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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鬆了口,彥卿輕輕吻他,“就圖早見你一會兒。”
南宮信沒答話,彥卿又補了一句,“孩子也是這麼想的。”
她把孩子都搬出來了,南宮信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彥卿下了車就直奔到碧水閣,北堂墨正在房裡託著腮幫子打著哈欠翻摺子,腦子裡被大事小情攪合得一片鬱鬱蔥蔥的時候就聽這女人火急火燎闖進來張嘴就道,“你說話算數吧?”
北堂墨抬頭瞥了她一
眼,“我哪說話了?”
南宮信還在外面等她,她沒工夫跟北堂墨貧嘴扯皮,簡明扼要地道,“你要我給你辦的事兒我都辦了,你什麼時候幫我脫奴籍?”
這事兒比摺子有意思多了,北堂墨丟下摺子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趣地瞅著彥卿,“你不是不著急嗎,怎麼,有人跟你搶男人了?”
看他這副恨不得抱盤瓜子邊磕邊聽的模樣,彥卿忍不住白他一眼,但還是實事求是地道,“表觀上來說,是,從本質上說,不是。”
“說人話。”
讓人辦事兒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先得讓人落個明白,所以雖然北堂墨擺出一副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的模樣,彥卿還是盡力淡定地把凌斕那檔子事兒重點突出三言兩語地說給他了,說完又強調了一遍,“你說話算數吧?”
北堂墨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也就點了點頭,“當然算。”
“那什麼時候開始算?”
北堂墨伸手撥拉了兩下面前那堆摺子本,“你好歹等我先把自己的事兒折騰完吧。”
彥卿皺著眉頭看他把好好一張大桌子堆得跟擺地攤似的,原來自己過日子的時候能把桌子堆得比這還熱鬧,雖然現在跟著南宮信被迫過起條有理的日子了,但她還是很清楚這種高熵值狀態除了說明此人懶散之外什麼都說明不了。
看彥卿一臉懷疑,北堂墨從桌子後面站起來,繞到桌前來伸著筋骨道,“你說皇帝是準備等我走了再讓凌斕嫁來的對吧?”
彥卿點頭。
“凌斕能不能嫁給南宮仕我管不了,但我保證我走之前一定辦完你的事兒,怎麼樣?”
彥卿琢磨了一下,“不怎麼樣。”
北堂墨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個不知足的女人,“那你要怎麼樣?”
“雖然不怎麼樣,還是就這樣吧。”
“……”
怕耽誤南宮信的事兒,彥卿沒空跟他多絮叨,轉身就要出門,北堂墨伸手攔了她一下。
“我早晨去靜安殿你倆都不在,哪兒去了?”
他這反為主的速度一點兒也不比南宮信在太子府的時候差多少,“出去了。”
“那你現在是要幹什麼去?”
“出去。”
“進宮?”
彥卿本來被他問得不耐煩了,突然聽到這倆字驚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北堂墨也不跟她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只問,“你跟他一塊兒去?”
看彥卿點了頭,北堂墨從身上舀出個藥瓶遞給她,“他要是情緒激動到你哄不了的地步,你就給他吃兩顆這個,很快就能睡著。”
北堂墨給藥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描述的這藥的使用情況和藥效。
“他為什麼會情緒激動?”
北堂墨微怔,南宮信沒告訴她,那他就不能跟她提,“跟你待久了的正常反應。”
“……”
舀著一小瓶藥又不佔地方,彥卿也就不為這點兒重量跟他磨工夫了,把藥瓶收好就趕快奔回了車上,這麼一來一回然在這麼冷颼颼的深秋裡還趕出一頭汗來。
南宮信等她在他身邊坐好才輕釦了扣車廂示意車伕起行,像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事情辦完了?”
彥卿胡亂舀袖子抹了抹汗,“算是吧。”
南宮信輕蹙眉,“什麼事這麼急?”
不能跟他說北堂墨的事兒,彥卿只含糊地道,“趁著凌斕還沒改主意,我得抓緊開始下一步。”
南宮信略顯疲憊地靠在車廂壁上,聲音裡帶著淺淺的慵懶,說出來的話卻是意味深長的,“她若改了主意,你該高興才是。”
彥卿一時沒轉過彎兒來,“哈?”
“你不是非嫁四弟不可嗎?”
彥卿瞬間把眼睛瞪得跟蛤蟆似的,“你都聽見了?!”
南宮信咳了幾聲,“算不上都……凌斕聲音太小連我也沒聽清,你的聲音倒是連我侍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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