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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只覺得周遭的氣溫都降了許多,他甚至不敢跟陸離對視,腳下踉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他可憐兮兮的扯了扯嘴角,道:“二爺恕罪,小的也不想得罪二爺,只是——”
小廝陡地扯開了嗓子,用無比洪亮的聲音喊道:“二爺,二爺,國公爺病危,求您看在父子一場的份兒上,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二爺,小的求您了,求您了!”
說著,那小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頭來。
陸離先是被小廝陡然升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旋即便明白過來,這個混蛋是想鬧事啊。
這裡是夫子宿舍區,左右雖是陸離的至親至近之人,但距離不遠的其它房舍裡卻住著書院的夫子。
此刻是正午,正是夫子們用飯、休息的時候,讓小廝那麼一喊,有好幾家都聽到了動靜。陸離自認為對夫子和他們的家眷都極好,可真正的讀書人往往都很耿直,夫子們看到眼前這一幕,雖不至於立刻就懷疑陸山長的人品,但定會上來詢問、勸說。
而這小廝,看樣子是個狡詐的,等夫子們圍上來了,他定會胡言亂語,到那時,陸山長的光輝形象必定有所影響。
咬了咬牙,陸離身形一閃,忽的飄到了小廝面前,劈手便抽了他兩個嘴巴,嘴裡還大聲的罵著:“你個該死的奴才,父親病了,為何不早說?耽誤了大事,你擔當得起嗎?來人,趕快給我備馬,我要立刻趕回京城。”
小廝直接被陸離抽飛,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子,幾粒牙齒混在其間。
好半晌,小廝捧著紅腫的雙頰站起來,卻發現,陸離已經命人準備好了一匹快馬。小廝正欲張開嘴說話,不想陸離一個飛身上了馬,單手一提,竟直接將他提到了馬上,然後橫放在馬背上。
“二、二爺~~”直到此時,小廝才真正的感到了懼怕。
但陸離根本不聽他說話,雙腿一夾,騎馬便出了夫子宿舍。
沿途遇到趕出來圍觀的夫子,陸離還會匆忙的丟下一句,“家父病重,我先回去看看。書院的事兒,拜託諸位了。”
夫子們聽了這話很是理解,紛紛應聲:“山長放心,某等定會盡力!”
陸離心裡憋著火,手底下也不客氣,不停的揮著馬鞭,飛快在山間馳騁。
“……”二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廝趴在馬背上,頭距離飛閃的地面只有一尺遠,他覺得他的頭髮都要擦著地面了,整個人被顛得劇烈起伏。
好容易撐到京城定國公府大門前的時候,小廝噗通一聲馬背上滾落下來,直接昏死過去。
陸離看都不看他一眼,將韁繩和馬鞭全都丟給迎上來的門房,大踏步的進了國公府。
寧禧堂的臥房裡,陸延德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只穿著白色的寢衣。衣襟還大開著,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的頭上、胳膊上還有裸露的前胸等處都插著明晃晃的銀針。
老夫人、梅氏和陸元等人都在外間坐著,他們神色各異,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間,門外響起紛亂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一聲通傳:“二爺來了!”
話音未落,陸離便自己掀了簾子走了進來,目光一掃,陸離看向梅氏。“母親。父親怎麼了?前兩日不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陸離的語氣很不好,頭上滿是大汗,身上卻泛著寒氣。這也難怪,外頭是數九寒天。陸離卻一路縱馬回來。身上早就凍透了。持韁的手更是凍得通紅。
梅氏趕忙命人給他準備薑茶,又給他抬了個熏籠過來,“別急。先烤烤火,瞧你凍得,唉,大冷天的,沒得‘折騰’出病來。”
說到‘折騰’二字時,梅氏的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寒光。
陸離見梅氏這般,便知道陸延德是在裝病,直接坐在陸元對面的官帽椅上,解開大毛衣裳,靠著熏籠烤起火來。
老夫人掃了陸離一眼,冷冷的說道:“謝氏呢?國公爺病了,她一個晚輩也不說過來看看?太不孝了!”
陸離頭也不抬,用同樣冷漠的語氣回道:“謝氏懷孕了,大夫說胎像不太穩,需要靜養。父親最重視家族承嗣,事關子嗣血脈,想必父親也會讓謝氏好生靜養。”說著,他抬起頭,看向梅氏,“母親,您說是也不是。”
梅氏大喜,連聲誦佛,“謝氏懷孕了?多久了?哎呀,真是太好了,我就說你們夫妻都是有福氣的人,這不,孩子就來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懷孕了?這麼巧?”
陸離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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