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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告退”就出去了。
好,就給你個面子,私人問題私下解決。
彥卿也對綺兒說,“你到外面等我吧。”
綺兒一拜而退,彥卿正想著怎麼開口,就聽這爺們兒頭也不回就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又想幹什麼?”
我?又?想幹什麼?
丫的,你臺詞背串了吧!
彥卿迅速在腦子裡組織好幾個高殺傷力的句子,哪知道剛看到南宮信氣定神閒轉過來的正臉,所有句子都很沒出息的瞬間凌亂了。
這男人……
美,俊美,五官清晰,線條明朗,不陰柔也不粗糙。
白,蒼白,被象牙色衣衫襯著,清楚地看出這白裡透著病色。
冷,清冷,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只有一層薄薄的寒意,好像眼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激起他的波瀾。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啊,對,回眸一笑百媚生。
雖然南宮信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雖然那感覺不是媚,雖然她知道這句話是說女人的,但這時候她腦子裡就只剩這麼一句了。
直到南宮信又說了一句,“說吧,還要我怎麼樣?”
這話說得冷冷淡淡的,不帶一點兒情緒,卻又“噌”得一下把彥卿窩著的火扇著了。
有時候,人的可觀度還真是可以和欠罵度成正比的。
是你讓說的,別後悔。
“要你怎麼樣?我還沒問你想要我怎麼樣呢!結婚一個月了吧,我好歹是你媳婦吧,你把我一個人撂在婚房裡,自己藏到這麼個七拐八拐的鬼地方,你是不是覺得特有意思啊?”
南宮信在眉心打起了個代表詫異的淺淺的結,半晌才又冷然開口,“到底想幹什麼,你一次說明白,我很忙。”
這話聽得彥卿差點兒背過去。
真不知道這身體之前的主人是有多能忍,你忍得了,老孃這文明社會的獨立女性可不受這氣,今天就要把這檔子事一次結算清楚。
“好,那我就跟你說明白。你聽好了,立馬寫封休書,還我自由!”
不待見我?我不伺候了還不行嗎!
實話實說,彥卿這句話裡也就只有三成是發自內心的。第一,被休好像總歸不是那麼好看的事情吧,第二,也是重點,這個不待見她的男人勾起了她無限的好奇心,這爺們兒看起來就是個有故事的主兒。
不過,這句威脅貌似沒起到預料中的作用。南宮信明顯是愣了一下,但也就只是愣了一下,沒說話,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更確切的說,他好像沒把眼前任何事物放在眼裡,不知道在神遊什麼。
性格這麼差勁,人再怎麼高富帥也白瞎。
“大爺,”彥卿略火大,“您有身份也得有教養吧,您那爹高高在上日理萬機沒空管孩子,您那娘就沒抽點兒爭寵的工夫教教您,別人在說話的時候,是需要勞駕您受累看人家一眼的啊?”
梳妝打扮折騰那麼長時間,這人的目光好像直接就從她頭頂飄過去了,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實在讓彥卿不爽,話不知不覺就說得重了。
這回終於在那個撲克臉上看到一個稍微有點兒複雜的表情了——驚訝和怔愣的結合體。彥卿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那結合體表情裡貌似還有那麼一絲絲略受傷的感覺。
彥卿被南宮信這個“三味一體”的表情從略火降溫成了略無語。
大爺,你好歹是個皇子,那小心靈不至於這麼脆弱吧,不就是說你一句沒家教嗎……
有表情歸有表情,這爺們兒居然還是不看她一眼。
南宮信眉頭皺出了一個清淺的川字,又慢慢舒展開,所有表情又重新歸零,還是用那冷冷淡淡的調子不輕不重地道,“這次居然是這麼幼稚的……好,我說完,你讓我走,我很忙。”
幼稚?這句話聽得略不懂,但既然冰塊要說話,還是先讓他說完吧。
“你說。”
“母妃沒教過我,因為我剛出生她就過世了,我從來就沒有人教。就算有人教,我也做不到,”南宮信一字一句不帶感情地說,“因為我天生就是瞎子。”
什麼?!
瞎子?!
彥卿目瞪口呆地看著南宮信,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完全沒有火氣了。
因為這個無視她的理由實在是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看,不,見……
那剛才的話不是說得太過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