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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只有兩種出路:一種,是在鬥爭中死去;另一種,就是在鬥爭中爬上最高的位置,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哪怕……是踩著眾多的屍體和鮮血。
為了活下去,這,便是代價!
慕楓
這樣過了幾天消停的日子,一切似乎都風平浪靜了。
秦旭飛將西邊的碧璽宮賜給了她,收拾停當便搬了過去。原先住在龍澤宮是權宜之計,那裡畢竟只是召妃子侍寢的地方,而不是什麼安身之所。
搬出來,伊然其實是樂意的。雖然真正在那裡住下的日子並不久,但每當她躺在床上,就會想到自己的夫君曾與其他的女人,在這張床上顛鸞倒鳳,她就打心底裡感到噁心。
碧璽宮比起之前的西鳶宮大不了多少,但是因為只有她一個人住,便空蕩了許多。
剛打掃停當,便有不少的才女,昭儀之類前來拜會,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伊然不擅與人虛以委蛇,又不好開口趕人走,大多數時候,是沉默著陪坐,偶爾客套的露出一兩個笑容。
那些人只當伊然城府極深,情緒深藏不露。探了半天沒有什麼結果,也便各自散去了。
不過如此這般,又是幾日過去,閒散下來的日子,反倒有些無趣了。
秦旭飛大概真的很忙,因為有好些天都沒有見到他了。
自從行獵回來以後,兩個人就沒有坐下來好好的聊會兒天,即便來過幾次,也都是夜極深的時候,她已然入睡了。
若不是早上醒來枕頭上還殘留著他的餘味,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了。
許是不想和她說什麼吧,又或者,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說?
閒閒的晃在鞦韆上,她胡思亂想著。
這鞦韆是搬進來以後特意吩咐人打造的,院子很大,除了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幾棵古木,便再無其他。
空蕩蕩的院子,會讓她的心也覺得空蕩蕩的。
於是便架上這個鞦韆,無事的時候坐在上面晃上一個下午,日子也好過了許多。
不知是不是連老天都在作弄人,行獵回來以後,這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算是過去了,連天氣也逐漸好轉起來。
積雪早已消融,日頭也越來越燦爛。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直讓人覺得如果窩在屋子裡睡覺,都對不起老天毫不吝嗇的笑臉。
閉上眼,仰起頭,讓溫暖的陽光傾灑在自己的臉上,最好能穿透面板照到她的心裡。
她現在都覺得自己的心陰陰暗暗的,無端的壓抑了許多,心思似乎也深沉了很多。
自從秦夜翔那夜和她說完以後,她便明白,那些話應當是秦旭飛讓他告訴自己的。之所以不親自說,是因為整件事他瞞了她,又或者說,甚至利用了她的不知心理。只有她不知,她的反應才更加真實,也更能讓敵人信以為真吧。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希望胸腔的那口抑鬱能隨著這口氣散出體外。
即便她什麼都明白,還是會有失落的感覺。這樣也好,如果當真和秦旭飛面對面,她恐怕還沒調整好心態該說什麼。
徐徐的風拂過耳畔,暖暖的,柔柔的。她不知不覺竟有了些醉意,只昏昏的,想要睡了過去。
忽而覺得似乎有片陰影遮住了自己的陽光,那股暖意頓時消失,一股涼嗖嗖的感覺從頭頂傳遍四肢。
她驀然睜開雙眼,直直對入一雙深邃的眸子中。
盯著面前那張憔悴得有些凹下去的容顏,她竟沒有驚叫,只是這樣定定的看著他。
說不上來為什麼,她似乎早有預感他會來。經歷了這許多事,還有什麼能讓她感到驚嚇的。
她就這樣看著他,不語。
他就這樣看著她,沉默。
鞦韆的擺度逐漸變小,緩緩的,緩緩的,停了下來。她卻依然沒有動。
她明白,此刻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絕對不是路過。既然是專程,就不會只為了這樣看一看她。
太后大喪以後,已記不清過去了多少日子。比起當日,他的形容更為憔悴了。
她不愛他,但是不愛一個人,並不代表就一定要討厭他。
對於秦慕楓,她多少是有些憐憫之心的。心底某一處,總會不經意的扯動,有一點怪怪的感覺。
有時候伊然會想,會不會是之前的那個“伊然”潛意識還有對秦慕楓的戀慕,所以她才會有這樣怪異的感覺。
此刻,他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便還是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