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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擔不起,而且……”他頓了頓,嘆息道:“微臣系父母收養,與皇室無半點血緣關係。”
安平微微一怔,笑著搖了搖頭:“原來如此,罷了,那便不叫了。過幾日是子都生辰,先生一同去吧。”
林逸笑著點了一下頭:“承蒙殿下不棄,微臣領命。”
齊遜之的辦事效率很高,而在安平出錢的前提下,辦事效率更是尤其的高,當晚就將請帖送去了趙王府。因為他知道蜀王受趙王力邀,如今就住在趙王府內。
然而蜀王殿下其實很不情願,起碼在劉緒看來是這樣。從午後到晚間,三人便圍坐在一起飲酒閒聊,但是眼見蕭竛對蕭靖那黏糊程度,他早已滿頭冷汗。
“蜀王,嚐嚐這個吧,本王特地命廚子為你做的呢。”
“……”蕭靖無力地嘆氣:“趙王,本王明日可以搬回自己的府邸麼?”
“哎呀,你我兄弟一場,這般見外作甚?”
“不不,本王覺得還是見外些好。”
“……”蕭竛委屈地蹲牆角去了。
劉緒悄悄抹汗,西南邊境交給這麼一位王爺,可真是讓人憂心啊……蕭靖搖了搖頭,開始轉換話題:“對了,慶之,本王來京不久便聽聞安平打算招你為駙馬,可有此事?”
劉緒端著酒盞的手驀地抖了一下,斂眉垂目,聲音染上蕭索:“王爺誤會了,並無此事。”
“哦?那是好事。”蕭靖哼了一聲:“這麼一位任性驕縱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可不適合你。”
一邊的蕭竛趕忙上前打圓場:“哎呀蜀王,千萬小心隔牆有耳……”
蕭靖冷颼颼一記眼刀掃過,他頓時噤了聲,又默默蹲牆角去了。
劉緒悶頭飲了口酒,終是忍不住反駁道:“其實安平殿下也並非王爺說得那般不濟,接觸久了,也就知道她其實只是灑脫隨性,為人也很親和……”
話音止於蕭靖的眼神裡,一向桀驁的目光忽而變得有些深沉,甚至還微微泛出一絲笑意:“慶之,你莫不是……看上安平了吧?”
“誒?真的真的?”蕭竛興奮地跑過來要聽八卦,蕭靖重重地咳了一聲,他又撅著嘴一邊涼快去了。
劉緒端著酒盞的手指緊了緊,仰脖將酒一飲而盡後低聲道:“我不知道……”
不是敷衍,是真的迷茫。他明明喜歡的是周小姐,為何如今心中想來想去都是那位輕佻公主,為何?
蕭靖一手托腮,一手執杯,低聲笑了起來,如今的小輩們,很有趣嘛。
十六章
文淵閣大學士齊簡為人一向低調,其長子因腿疾之故,更是低調非常,若非安平殿下招駙馬一事,幾乎就要被眾人遺忘了,可如今這位低調的齊大公子竟然於生辰當日廣邀重臣前往齊府慶賀。
早在半月前齊府就開始準備,齊大公子金口大開,所有東西都要用最好的,千萬不要省錢。齊府上下莫名其妙,大公子還是頭一回這般奢侈。直到安平殿下身邊的圓喜公公到齊府走了一趟,他才大為收斂。
生辰當晚,齊遜之陪同父親親自在門邊迎客,諸位來賓受寵若驚。照理說他完全可以推說腿腳不便而不露面,更何況誰都知道如今他是安平殿下身邊的紅人。
蜀王和趙王來得時間掐得極好,不早不晚。齊遜之對這二位王爺又留了些心思,畢竟是反王之後,能屹立不倒,自然不會只如表面上那般簡單。
幾乎與蜀王同時到的是劉緒,一下馬車他便與走在前面的蜀王親切地打了聲招呼。齊遜之稍顯詫異,他還不知道劉緒與蜀王竟是舊識。
府門前的燈籠高懸,更有數名僕人手執燈盞分立兩側,蕭靖金冠束髮,眉眼凜然,玄色朝服上的金色暗紋在燈火下若隱若現,更添幾分高貴。劉緒一身墨綠華服,織錦綢帶,腰懸玉佩,俊逸的眉眼間卻稍帶愁緒,然而這模樣倒反增了幾分別樣風情。
齊遜之知道他定然還在為安平而失落,本想說些話轉換一下他的情緒,卻見遠處又有人駕車到了,便只好暫時擱下。
然而車簾掀開,卻是他沒有邀請的林逸。
齊簡俯身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這位莫不是那日詩會勝出的林才子?”
“嗯。”齊遜之輕輕頷首,就見林逸已經徑自下了車,大步朝他走來。今日倒是難得換了一身新衣,卻仍舊是他鐘愛的水青色。
“齊大學士有禮,齊大公子有禮,在下不請自來,還望見諒。”剛到近處,他便抬手行禮,姿勢說不上多恭謹,但瀟灑自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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