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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跟隨著月敖的動作而跪了下來,哀痛的神色凝望著眼前的棺木,凝望著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彥相。
“用月蕘王朝最尊貴的葬禮,水葬。”月敖沉聲地道。
浩瀚海面,浪濤拍打著礁石,飛濺起白色的水花。
月敖默默的凝望著彥少卿的面容,水葬,月蕘王朝最尊貴的葬禮,人死後,七日內將死者水葬,他的靈魂就會被洗滌,在下個輪迴裡,他會永遠的被祝福所包圍。
而當彥少卿的屍體運回之時,已是第六天,所以隔天的清晨,他們就來到了海邊。
“公子,可以開始了。”錢正哀痛的開口,卻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那個人意氣勃發的彥相就消失在了眼前。
“等等。”見在彥少卿的屍體被放上了竹筏的一瞬間,月敖腦中閃過詭異,剛剛侍從替少卿換上衣袍時,他看到了少卿背後的傷口,就在這一瞬間,月敖似乎想起了什麼。
“二皇子,還有什麼吩咐。”
“是誰替彥相檢查的傷口?”月敖冷聲地問道,目光犀利的在人群中搜尋,最後落到走上前的太醫身上。
“回稟二皇子,是臣替彥相做最後的檢查的。”太醫恭敬的回到,不解的神色看了一眼面色怪異的月敖,人已經死了好幾日,檢查也只是例行公事。
“報,傷口的情形。”月敖似乎明白了什麼,心絃緊緊的吊起。
“是,傷口從後背直插進了前胸,刺破了心臟,傷口扁平,約一寸有餘,乃是創傷。”太醫將檢查的事實一一道來。
話音落下,太醫遲疑的抬頭,卻見月敖正陷入了沉思,目光沉寂的凝視著躺在竹筏上的彥少卿,不發一言。 “二皇子。”孟玄澈低低的喚了一聲。
“玄澈,你記得水水的劍嗎?”月敖冷然的開口,神色裡卻輕鬆了不少。
孟玄澈一怔,隨即明白了月敖的困惑,道:“是,一柄銀色的軟劍。”
黑風林一戰時,他見過彥水水的劍,卻是劍中上品。
“所以少卿背後的傷口不是水水所為。”
第八十四章
“二皇子,時間已到,再遲就不吉利了。”禮儀官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月敖,再次的催促一聲。
“開始吧。”斂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月敖靜靜的開口。
碧水浩漾,波光粼粼,月敖輕輕的推動了竹筏,青翠的竹色中,彥少卿的身影慢慢的遠去,飄向了一萬無際的海面。
風颳的愈加的猛烈,白色的海鳥在半空中盤旋而過,白色的浪花一點點撞擊著海岸,拍打著礁石。
月敖神色清冷,悠遠的目光裡泛起溼潤的,這個和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而水水,此刻你又在何方,真的忍心不再見他一面嗎,不再見這個你苦苦相戀了多年的人。
夕陽下,浪花滾滾,已到了漲潮的時間,月敖悠遠的收回目光,湛藍的海面上,少卿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遠了,遠了,最終消失在視線裡,也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只餘下點點的刻骨回憶,和心中那永遠都無法消除的愧疚。
大海的更遠方,忽然在水面中出現了巨大的旋渦,卻見四周水流愈加的快,如奔騰的氣旋一般以雷鳴電閃的速度迅速的向旋渦靠近,湛藍的海水此刻更加的幽暗,旋渦中心揚起白色的浪花,沸騰著,像是要吞噬一切的生命。
翠綠的竹筏接近了旋渦的邊緣,一瞬間,竹筏猛的一個轉動,剎那就消失在旋渦裡,海面不知道何時又平靜了下來。
一波接著一波的海浪慢慢的向岸邊席捲而來,金色的陽光柔和的灑落在海面上,晚歸的魚船漲滿了風帆,在螺號聲中駛向了彼岸。
“主子,你不能潛進日照的皇宮。”鬼火低聲道,隨即攔在了月敖的身前。
上次潛進了日照王宮,才知道那裡的守衛有多森嚴,而且南源赫的功夫了得,所以他絕對不能讓主子去冒險。
“鬼火讓開。”月敖冷然的開口,他不能讓水水一個人待在皇宮裡,而且還有些事情需要水水解釋。
從少卿背後的傷口可以判斷出,水水絕對不是暗害少卿的兇手,若是如此,為何她會讓鬼火將那樣的話帶給自己,又怎麼會繼續待在日照皇宮裡?
“公子,皇宮一行危機重重,而公子身肩重任,斷然不能以身冒險。”暗影也自暗處閃現,看著月敖低聲勸道。
“你們都讓開,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他們說的危險,他明白,可若是不親自見到水水,他又怎麼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