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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著依柔哀莫自盡的一幕,想象著鍾靈叫天不應的痛苦,彥水水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揹負了多少的罪孽。
“為什麼?”彥水水重複著彥少卿的話,萬般惆悵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若一切都能說的清、道的明,人世間就不會再也痛苦了。
她的悲傷感染了彥少卿,心中一陣絞痛,抓著她的手一用力,彥少卿將她的身子拉進懷中,緊緊的摟著,不給她一點掙扎的餘地。
“你為什麼要回來呢?”彥少卿無奈的低喃著,她若不回來,她還是那個讓自己恨了七年的妹妹,可如今她回來了,一切就改變了。
暗處,月敖心痛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真的只是水水深愛著自己的哥哥嗎?那少卿時的舉動又做何解釋?
握緊了拳頭,想拉開他們擁抱在一起的身子,可腳下卻像千斤一般的沉重,竟一步也跨不出,月敖淡然一笑,無奈的轉身離開。
“為什麼要回來?”彥少卿依舊低喃著,抱著她的手卻一點沒有鬆開,七年前,他真的只有恨,可七年後,他竟然再也捨不得把目光自她的身上移開,她每次的痛苦,每次對她的折磨,都比讓自己死還要難受,他不想承認,可對她的感情去愈加的熾烈。
彥水水愣愣的看著痛苦不堪的彥少卿,原來他把對彥水水的愛都隱匿在內心深處,原來依柔的死讓他找到了矇蔽自己的藉口。
她從不知道彥少卿愛的那麼的辛苦,愛的那麼的沉重,這一份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愛,這份一夾雜的依柔的死,夾雜著仇恨的愛,讓眼前這個如山一般堅硬的男子這樣的痛苦不堪。
垂在腰間的手緩緩的舉了起來,終於回抱住彥少卿寬闊的肩膀,月敖緊存的希望在彥水水抱著彥少卿的那一刻徹底的破碎,一手緊緊的扶在冰冷的牆壁上,痛苦的臉上是無比的決絕。
彥水水哀嘆著凝視著黝黑的蒼穹,她一貫不相信神佛宿命,可如今她誠摯的向上蒼乞求,今後若再有任何的傷害,就讓她獨自來承受,她唯一的希望是身邊的人可以平安。
腦中忽然閃現出白天的一幕,遭了,鍾靈的事情讓她把追查刺客的事給忘記了,彥水水倏的推開彥少卿的身子,“太晚了,我該回屋了。”
決然的身影不帶一點的眷戀,彥少卿失神的凝視著她的背影,偉岸的身子靜靜的坐在迴廊的角落裡,久久不曾離去。
回到屋子後,彥水水閉上眼休息片刻後,伶俐的身影迅速的從圍牆翻越而去,角落裡,彥少卿錯愕的望了一眼消失在夜色中的彥水水,隨即也跟了過去。
街市上已經是一片黑暗,惟獨悠然院裡還是燈火通明,絲竹聲緩緩入耳,其中隱約可以聽見男子放肆的笑聲。
彥水水順著白天找好的位置,迅速的翻進了高高的圍牆裡,蹲伏在竹林中,大致的觀察了悠然院的位置,前面火光明亮的閣樓應該是那些青樓女子接客的地方,那刺客應該不會落腳在人多嘴雜的前院,看來她要往後院去打探。
彥水水剛準備起身,立刻警覺到不遠處有人,“誰在那裡?”手中隨意拿起的石子隨著飛射過去,凌厲的招勢也隨著攻了過去。
“是我。”伸手接下石子,彥少卿出聲,“怎麼到這裡來了?”
意外的看著從暗處走出來的彥少卿,“白天我在街上看見了那夜的刺客。”
“他到悠然院來了。”彥少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彥水水的意思。
“是,應該是在後院有落腳點。”
“誰在那裡說話。”不遠處傳來細長的詢問聲,伴隨著腳步聲慢慢的接近。
“是這裡的老鴇。”彥少卿低聲的示意彥水水不要出手,隨後長臂一拉將她身子攬入自己的懷抱中,親暱的將頭親吻在她白皙的頸項上。
曖昧的姿態讓隨後走過來的老鴇一笑,扭擺著臃腫的腰肢道:“這位爺,外面天寒,要快活也去屋子裡啊,可別把我的姑娘給凍著呢。”
“滾。”低沉的悶哼一聲,彥少卿回頭嚴厲的瞪了老鴇一眼,伸手將懷中的銀子扔了出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是是。”接過彥少卿扔過來的銀兩,老鴇笑咪咪的往前院走去。
“走吧。”彥少卿見老鴇走後,率先朝後院走去,彥水水摸了摸脖子,冰涼中依稀可以感覺到他嘴唇的溫暖,他應該是愛著彥水水的,神色複雜的看著月色中那高大的身影,忽然她也亂了。
[第一卷 水月傾顏:第三十四章 遇險]
“那湖中的閣樓有些奇怪。”和彥少卿分為兩路探詢了一遍後,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