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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一瞬間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裡,所有的思緒都凍結了,戰死沙場?月敖放聲大笑著,駭人的目光裡射出迫人的氣勢:“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少卿的能力如何,自己不知道嗎?他的武功,他的謀略,月蕘王朝十萬大軍跟隨在他身後,又怎麼會戰死沙場?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狂放的笑容僵直在臉上,面色猙獰的緊繃著,陰駭的目光裡是嗜血般的冰冷,月敖憤恨的收回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朝著門外厲聲的吼道:“來人,把這個慌報軍情的奴才拖出去斬了。”
“二皇子饒命,屬下絕對沒有半句謊言,這是鐵將軍讓屬下成交給二皇子的親筆書函。”猛的想了起來,士兵顫抖著手慌亂的掏出懷抱裡的信箋。
月敖剛剛的憤怒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冷眼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信箋,忽然感覺到無比的寒冷慢慢的籠罩在全身,伸出的手竟然顫抖的不敢去接士兵遞過來的信箋,他怎麼會死呢,怎麼會呢?對了,水水呢?
想到此,月敖一把拿過信箋迅速的拆開,慢慢的,他的面色一點一點的陰暗下來,這怎麼可能?
閉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月敖冷然的僵直了身子,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一般,冰冷的面容上沒有一點的神色。
雪白的信箋上,赫然而現的黑色字型一點點的擊潰了月敖心中僅存的希望,將無邊的寒冷襲來,慢慢的凍結凝固了他渾身的血液,身子的知覺消失了,意識也隨著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月敖憤慨的閉上眼,想要逃避,可一切都又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鐵忠竟然在信裡說是水水聯合不知名的敵人,設計害死了少卿,這怎麼可能?她為了少卿,可以在悠然院裡忍受非人的折磨,為了少卿,可以拋下世俗的一切,追著他的身影去了邊關,可她怎麼會連同敵軍害死了少卿,難道她真的只是在利用他們的感情嗎?
月敖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思考,可腦海中的脈絡卻慢慢的清晰開來,江南一行,確實有人洩露了他們的行蹤,才會有黑風林兇險的一幕。
暗夜中,那危機的一刻,是水水替自己擋了一箭,可那本該射中水水的箭羽卻又莫名其妙的被另一隻箭羽射了下來。
所有的懷疑在一瞬間清晰開來,月敖只感覺全身的精力被抽盡了,水水的一身武功,她敏銳的洞察力,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佈置好的計謀,只等著少卿和自己上鉤嗎?
少了少卿,月蕘王朝如同少了左膀右臂,難道這就是他們的陰謀,這就是水水最真實的一切?
手裡信箋被緊緊的揪成了一團,月敖神色複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一瞬間被散去了所有的力量,勉強支撐的身子已經到了極限,那個和他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兄弟,那個一心為了月蕘為了他的少卿就這樣在沙場上裹屍回來了。
還有水水,他們曾經用真心來照顧疼惜的人,竟然會是傷害他們最深的那一個,為什麼會這樣?她的隱匿在面容下的痛苦,她偶然出現的溫柔,難道一切都只是一個假象,迷惑他們的假象嗎?
不!月敖迅速的否定了自己心頭的想法,不會的,水水不是的,可這時,他卻連說服自己的力氣都失去了。
“二皇子。”跪在地上計程車兵,驚悚的目光瞥了一眼神色複雜的月敖,卻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保住了沒有。
“滾。”低低的對著一旁的兵士吼了一句,月敖頹廢的滑坐在地上,心中早已經亂的沒有了頭緒,一切都亂了,少卿,水水,為什麼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
孟玄澈步履匆忙的趕進了皇宮,已顧不得深夜的宮禁,直接闖進了月敖的寢宮。
“公子。”屋子裡一片黑暗,孟玄澈低低的喊了聲。
“玄澈,你來了。”月敖沙啞的聲音裡承受不住的頹敗,高大的身子幽幽的自角落裡站了起來,落魄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的寂寥,似乎壓抑著不能承受的痛苦。
“公子,我已經請了皇命,明日一早奔赴邊關。”孟玄澈喉頭哽咽,壓抑著悲痛的情緒。
“你也要去了。”月敖淡淡的說著,閉上眼,卻是和少卿相處的一幕幕,轉眼間,卻已經是天涯永隔。
“公子,戰事即發,少卿已經走了,玄澈身為將軍,本不該貪圖兒女情長,為了和靈兒多處些日子,才……”孟玄澈話語哽咽的沙啞,冷寒的臉龐上一片肅穆的哀傷,“否則又怎麼會讓少卿獨自去沙場。”
話音剛落,孟玄澈迅速的轉過頭,目光悠遠,眼眶泛紅,卻已經含著淚水,幽靜的面容中含著傷痛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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