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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像溫帶海洋氣候地區的天氣一樣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就是身體能熬得住,精神早晚也得出問題吧。
賀仲子明顯愣了一下,像是琢磨了好一陣子,才含糊地答了一句,“卑職無能,請娘娘恕罪。”
“這病……”本想問問這病是什麼,但想著那些古代醫學名詞說出來自己也聽不懂,還會讓這大夫對自己起疑,就把後半截吞了回去,換了個樣子吐出來,“你多費點兒心吧。”
賀仲子和那倆家丁退下去之後,彥卿本想著就讓南宮信一個人清清靜靜睡會兒好了,但只要一想到齊穆的那些話,就覺得把這個目前防禦指數為零的人單獨丟在這兒和自己直接害他沒什麼區別。
算了,那女人的爛攤子她都收拾了大半個月了,也不在乎多耽誤這一時半會兒的。
把綺兒先遣了回去,彥卿坐到床邊看著這睡得正安穩的人。
都說生哪兒也別生在帝王家,原來彥卿還覺得這是那些出身富貴的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看著床上這個被病痛折騰得死去活來還是難逃終日危機四伏的皇家子嗣,才發現柴米油鹽的瑣碎日子真沒什麼不好。
比起在這裡正在玩兒的大局,那些projet神馬的都是浮雲了……
腦子剛飄到畢業projet答辯的plan(大綱)上,就被幾聲急促的咳嗽扯回到了眼前。
彥卿扶他坐起來,給他倒了杯水,待他氣息均勻些了,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好話等著她還是問了一句,“好點兒了吧?”
南宮信倒是沒像預料中那樣不冷不熱地抖出句帶刺的話來,但也沒開口回應什麼,只是兩手抱著杯子,像是在藉著水溫溫暖冰冷的身子,完全沒把身邊人的存在當回事。
被無視次數多了,彥卿目前對這種狀況已經淡定到沒什麼脾氣了。
看著這穿著雪白中衣的蒼白的人,彥卿突然想起來那個還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羊脂白玉鐲子。
從懷裡拿出一個扁平的殷紅錦盒,放到南宮信手裡。
“你送禮用的東西我給你挑好了。珠寶鑑賞可不是批摺子,人家說什麼未必就是什麼,下回再辦這種事兒,好歹找個行家陪你一塊兒去,否則你就等著花冤枉錢吧。”
南宮信沒問盒子裡是什麼,也沒開啟盒子,順手就把盒子放到了枕邊,“不是讓你記在王府賬上嗎……錢的事不用你操心……”
彥卿雖然沒指望這人會跟她說聲謝,但也沒想到他會蹦這麼句話來。這話說得倒是挺爺們兒,但怎麼聽著就透著那麼股不知道好歹的味呢。
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就算是他這種不被爹媽待見的,估計也是不知柴米油鹽貴的貨。想到這些不知民間疾苦的二代們當權把政彥卿就氣兒不順,“你倒是夠大方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本身是不創造價值的啊,你花的可都是納稅人的錢,揮霍浪費你就不怕遭報應啊?”
彥卿不確定前幾句他是不是能聽懂,但顯然最後一句他是聽明白了。
“報應……”南宮信冷然道,“我遭的報應還少嗎……”
一聽到這種動靜這種句式從南宮信嘴裡吐出來,彥卿的腦仁兒就不由自主地發脹。這段日子被他折騰下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再往下說會出現什麼狀況了。
為了今晚不再見到那種原產於南美洲高原的小動物在自己眼前狂奔,彥卿趕緊轉了話題,“呃,我感覺……重華樓你用著好像不大方便吧?這樓臺階這麼高,裡面還各種繞來繞去的,你這一天到晚上上下下的多費勁啊。我看靜安殿裡什麼書房大廳的都是齊全的,擱在那裡閒著也是閒著,你還不如干脆把書房什麼的都搬回靜安殿算了,省得整天來來回回耽誤工夫。”
南宮信蹙著眉把彥卿的話聽完,之後用比剛才語調的寒冷級別更高一級的冷冷的調子說,“你還要再玩多少回?”
再……
尼瑪,那女人又幹什麼了?!
“南宮信,我已經不指望你能相信我說的話了,但我還是得說,那女人以前那些破事都跟我沒關係……”
“你忘得還真乾淨……”南宮信清冷到不帶一點兒火藥味兒地說,“那我提醒你,是你在大婚那天要我讓出靜安殿,搬來重華樓的……”
彥卿一愣,分居這事兒居然是那女人提出來的,還在大婚那天。
想到那女人的皇后夢,想到南宮儀對她和南宮信同房的反應,彥卿明白了幾分。
那女人居然想出這種方法來為南宮儀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
“我還是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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