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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便不覺走進了天香樓。只聽樓上有人聲,前面院內立有兩個丫環。元春和王熙鳳怕她們看見,盤問起來說不清,便隱在樓梯下,避一避。
元春和王熙鳳聽得清楚,樓上正是秦可卿的聲音,還有賈珍的。
只聽秦可卿求饒的聲音道:“老爺,老爺,你別這樣,太太知道了,鬧出來大家都會沒臉的。你是我的公公,再別這樣了,讓我丈夫知道了也不好。”
賈珍笑道:“太太是早知道的了,她也不敢怎麼樣。蓉兒知道又怎麼樣?哼哼,他的性命還是我給的,我想要什麼,他敢不給?況且,他還小,知道什麼。可兒,你別躲我,我是真心疼你的,不然也不會花這麼大工夫把你弄進府裡來。來,好好服侍我,老爺我不會虧待你的。在這府裡,只要你讓我高興了,要什麼沒有?我把這個家都給你。”
只聽秦可卿的聲音:“別,別……”然後就沒聲音了。再然後就是賈珍哼哼哧哧的聲音,嘴裡“心肝兒肉”地叫著,夾雜著秦可卿低低的呻吟聲,椅凳床榻亂響的聲音。
元春和王熙鳳又羞又氣,一時卻不知自己如何自處了,呆在原地,滿臉通紅,雙腳卻一步也挪不開。
周瑞家的在賈蓉院裡沒找見秦可聊,又聽小丫頭說賈珍把秦氏叫去天香樓說事,正暗笑自己繞了遠路,便忙回來找元春和王熙鳳。見她們不在原地,料想她們進了天香樓,說不定已經見到秦氏了呢。便走了進來,剛要上樓,便聽見了樓上的響動,又見兩人正站在樓梯後,羞得滿臉通紅,知道不是事,忙一手一個拉了兩人,悄悄溜出天香樓去,仍悄悄地出園門去了。
仍從後門回到周瑞家裡,平兒和抱琴正奇怪她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見三個人臉色都不好,也不說話,便不敢問,只服侍著把原來的衣服換上。
周瑞家的把兩個丫頭支出去,嘆一口氣道:“這事非同小可,我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可不能在外亂說。你們是姑娘家,見不得這個的,更說不得這個。就當我們什麼地方也沒去,什麼也沒見過就是了。”
元春和王熙鳳不說話,只管點頭。
然後元春和王熙鳳出了周瑞家的小院,一路低著頭走路,也不說話。平兒和抱琴見兩個神色嚴峻,也不敢說什麼。
走到後花園子裡,王熙鳳見四下無人,把抱琴和平兒支遠,才恨恨地對元春道:“我,我只想不到,秦姐姐竟是這樣的人!”
元春苦笑道:“什麼樣的人?你以為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為什麼這樣下賤,這樣不知廉恥?”
元春嘆一口氣,拉了王熙鳳的手道:“你怎麼也是一個糊塗人!你難道不知道她也是被人強逼的嗎?她能怎麼樣?在這個世道,有我們女人說話的份嗎?有我們女人反抗的餘地嗎?更何況,她們家裡也就那個樣子,誰能為她作主?她不是比任何人都可憐嗎?”
王熙鳳想了想,氣也消了一些,卻仍不甘心地道:“難道就由得這些男人作踐了去?她跑不了,大不了一死嘛。”
元春無奈的搖搖頭,再嘆一口氣道:“自古艱難唯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為什麼一定要去死呢?女人就只能這樣?要麼被人糟蹋,要麼就只能死?你怎麼知道她不想死?說不定,她想死也死不了,正是生不如死的當口呢。”
王熙鳳默然片刻,才道:“仔細想來,這事還真不怪她。我也是被氣糊塗了。你也知道,我最見不得這樣的事。沒的讓人憋悶得慌。”
“唉,你只是看著這樣的事就心裡難受,豈不知人家秦姐姐是當事人,不知心裡有多難受了。珠大哥為她病成這樣,可知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了。你以為,她這樣眼見著自己愛的男人病著,身子又被別的男人糟蹋著,她心裡會好受?”
王熙鳳也不說話了,良久,才道:“秦姐姐,哦,不,她都比我們矮上一輩兒了,得叫她侄兒媳婦了。唉,她還真可憐。我們好歹姐妹一場,找個理由,向老太太稟明瞭,去看一看她吧。”
“嗯,在那府裡,她也沒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她要真的想不開,一死了之,那不是我們賈家造的孽嗎?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只是找個什麼理由去呢?”元春有些傷腦筋。
王熙鳳嘻嘻一笑:“這個理由嘛,好說。我就跟老太太說,蓉大奶奶的鞋樣子好,繡工好,我們去看一看,學一學。保管老太太同意。”
(十二)寧國府閨房私話
第二天一早,元春和王熙鳳在去給賈母請安時,便提出了要去東府看一看蓉大奶奶,向她學一學鞋樣子和繡工。賈母一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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