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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不出來,不想看他難受,但更不想對他隱瞞自己的真實感受。
稍作權衡,彥卿靜靜定定地道,“我沒覺得你護不了我,我只是覺得你丟不起這個人,我也丟不起。”
南宮信身子明顯顫了一下,疼痛愈烈,還是比不上這女人這句話在他心上戳得疼,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在他熬得生不如死的時候,她居然嫌他丟人了。
他不想再聽下去,但她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你好好的時候怎麼護著我我都覺得特幸福,但你現在因為我傷成這樣,這麼芝麻大點兒的事兒我要是還依賴你,讓你帶著傷忍著疼還去受那倆人的氣,我趙彥卿還有什麼臉當你的女人?你不嫌我丟人,我還嫌我自己丟人呢!”
寂靜了好一陣子,看著這人從惱,到愕,直到眉宇間聚起清晰的歉意,才聽到他輕輕開口,“對不起……”
真實感受表達完畢,該哄哄他了。
彥卿低頭在他眉心上輕吻了一下,“我知道總躺著難受,但咱們可說好了,以後再怎麼發脾氣也不能拿自己身子出氣。”
南宮信這會兒跟一不小心砸了花瓶的孩子似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說了一半就把話收了起來,半天沒往下說。
被她按著的肩頭還在微微發抖,看他嘴唇輕抿,彥卿不禁追問,“只是怎麼了?”
南宮信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輕輕吐出兩個字,“害怕……”
已經不只是擔心,而是徹徹底底的害怕了。
她一個無權無勢小女子連個招呼也不跟他打就單獨去面對兩個一句話就能要了她性命的男人,還沒往深裡想就已經讓他的心臟負荷不了了,以至於一時間急起來連情緒都沒控制得住。
他已經撐到了極限,再出哪怕一丁點兒計劃外的情況都能讓他全線崩潰。
而這個女人打出現起就註定是在計劃外的。
這女人又在計劃外地俯身吻他,不自覺發抖的身子在她的輕吻輕撫裡慢慢平靜下來,才聽到她伏在耳邊輕道,“我也怕,所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南宮信輕輕點頭。
他願意相信這個要為自己爭面子的女人。
“我還有個疑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去廚房了?”
“下回記得……找個說謊的時候能把氣喘勻的人騙我……”
妹兒的,那丫頭還是沒修煉到家啊……
好在整個九月下來那哥兒倆都沒再登門,他也沒再追問他們來訪的具體細節。
事實上,從九月下旬開始他就已經忙得連吃飯睡覺都顧不上了,根本沒有任何精力去管任何除了兩國議和之外的事兒。
和那次出征一樣,皇帝給了他全權負責的權力,下面官員就事無鉅細全扔給他一個人負責到底了。
從賀仲子說下床活動活動對傷情恢復有好處之後,這人幾乎就不在床上待了。白天坐在案前見一個個不知道幹嘛吃的各級官員,晚上就靠在榻上整理白天那堆亂七八糟的遺留問題,四個侍衛輪班倒,他自己就連軸轉,每天能閤眼的時間除了撐不住昏倒就是晚上毒發的時候,一連半個月愣是沒出書房的門。
四個侍衛本來是從凌辰軍裡調出來的,來的時候就對南宮信沒多少待見,但陪他熬了這半個月也就徹底死心塌地了。
彥卿知道北堂墨一行人就在這府裡落腳之後就硬跟他把使團食宿安排的事兒搶了過來,但比起那堆數不清的事務,她為他減輕的這點兒工作量實在是微乎其微的。
來的公文說北堂墨一行人十月初一到,但熬到九月最後幾天他已經明顯熬不住了,接見官員也得靠在榻上,所有公文從由他親筆批覆,變成了由他口述侍衛代筆再加蓋官印。
九月二十八,南宮信一上午暈倒第三回的時候彥卿果斷做主讓當班的侍衛把那群拿錢不幹事兒還找茬幫倒忙的當官兒的全轟出去了。
論品級,南宮信的近身侍衛都掛的是將軍銜,根本輪不到一個奴籍的女婢使喚,但當這奴籍女婢使喚他們的事兒和他們早就想幹的事兒正好湊到一塊兒的時候,他們也不介意聽聽她的使喚了。
當南宮信醒來發現自己是在臥房床上的時候就知道一準兒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醒了?”
這女人的聲音毫無意外地在他耳邊響起來。
南宮信剛想撐著身子起來,就被她結結實實按了回去。
不是用手按,而是整個人伏在了他懷裡。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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