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著,先他一步上了床。南宮信沒再就“失火”的問題追問下去,上床躺下就準備睡覺了。
大半個月來,已經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個人了。
雖然這人隔三差五就讓自己暴走一回,但說到底,對這個人的敬佩,心疼,擔憂,每一項都比對他的惱火要多得多。
要走了,那女人扯開的爛攤子,她就最後收一次尾吧。
“哎,”彥卿側過身來面朝南宮信,看著他輪廓清俊的側臉,“我有話要跟你說。”
南宮信沒說話,也沒睜開眼睛。這麼近的距離,彥卿能清楚地看到南宮信細密的睫毛輕輕地搭在蒼白的面板上,細微地動了動。
“我明天就要走了。”
這句話說出來,南宮信才睜開了眼睛,微蹙起眉心。
“走?”
“是。”他不信自己不是齊彥卿,現在再解釋也沒什麼意義了,索性就讓他那麼以為著吧,畢竟自己想說的與這事無關,“我有些事要告訴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好好記住,時間早晚會證明一切。”
看著南宮信眉蹙得更緊了些,彥卿一邊理著腦子裡的那些還沒完全連成線的思緒,一邊不急不慢地說,“第一,小心南宮儀,小心齊穆。據齊穆說,這府裡有不少他們的人,我只知道有一個是半夏,其他的你自己要防著點兒。第二,南宮儀在想辦法從你這裡找個什麼玉印,我知道那東西對這個國家挺重要的,如果那東西真在你這兒,你千萬要保管好。第三……”彥卿猶豫了一下,但想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是把剩下的說了下去,“第三,齊彥卿嫁給你是為了幫南宮儀奪權的,南宮儀曾經給她承諾,他登位之後要封她為皇后。”
南宮信咳了幾聲。
“她之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估計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你好好想想,也許能幫你躲過一劫。”
南宮信咳得愈發厲害起來。
彥卿扶他坐了起來,輕輕幫他拍背。扶著他單薄清瘦的身子,感覺著他微涼的體溫,彥卿輕聲唸叨起來。
“不要緊的公務滿可以分給手下人去做,別整天天不要命地幹活,病不是治好的,是養好的,你總這麼熬著吃多少藥都沒用。”
“這兒的廚子水平是很一般,但該吃飯的時候還是得好好吃飯,不然哪兒來的體力跟他們鬥啊。”
“我看著綺兒這小姑娘挺機靈挺細心也挺老實的,你再查查她的底細,要不是南宮儀那邊的人的話,倒是可以讓她照顧你日常起居。”
“酒這東西實在不適合你,你喝多了酒會吐血是因為傷到了胃,再這麼多折騰幾回是會要命的。”
看著漸漸呼吸平復的南宮信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情,彥卿在心中苦笑。
連自己都不沒意識到,自己竟然把這些關於他的事一點一點地都記得那麼清楚,還用這麼碎碎念這麼肉麻的方式一股腦倒了出來。
一時尷尬,彥卿扶南宮信躺了下來,迅速地做了個conclusion(法:總結,結論),“反正,以後你好自為之,好好保重吧。”說完就背對著南宮信躺了下來,不再去看他的反應。
靜了一陣,小心臟砰砰砰直跳的感覺還在,就聽到背後傳來那人聲音。
一如既往的清冷,卻似乎夾雜了點兒清淺到難以辨別的情緒,“你不用搞這麼多花樣……我明早有事進宮,隨便你去哪兒……”
很好,這樣,明天就不用再道別一次了。
彥卿沒有回過身去,就這麼背對他躺著。
想說句“再見”,突然發現,就算背對著他,這兩個字怎麼還這麼難說出口?
“晚安。”
彥卿揹著身,並沒看到南宮信吐出這清淺的話時蹙起的眉心。
淺淺的川字裡沒能藏得住他那不知忍了多久的痛楚。
你走,我不送你,你來,我一直都在。
原來如此,如今亦然。
☆、上輩子欠你的
拿蒜臼子搗了一天炭塊不是白搗的,彥卿一晚上都睡得很沉,早晨醒來的時候兩個膀子都痠疼痠疼的。
身邊那人已經不在了,記得昨晚他說過一早要進宮,看樣子是已經走了吧。
這聲“再見”到底是不用說出口了。
把綺兒叫來,幫自己上上下下好好打扮了一番。這麼一炸,還不知道這副皮囊會成什麼樣子,要是就此壽終正寢了,這次打扮也算是給這皮囊送終了吧。
擦,自己給自己送終,想什麼呢!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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