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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誰還會記得後方有個小小的村落裡有人需要照看?再者大軍一旦開撥,四處調動。今天這人還在營寨,明天就有可能去了別處。一來二去,我在小山村的事,很有可能就被忘記了。就算不忘記,也會因為其它重要的事被擱置一旁。軍營中任何一件事都比這件事要重要,不是麼?”
絕不可以將自己再次置於任人宰割的被動境地。她醫術學了半吊子,武學連入門都沒有。還身懷異像經脈,長相貌美。離開這裡就是找死。任何一點小小的差錯都有可能給她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她不想拼人品,她寧可在危險來臨之前就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
於是更加舌綻蓮花:“時間一久,那些村民就會想,是不是我的靠山倒了?或者完了,再也護不住我了。那麼這時,他們會對我如何?最好的,就是繼續收留我。然而人心異變,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生出別的心思?或是逼我嫁人,或是賣了我,或是糟蹋我,或是將我集體享用。總之,只要有十倍、百倍的利益,他們一定會對我下手。”
蘇雷被她豐富的想象力震的膛目結舌:“你想的太多了。不是所有的山民都像壽家村的。”
“可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是不是?”殷如行高亢的辯駁,幾欲失去理智:“全村一百個人,就算九十九個有好心,剩下的一個也可以憑一己之力或騙、或搶的害了我。事後只需編個理由,說我被山上的野獸吃了。他們一村鄉里鄉親的,還有人會為我出頭不成?你們呢?也不過哭兩句說我運氣不好誰會真正在意我的死活就是在意了,我人都死了,剩下千百倍的歉意又有什麼用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那種任人魚肉、無法反抗的滋味。那種隨時活在未知恐懼裡的日子我沒有力量,對你們來說不過是一點點的差錯,對我來說就是萬劫不復。行就算軍營不能留女人,也別將我送進村落。我去山裡,我寧可防著野獸也不要防著人人,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聲嘶力竭的厲吼之後是無力的哭泣,一張淚水斑駁的臉嚶嚶低泣。蘇雷被震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提個建議,怎麼弄成了這樣。
弱者的悲哀和恐懼,強者永遠不會懂。殷如行從來天元的那天起就緊繃著的神經,陰差陽錯的在此時斷掉。再多的冷靜、再多的堅強都掩蓋不了她內心世界的害怕。害怕,才是她真正的本心。
“別哭了……”蘇雷長長的嘆息一聲。一句‘人,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讓他準備好的辯解頓顯蒼白。他只能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後背安慰:“都過去了,沒事了,沒有人再會欺負你、賣掉你。”
殷如行在他懷中洶湧的流淚,肩頭微顫,浸溼了兩人的衣襟。
“什麼留在軍營”年輕的將軍雲絮飛一大早聽見表弟兼上司的決定,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麼?怎麼,怎麼又變了?”這裡可是軍營。身為主帥,弄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在身邊,這要如何服眾?
蘇雷的臉色很平靜:“絮飛,她過往有些不愉快的經歷,對陌生人很是牴觸。而且放置在山民那邊也確有不妥。我們駐紮在這裡時還好說,一旦大軍開走。她的安全的確很難有保障。”
雲絮飛的下巴快要在地上找不著了,驚疑的對著蘇雷看了又看,若有所思:“昨天還沒這話呢,這是她說的吧。”
蘇雷道:“我們事不關己,想的難免不周到。她關乎切身安全,想的當然就仔細些。”
“行了。”雲絮飛堅定的打斷他,“什麼都別說了。讓我見識見識這位姑娘吧。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給你灌了一肚子迷魂水。”
……
第五十六章留下(中)
第五十六章留下(中)
從血緣關係上來說,雲絮飛是蘇雷的表哥。他的姑母正是蘇晨、蘇雷兩兄弟故去的生母。不過蘇雷六歲跟著小舅舅離家,兩人真正的交情是五年多前才結下的。
東出雲雲家,在祺地算是世家大族。卻由於地域太偏不算得顯赫。蘇雷的父親能娶雲家小姐為妻,主要就是因為雲家的小兒子拜師進了太初門。婚姻為兩姓之好,作為長房長孫的雲絮飛,成年之後順理成章的成了蘇晨的心腹。他喜武不喜文,不願在衙門裡耗事,便入了軍營。五年多前蘇雷剛回來,一臉頹廢的進軍營學習帶兵。老實說雲絮飛那時挺看不起他的,再者,幼年時叔叔選了蘇雷當徒弟沒有選他這種陳年舊恨也還沒放下。行動言語間對蘇雷便很不待見。
不過男人之間的友情,向來是打出來的。那幾年是剛和許氏翻臉的時節,時常有衝突和戰役。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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