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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難不成要哀家一個一個的點名嗎?”一雙眸子迸射出凌厲的光芒,太后原本慵懶的神態一掃而光,所有的人都垂著頭,並不知她在看誰,亦或誰都沒看。每個人都如鋒芒在背,瑟瑟發抖不敢張望。
見還是沒有人出聲,太后剛要開口,賀蘭芷輕咳了一聲道,“太后,臣妾有幾句話想說。”
太后點了點頭,她便看了看下面跪著的那些人,依舊是一貫輕輕柔柔的聲音,“我平素待你們,都如自己姐妹一般,從未曾想,會有今日這一天。憑心而論,我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的,但是若不追查下去,上對不起太后的一番苦心,下對不起我那夭折的皇兒。今日,太后也給足了姐妹們面子,讓她主動站出來,並不是想給誰一個難堪,也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可是,她卻如此辜負太后的好意,本宮的苦心,那麼,也就莫怪本宮翻臉無情了!”
話音落地,她頓了頓,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人,似乎在等待一個答案。然而,難耐的靜默以後,依然沒有人站出來,還是一個個低垂的腦袋。
長長的嘆了口氣,賀蘭芷忽而朗聲道,“路美人,本宮與你原是同期的選女,也同住西鳶宮多日,對你一向以姐妹待之。如今,你卻為何要下如此手段?”
這話不止是路鶯菲,伊然也是心內一驚,下意識的忘了規矩,抬起頭看向賀蘭芷。
只見她一臉悲憤之色,怒目而視路鶯菲的方向,那目光,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指責一個儈子手。
路鶯菲大驚之下,抬頭憤然道,“你血口噴人!”
“放肆!”太后低喝一聲,“在哀家面前,誰敢血口噴人!誰又敢胡言!”
咬住嘴唇,路鶯菲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都在顫抖,胸膛劇烈的起伏,顯然也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只是受了太后的訓斥,一時噤聲沒再開口。
“血口噴人?”賀蘭芷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卻有些悽慘,“我倒希望自己是血口噴人,也不願意相信一個屋簷下多日的好姐妹,會這樣狠心!”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淑妃終於開口了,“昨兒,太醫在路美人送給賀蘭芷的靈芝裡查出了落胎藥。”
“不可能!”路鶯菲突然大吼一聲,緊接著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一般,“都是你們設計好的,陰謀,完全是個陰謀!”
“放肆!”太后打斷了她的話,“太放肆了!路美人,你質疑賢妃,難道也質疑哀家嗎?陰謀,你倒說說看,是什麼陰謀?”
路鶯菲冷笑一聲,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冷眼橫看著她們。
“若不是看在你父路將軍戰功赫赫的份上,早已將你關押大牢,豈容得你如此囂張!”太后怒瞪著她,滿臉不悅,“平素就傲慢自大,今日居然還敢出言犯上,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路鶯菲輕嗤一聲,顯然很是不屑。
伊然皺了皺眉,現在的局勢有些複雜,路鶯菲也明白有父親做靠山,她們縱使想將她治罪,也要顧忌幾分,而太后也不會容得她這樣藐視自己的權威。
只是有一點她不明白,如果誠如路鶯菲所說是個陰謀,那麼,為什麼選擇的是她?她甚至沒有真正出現過在皇帝的侍寢名冊上,那麼,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旭飛插手
“看來,你是不打算認罪了?”太后只是用眼角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其實在伊然看來,路鶯菲認不認罪已經不重要了,她們已經下了定論,不是嗎?
果然,路鶯菲也深諳這一點,冷笑道“我根本無罪,何來認罪!”
賀蘭芷和淑妃只是靜默的看著,不發一言。至此刻,也沒有人來為她說清,她原本人緣就不好,此刻更是沒有什麼指望。她轉眼看了一圈,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很好,所謂大難臨頭,各掃門前雪原來如此!”
接著矛頭一轉,看向太后等人,揚眉笑道,“好吧,你們若認定我有罪,就把我交給大理寺好了!待我父親知曉此事,再做定論!”
言語間,甚為傲慢。伊然從這一刻起,突然有些欣賞她了。或許她是傲慢了些,任性了些,卻活得如此灑脫,她為自己而活,一直在追求著她所要的,縱使沒有得到,她又有什麼過錯呢!
太后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見此情形,伊然忍不住想要站出來為路鶯菲說兩句話,卻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不知太后審訊的結果如何?”
她渾身身子一僵,與其他人包括上位的賀蘭芷和淑妃一起叩首道,“恭迎皇上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