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路伏在他懷裡一言不發,就這麼安安靜靜地依著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激烈反應。
不是她有多淡定,而是她還沒有心情去宣洩情緒,現在她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她要見她信得過的大夫,要見能救她孩子的人。
所以回到府裡她不等南宮信傳召賀仲子,下車就直接衝去了藥房,南宮信連一句攔她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彥卿臉色煞白急急地進賀仲子門兒的時候賀仲子驚了一下,以為是南宮信怎麼了。
還沒問就見到南宮信跟著走進來,接著愣了一下。
聽到彥卿說出來意的時候又驚了一下。
摸了彥卿的脈之後又是愣了一下。
賀仲子皺著眉頭看看彥卿,又看看南宮信,“皇后當真說是與當年蘭妃娘娘所中一樣的毒?”
“是。”
這兩口子平時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至於這種時候拿這種事兒來調戲他,賀仲子搖搖頭收了手,“但你身上確實沒有類似蘭妃娘娘當年中毒的跡象。”
彥卿著急,擔心,害怕,各種情緒雜糅著,但卻覺得腦子有種從未有過的清醒。
“會不會是還沒起作用?”
賀仲子搖頭,向站在彥卿身邊臉色比彥卿還難看的南宮信看了一眼,小心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若照皇后說的那樣,一樣的東西用在你身上,這會兒孩子應該已經沒了。”
彥卿下意識地撫上肚子,聲音連自己都聽得出來發抖,“那他現在……”
“和你上次來時一樣。”
緊張到這會兒,彥卿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了下來,她不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兒,她這會兒也不想知道,她想哭,又想笑,還沒想好選A還是選B,老天爺就替她選了C,讓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識。
也好,昏過去也算是過去了。
只要孩子還好,怎麼過去她都願意。
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恢復了意識仍覺得累得很,好像死過一次似的,睡意濃重,躺在鬆軟溫暖的錦被裡一動也懶得動,連睫毛都懶得動一下,本想就這樣再睡過去,卻在朦朧中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輕得有點兒小心翼翼的感覺,像是怕驚醒了她。
彥卿差點兒重新入睡之前突然意識到,光顧著自己舒了口氣,居然忘了他。
既然那是種毒,沒對她產生什麼影響,那他呢?
突然想到這些彥卿瞬間一點兒睡意都沒了,忙睜開眼睛。
南宮信就坐在床邊,像他每一次生病她守著他一樣守著她,只是看著比她還要擔心,眉宇間滿是清楚明白的疼惜。
明明是他在疼惜她,卻把她看得心疼起他來了。
彥卿側了側頭,在他掌心上輕輕吻了一下,南宮信微微一驚,蒼白的臉上緊接著蒙上層活色,“醒了?”
彥卿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撫上他的額頭,清清冷冷的,“你沒事吧?”
南宮信搖搖頭,把她的手輕輕拿了下來,“不用操心我。”
彥卿怎麼看他神情怎麼覺得不對,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成想南宮信居然像她總扶他那樣伸手扶了她一下。
不只扶她,還轉身在矮几上把藥碗端給彥卿,“聽話,快把藥吃了。”
彥卿趕緊把這沒被他端得太穩當的碗接過來,盯著這人一口氣把藥喝下去,南宮信又給她遞上了杯水。
彥卿把嘴裡的藥味漱乾淨,把杯子遞還到他手裡,南宮信擱下杯子又道,“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
彥卿愣愣地看著這人突然就殷勤得跟準女婿見丈人似的。
人這種動物一旦突然殷勤起來往往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出事兒了,要麼是要出事兒了。
難不成她昏過去之後錯過了賀仲子補充的什麼重點?
彥卿忙拉住他的手,“賀先生又說什麼了?”
南宮信輕拍了拍她死抓在自己手上的小手,想說什麼都沒有,但到底還是清淺一嘆道,“你是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彥卿一愣,怎麼一下子又成了她瞞他了?
“我瞞你什麼了啊?”
聽她還在理直氣壯地狡辯,南宮信輕蹙眉頭,蒼白的臉上那點兒慍色看著很是顯眼,“你身子不好,這孩子的情況也不好,你瞞我,還讓賀先生幫你一塊兒瞞我。”
尼瑪,這才多長時間就把她供出來了,真看出來誰是那老頭的親主子了!
彥卿看他真有了點動氣的意思,忙搖著他手臂道,“我錯了我錯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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