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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不敢隱瞞,“大夫確實是這麼吩咐的,不過老夫人說一想到少夫人就心疼,便想尋齊家的晚輩說說話,於是就、就——”
梅氏擺擺手,道:“好了,老夫人惦記齊家,這我知道,可也不能任由她耽誤了養病。待會兒你去寧壽堂一趟,叮囑楊媽媽一聲,讓她分得清輕重!”
婆子連連應聲,又跟梅氏回稟了些家裡的事兒,見主母沒有其它的吩咐,這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夫人,族長夫人來了!”
梅氏見一時沒有來客,想先去一旁歇息片刻,屁股剛剛捱上椅子,外頭便響起了小丫鬟的通傳聲。
梅氏無聲的嘆了口氣,忍著滿身的疲累,掙扎著起來,迎了出來。
族長夫人剛進門,幾位族老的妻子便也都紛紛趕到,一盞茶的功夫,靈堂後面的屋子裡便坐滿了人。
謝向晚眯了一會兒,出來時候,一屋子的人正說著明天出殯的事,她不敢耽擱,趕忙站到梅氏身後。
“不、不好啦,老、老夫人出事啦!”
忽然,外頭忽然響起一聲淒厲的尖叫,梅氏等女眷先是被著聲音嚇了一跳,然後又被話裡的內容驚到了。
“出事?出什麼事了?”梅氏擰著眉頭,看了眼同樣驚疑不定的族長夫人,略帶歉意的說道:“我出去看看,弟妹和幾位長輩且坐一坐。”
族長夫人哪裡還坐得住啊,跟著起身,“都是自家人,大嫂不必客氣。事關老夫人,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梅氏沒有反對,屋子裡坐著的都是陸氏宗族裡有頭臉的人,國公府是個什麼樣子,老夫人是個什麼德行,大家都清楚。所以,她也不怕老夫人出么蛾子。
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到寧壽堂,正巧遇到慌忙往外跑的楊媽媽。
梅氏叫住楊媽媽,“母親怎麼了?難道是身體又有什麼不好?”
楊媽媽滿臉焦急,也顧不得行禮了,直接喊道:“老夫人忽然昏倒了。”
梅氏心裡一驚,“還不趕緊請大夫去呀。”
楊媽媽委屈的嘀咕:“老奴正要去呢。”
梅氏也沒多想,直接點頭,“那就趕緊去吧,我們進去看著老夫人。”
楊媽媽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外跑,瞧她那架勢,彷彿老夫人已經病危,急需她救命一般。
其實,楊媽媽在國公府裡還算收斂,等她出了府,便立刻站住腳步,拿手用力在眼睛上揉了揉,只把兩隻眼睛揉得通紅,然後又在嘴邊沾了些吐沫在眼下,製造出剛剛哭過的模樣,最後扯了扯髮髻和衣服,故意弄得很是狼狽。
“……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
楊媽媽中氣十足的喊了幾嗓子。成功看到街頭巷尾露出幾個好奇的腦袋,這才加快腳步,一溜小跑的去尋大夫。
“咦?定國公府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那婆子形容狼狽,似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呢!”
“唉,高門深戶裡的‘難事’多著呢……”
幾個閒人探頭探腦的瞧著,嘴裡說著各種靠譜、不靠譜的猜測。
第二天,陸元一家四口出殯。天還沒亮,陸家上下便都忙碌起來,門裡門外一片雪白,靈堂前頭的院子裡。僧道們唸唸有詞的唱誦經文。
陸延德病倒了。陸離領著庶弟和大房、三房的幾個堂弟在前頭招呼。
梅氏和謝向晚則在後頭招待女眷。
至於老夫人,她的輩分高,昨兒又莫名昏厥了一次,今天便沒有露面。
梅氏也沒在意。按照習俗禮儀。一步步的進行著喪禮。
到了吉時。前頭嗩吶響起,哭聲大震,陸元一家子的棺木緩緩出了國公府。陸元等摯親在前頭領隊,陸家族人,以及姻親故友則綴在後頭送葬。
陸元一家死得太慘烈,京中不少人同情,就連宮裡都發了話,是以他們一家四口的喪禮辦得很盛大,長長的送葬隊伍綿延好幾裡,紙錢如雪花般灑落一地,隊伍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沉重肅然。
死者為大,不管陸元生前做了什麼,如今他死了,一切都過去了。
陸離也放下了對陸元的憎恨,神情木然的走在前列。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仇人都能放下一切,全心幫陸元辦一場體面的喪禮,而那個號稱最疼愛陸元的人,卻在今天這個日子惹出了好大一個事端。
且說陸家送葬隊伍中的最後一個人走出陸家大門後,國公府的大宅便空了大半。
內院、外院的看守便有些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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