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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以此推測出聖人的心情如何。
蘇煜感覺到聖人周遭散發的氣勢,判定他此時的心情一定很不錯。
“是的,包括他的兩個嫡子和妻子,都一起葬身火海了。”蘇煜低頭垂手站在一旁,恭敬的回道。
陸元得罪了聖人,一條命是無法平息聖人的怒氣的,唯一遺憾的是,陸元的長女在齊家小住,躲過了這一劫。
聖人唇角勾了勾。從案頭一個匣子裡抽出一張紙。紙上寫了七八個名字。聖人拿起硃筆,在陸元這個名字上劃了一道,然後將紙重新放回匣子裡。
“蘇煜,你說現在陸家在忙什麼?”懲處了一個‘亂臣賊子’。聖人很高興。也有心思聊一聊朝臣的八卦:“你說他們是在忙著給陸元一家辦喪事?還是商討請立新的世子?”
蘇煜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聲音平緩的說道:“依微臣對陸延德的瞭解,他此刻應該正忙著‘命令’陸山長歸宗呢。”
陸離被分宗,原是陸家的家務事。外人應該不會知道。可誰讓陸離光棍呢,搬家的時候,不但招搖過市,還特意去英國公府、靖國公府請幫手,裝滿家當、嫁妝的馬車還沒有離開京城呢,陸離被掃地出門的事就傳遍了大半個京城。
尋常百姓都聽說了,蘇煜這個特務頭子又豈會不知道?
聖人的笑容變淡了些,他喃喃的說道:“唔,確實有這個可能。陸離是陸家最出色的孩子,陸元能做世子不過是仗著嫡長,如今他死了,不只陸延德,就是陸家其它的人也會力逼陸離迴歸。只是不知道,陸離這小子能不能經受得住國公府爵位的誘惑了。”
蘇煜沒有吭聲,不過他心裡暗暗想著,陸離不是普通勳貴子弟,他應該能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罷了,陸元好歹是做過世子的人,如今他慘遭橫死,朕也不能沒有表示,”聖人叫來一個小內侍,命他去國公府拜祭。
小內侍並不是聖人得用之人,好容易得了差事很是興奮,急匆匆的趕往了陸家。
當他抵達陸家的時候,陸離正送著順天府尹以及一應差役出來。
“陸山長節哀,陸世子的案子,某定會全力調查。”
順天府尹站在臺階上,衝著陸離拱了拱手,示意他留步,然後便領著差役們告辭離去。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卻沒有底,方才仵作查過了,所有的屍體要麼是被活活燒死的,要麼就是被濃煙嗆死,無一人是死後被人焚屍。
至於是不是有人放火,這就更不好查了,因為寧福堂的下人們死傷大半,僥倖逃過的也被那慘烈的一幕嚇得亂了心智,被順天府的差役一詢問,直接紅著眼睛胡言亂語起來。
而且吧,陸元雖是國公府的世子,身上並沒有什麼實權,在北鎮撫司做了幾個月的小官,也只是圍觀,沒有辦過什麼案子,談不上得罪什麼人。
應該可以排除仇殺。
另外,陸元是個世家子,風流卻還知道節制,沒有因為女人而跟人結怨……應該不是情殺。
不是仇殺、也不是情殺,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意外!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順天府尹的目光落在陸離身上,見他眼底滿是血絲,眼下一團青黛,滿臉倦怠,但仍掩藏不了他的丰神俊朗、清雅高潔,舉手抬足間更是充滿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從容優雅。
順天府尹直接否定了那個猜測: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會為了爵位而暗害嫡長兄。可陸離陸探花陸山長,絕無可能!
其實不光順天府尹這麼想,就是京城絕大多數的權貴們都這麼想。
尤其是那些與陸延德同輩的人,他們幾乎是看著陸離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受盡薄待,卻從未自暴自棄,反而讀書上進,成為勳貴中極少能科舉出仕的優秀兒郎。
陸離的品性如何,他的才學怎樣,大家都有目共睹。
再者,陸離在聖人跟前遠比定國公陸延德有體面,如今更是被聖人委以重任,京城上流社會中,凡是有眼睛、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未來的日子裡,絕不是陸離依仗定國公府,而是定國公府需要陸離支撐門戶。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陸離已經抱上了搖錢樹,又何必在意陸家的幾個金元寶?
陸元出事後沒兩天,京城有人故意散播謠言,把陸元的死指向了陸離。任憑那些人上竄下蹦的折騰,也沒人相信。
“……京裡的人都是瞎子不成,他們難道沒有看出陸離的狼子野心?”
老夫人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聽了侄媳婦的回稟,惱恨不已。那日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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