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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靜王府大門,歐陽逸飛下了馬車,走到門房對門子道:“我是太醫院的歐陽大夫,今夜我專請了另一位高人一起前來給王爺診病,請老哥給通稟一聲。”
那門子早認得歐陽逸飛,忙道:“歐陽大人稍候,容小的去稟告老太妃去。”說完便飛跑著往裡邊去了。
元春也下了車候著。她已穿好了披風,長長的披風裹了她的全身,果然已看不出她身上穿的夜行服。她又把風帽拉到頭上,遮了頭面,只露出眼睛。
不一會,府門大開,一個滿頭的銀髮的老太太扶了小丫頭的肩,身後跟了一大群丫環僕從,迎了出來,道:“賢侄深夜來給小兒治病,老身感激不盡。還望賢侄不嫌怠慢。請進吧。”
歐陽逸飛不免也客氣幾句。
“這位是?”老太妃看見全身裹在披風裡的元春,也看不清面容,不禁有些疑惑。
歐陽逸飛忙解釋道:“這是小侄請的一位高人前來給王爺治病的。她的醫術很是了不起,只是她性情怪僻,不喜與人結交,還請老太妃恕罪。
老太妃此時只盼有人來救自己兒子一命,別的也不計較了,便忙道:“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怪脾氣,老身不是那沒見識的人。請這位先生前面走,一起進去吧。若是能把小兒的病治好,老身便是把這府裡所有的財物送與這位先生,也是甘願的。”
元春不敢出聲,只點點頭,跟了眾人一起進去。其他家眷也都回避了。
進了內室,元春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水溶。
只見水溶骨瘦如柴,眼窩深陷,往日裡的俊朗儒雅竟是一絲也不見了。此時也仍是昏昏迷迷,對身邊的人和事毫無知覺。
元春見此情形,心痛欲裂,喉嚨裡不禁發出一聲嗚咽。
老太妃早已見慣自己兒子的樣子,適應了許多,也不再特別傷心。此時見這個奇怪的來客發出異聲,便很是奇怪,不禁特別多看了幾眼,想從那遮得嚴嚴實實風帽下看出點什麼,可惜仍是什麼沒看出什麼。但她幾乎可以斷定,那是一個女人。從剛才進屋走路的神態上看,還有怪客身上隱隱約約的脂粉香,便可以看出這一點。
歐陽逸飛在元春身邊,見元春有些失態,忙暗暗扯了扯她的披風后襟,讓她剋制一些。
元春也知道在這種情形下,不能讓王府的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只得強抑心中的酸楚痛惜。但她心裡卻不禁生出一個疑問和不滿:水溶此時這個樣子,為什麼梅玲竟不在他的身邊?她口口聲聲說愛溶哥哥,可溶哥哥生命垂危之時,她卻不在身邊,她究竟愛他什麼?
她其實不知道,此時梅玲已大腹便便,白天照顧病人已很勞累,此時老太妃硬把她叫到另一處歇息去了。
歐陽逸飛對老太妃道:“請太妃暫時離開這裡。這屋子裡只能留下小侄、王爺和小侄這位同伴。王爺的病只能小侄這位同伴才能醫治,並且治療的過程很是兇險,不能有絲毫的差錯,所以小侄要請太妃暫時離開一下。”
老太妃雖然疑惑,但自己兒子的性命要緊,也只得勉強帶了家人離開了。但也不敢走遠,便讓可靠的老家人候在外面,自己就近進了一間屋子坐著,好隨時聽取這邊的動靜。
歐陽逸飛見屋裡已沒人,但對元春道:“賈小姐請把你那對紫晶星石的鐲子褪下來交給在下。”
元春道:“歐陽大哥別這麼客氣了,以後只管叫我元春吧。”
歐陽逸飛心中一暖,知道元春是因為自己一直肯幫她,而今晚自己又偕同了她一起來救水溶,兩人這番交情已是不淺了,笑道:“我也不客氣了。有人時,我還是依禮相稱,沒其他人時,我就叫你元春妹妹吧。”
元春點頭預設,褪下兩隻鐲子交給歐陽逸飛。
歐陽逸飛又吩咐道:“元春妹妹,來,你把王爺的上半身子抬起來。”
元春忙過去,伸手把水溶上半身抬了起來,看了水溶仍是毫無所覺的樣子,心中一酸,差點又滾出了眼淚。
歐陽逸飛看她一眼,道:“元春妹妹,此時你可不能分心的,得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王爺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裡呢。”
“是,大哥教訓得是。元春知道該怎麼做了。”元春忙攝心定神,讓自己平靜下來。
歐陽逸飛這才道:“你可得聽清楚了:你用雙掌貼了王爺的後心,把這一對鐲子放在手心裡,催動內力,透過這鐲子,把內力注入水王爺的體內。記住,要控制力度,不能太猛,先弱後強,逐漸加增長內力。我一直給王爺把著脈,只要王爺脈象稍有異常,我就會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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