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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被蕭靖奪去,下一刻,劍尖已經架上他的肩頭,森寒地貼著他頸邊的肌膚。
在場的人都愣在當場,完全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卻見安平已經大步從花廳裡走出,一臉寒霜:“蕭靖,你若敢傷了雙九,本宮定不饒你!”
“哼,本王還怕你不成?”
蕭靖冷哼出聲,眸光一冷,手腕一動,長劍毫不留情地刺進雙九的左肩。雙九吃痛地悶哼一聲,甲冑之外已染上斑斑血跡。
“混賬!”
安平手中摺扇丟出,敲在蕭靖執劍的手腕上,他這才鬆了手,長劍隨著動作抽出,雙九肩頭更是血流不止。
“來人,給本宮將這個大逆不道的賊子拿下!”
“殿下,殿下不可啊。”第一個衝上去的竟是蕭竛。齊遜之始終皺著眉頭,眼見安平還要動怒,他才趕緊喚了一聲:“殿下息怒。”
安平掃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親自扶起倒地捂肩的雙九:“來人,回宮!蕭靖暫時禁足於府內,稍後處置!”
林逸早已上前幫忙,諸位大臣也慌亂一片,潮水般地擁擠著朝前庭而去,只有劉緒仍舊站著沒動,望著那道迅速離去的白色背影,滿面失落。
從頭到尾,她都不曾注視過他一眼,今日頭一回見她面露焦色,也是為了他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同樣沒有離開的齊遜之:“本以為殿下選擇的是子都兄,卻不曾想,倒是這個侍衛。”
齊遜之微怔,繼而失笑:“殿下的心思豈是吾等可參透的?慶之無需掛懷。”
“我也不想掛懷,只是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了。”劉緒頓了頓,一臉誠懇地詢問:“子都兄又是何等心情?”
“心情?”齊遜之笑著搖了搖頭:“我只知道,無論我們是何等心情,那位都不會在乎的。”
“為何?”
“一個人心懷太大,便只看得見家國天下,至於兒女情長,花前月下,自然都無法窺見了。”
劉緒心中酸意驟起:“可殿下明明是女子……”
“看吧,”齊遜之輕笑起來:“慶之,便是因為這點,殿下才疏遠你了。你是不甘於人之下的好男兒,志在四方,殿下雖風流,卻從不強人所難。”
劉緒心中大震,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在乎的,不是他。能懂她的,亦不是他。
察覺到他神色間的異樣,齊遜之嘆了口氣:“你也莫要想太多,愚兄知道這些,無非是因為過去多伴了殿下幾年罷了,而如今……”他抬眸望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攤血漬,說出的話近乎呢喃:“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劉緒苦笑,驀然轉身疾走,像是要逃開這些紛擾。
周圍歸於平靜,齊遜之在原地以手支額,靜靜凝視著那攤血漬皺眉沉思。片刻之後,他似幡然醒悟,朗聲喚道:“來人,送我入宮。”
蜀王府內,趙王蕭竛正在前廳內急得直轉圈圈。蕭靖倒好,一進門就倒頭大睡,一身酒氣,怎麼也叫不醒。
焦義德等人很快就趕了過來,見到此景也知曉他定是之前定是酒後失儀,但畢竟傷了安平殿下的人,駕前縱兇,可是重罪啊。
軍中禁酒,蕭靖酒量不好也屬正常,但如今要怎麼收拾?焦老爺子長嘆不止,蜀王一向英明神武,更曾被攝政王贊為國之棟樑,可是現在這模樣,怎麼也看不出半分棟樑的影子了。
他滿心糾結,難道之前看走眼了?不該啊……蕭竛繼續憂心忡忡地在廳中踱著步子,對他道:“焦御史,蜀王平日不是這樣的,你也知曉,定是飲了酒,又受了殿下那番刺激之故。”
“趙王言之有理,但安平殿下並非善與之輩,只怕此事不會善了。”
“這話什麼意思?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難不成殿下還會因此真的懲罰蜀王不成?”
“唉,趙王有所不知,殿下最心疼美貌男子了。”
“……”
幾人在前廳相對坐了許久,卻仍舊沒有法子。
蕭竛在上首落座,燭火搖曳,映照出他臉上的擔憂之色,雙眼微眯,又隱隱流動出幾分怒意:“因父輩行差踏錯,吾等本就行道多艱,如今各自駐守邊疆,更不敢有半分大意。並非妄自居功,但鎮守邊疆這些年來,吾輩好歹也保了大梁邊境安寧。相較而言,蜀王則更艱辛,少年時便替父鎮守西北,混跡軍營,至今還孑身一人,而立之年早過卻尚未成家。如今我們這一輩的王爺也就剩我跟他兄弟二人了,眼見他落此境地,本王委實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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