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4 頁)
散的藥性發作起來了。
南宮信一向蒼白的臉上泛出了清淺的血色,呼吸聲急促凌亂而粗重,豆大的汗珠從他額上接二連三滾落下來。
輕拍他後背幫他順氣,“怎麼樣?”
南宮信只搖頭。從早晨到這會兒他還沒吃過東西,吐出來的也只有剛才服下的藥汁。
看他痛苦地嘔吐著,彥卿突然反應過來,這嘔吐並不是他身體對藥物刺激的反應,而是他在拼命想把喝進去的藥吐出來。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是怎麼了,他在補救。
彥卿頓時覺得心裡某個地方被狠狠揪了一下,慌忙扶住他的肩,“別,別這樣!”
急促的喘息中,南宮信費了好大勁兒才說出句話來,“別怕……給我杯水……”
彥卿已經有些慌了神,南宮信要水,她就立馬倒了杯水來送到他嘴邊。他喝得很急,突然就嗆咳起來,一陣急促咳嗽之後連水帶血一併吐了出來。
他故意的。
看著他連吐出兩口血,彥卿本來亂得一塌糊塗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小心地扶他躺好,托起他的肩來喂他點水漱淨口中殘留的血漬,彥卿握住他緊拽住床單的手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盡力讓自己用最平靜的聲音對他說話,“別這麼折騰自己,沒用的。聽話,放鬆點兒,是我的錯,我會幫你。”
南宮信皺眉搖頭,“快出去……”
他對她的語氣一直都不熱,但一向是冷而靜定的,從沒見他這麼急這麼慌過。
南宮信確實急,很急。他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也很清楚地感覺到理智這種自己一直以來擁有最多的東西正隨著體溫升高而迅速消散。
他想吐出來,但越吐那股勁兒卻越厲害。她不在時還好,這麼一出現,好像陡然間把藥性加重了幾倍,全身從裡到外地發熱,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手臂上的傷口反倒是沒有感覺了。身體裡那股一直往上衝的勁兒讓他想要把這女人一把拉到床上,但僅存的意識還是讓他一遍遍重複那兩個字。
出去。
身邊這女人和她不一樣,他不能害她。
這方面彥卿雖然完全沒經驗,但也足夠看出南宮信這時候的口是心非。
難道,是因為自己不是那個女人?
人家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這人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還在用腦子!
看著南宮信呼吸越來越困難,那兩個字也說得越來越模糊無力,彥卿咬咬牙,脫鞋上床。要麼做,要麼死,總不能看這強撐了二十多年活下來的人就因為這死在自己面前吧?
南宮信的意識已在藥力作用下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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