面看著的。”
蘇雷更加沒好氣:“沈功善只能看住一般人。這營寨裡有多少好手?避過他輕而易舉”
殷如行啞然。繫上腰帶,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誰這麼無聊,避過沈大夫,就為跑這漆黑的小帳篷裡來。”
這種小聲嘀咕自然避不過蘇雷的耳朵。他壓住心頭的煩躁,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我是來問你話的。大軍要拔營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可以明天派一小隊人馬順路送你去附近的村落避禍。怎麼樣?我瞧你還是答應了。你這樣子也不像個軍中人。行軍之後,再沒有像現在這樣方便。我照顧不到你,你也來不了我的營帳。洗澡、卸去藥膏都不會再有機會。一旦兩兵相接,情景更是你想不到的可怕和艱難。你不是想過安穩日子麼?那就只有去村子裡才行。要是怕容貌惹麻煩,可以繼續帶著胎記。去了村子後,哪怕天天洗澡都可以,怎麼樣?”
“我不去。”殷如行一口否決。
蘇雷看她一眼,不再多勸:“隨你。我只說一句。跟著我來營寨的姑娘早已被送走。你若是在軍中暴露了女兒身份。我會以奸細的名義軍法處置你。”
言外之意是她被發現了就只有死。殷如行身體輕微顫了顫,仍舊堅定的道:“我跟著沈大夫。”
“好。”蘇雷吐出最後一個字,抽身離去。帳篷裡恢復了安靜,一如他未曾來過。
第二日五更時分,大軍準時拔營。黑壓壓的隊伍一路朝前,蜿蜒數里,離開了這座營寨。不,這裡已經不能稱之為營寨了。收尾小隊將痕跡清掃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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