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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路戰的話,秦旭飛倒也沒有在意,倒是及誠懇的說,“是朕之失誤。便如伊婕妤,朕也冷落了好些日子。朕公務繁忙,後宮之事都是太后在打理,甚為細心的安排了侍寢的人選。而今想來,是朕疏忽了……有愧於鶯菲啊!”
他第一次這樣叫路鶯菲的名字,伊然只覺得說不出的詭異,而此話對於路戰卻是極為受用,不再多話苛責。
伊然隱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升起,似乎觸動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秦旭飛……轉頭看了眼身旁這個一臉愧色的男人,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所謂之腹黑
心不在焉的喝了兩杯酒,伊然的臉上不覺又染了些紅暈。秦旭飛瞥了她一眼,知道她不勝酒力,而該談的事情也差不多談完了,便道,“愛妃看來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此話正和伊然的心意,她站起身柔柔衝秦旭飛施了一禮,又衝路戰行了禮,方才道,“臣妾告退!”
路戰也沒有出聲,只是深沉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她。不知為什麼,她就是心裡一陣發毛。真是奇怪了,明明沒做虧心事,路鶯菲的死也跟她沒有關係,可路戰這樣盯著她,似乎打心眼兒裡把她當成了罪犯一般。
跨出乾清宮門檻的時候,正聽到秦旭飛在和路戰聊水路營運權的事。不禁有些感慨,從提起這個議案到現在也過了好些日子了,到現在還沒確定下來,可見秦旭飛這個皇帝當的也夠憋屈的,難怪他要下手整治朝綱,只是,談何容易啊!
沒再聽清他們說什麼,輕手輕腳的往龍澤宮走去。西鳶宮已經成了冷宮,而秦旭飛也並沒有給她安排別的住處,暫時只能先住那裡了。
龍澤,龍澤,當真是龍的恩澤還是龍的束縛?
長長嘆了一口氣,溫熱的氣息遇到冷凝的空氣瞬間消散。在這宮中,又有什麼是可以長久的呢。
因為解除了禁令,小綠一早就守在了龍澤宮裡,裡裡外外倒是收拾得很整潔。伊然走進屋子的時候,暖爐里正燒著紅彤彤的炭火,一股熱浪迎面撲來,竟覺得有些發汗了。
“怎麼燒得那麼旺,快熄掉兩塊,熱死了!”伊然叫著,將身上披著的狐裘脫了,走到桌前端起熱氣騰騰的一碗湯,連喝兩口。
也許是湯的作用,方才暈乎乎的感覺消散了些,神志也清明瞭一些,看到小綠蹲在火爐前忙碌著低頭不語,覺得她似乎滿腹心思的樣子。
想了想,開口道,“小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啊?”她彷彿剛聽到一般,抬起頭看了伊然一眼,囁嚅道,“沒……沒有。”
“父親有什麼吩咐?”揣測著,試探問了一句。
誰知這一句,竟讓小綠差點跳起來,“主子……主子怎麼知道?”
居然猜中了!伊然有些哀嘆,反正那老狐狸難得會傳信,一傳信一準沒什麼好事,放下碗,撫著額頭有些無奈的說,“把門關上,有什麼話就說吧!”
得到首肯,小綠忙放下攏火的鐵鉗,站起身去關了門,這才走到伊然近前,低低的說,“相爺說,這次的事情小姐受委屈了,不日他會來探望您的。還有……”
“什麼?”伊然挑了挑眉,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賢妃如今已打入冷宮,路美人也已經死了。宮中再無人與主子您的實力想抗衡,讓您借這次的事情把握機會……”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想來伊然也是明白的。
緩緩啜飲了一口湯,伊然沒有說話,湯入喉是熱的,滑落心底卻是冷的。
不住的冷笑,自己入獄,到生病養傷,到如今,多少日子過去了,伊蘭城何曾來過,何曾關心過一句。如今,又放下這樣的話來,當真是把自己當成了任意擺弄的棋子啊!
見伊然沒有說話,小綠咬了咬唇,接著說,“相爺還說,後宮如今空虛,不日將三小姐送入宮內,請小姐……代為打點一切。”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像蚊子哼哼,不過伊然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連她怕是也覺得這種要求真的很不近人情吧!這個時候讓伊琳入宮?伊蘭城的如意算盤還真是會打,只不過,如今路戰回朝,只怕他們誰也別想安寧吧!
放下手中的碗,湯已經喝完了。伊然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我要睡會兒,你先出去吧!”
見伊然神色還算平靜,小綠總算鬆了口氣,收了桌上的碗筷退了出去。
斜斜倚在床上,也談不上有多想睡,只是走了一天有些乏了,脫了靴子,發現襪子竟有些溼,就脫了襪扔在暖爐邊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