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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朝中與李銘尋一案有牽連者,全部削去官爵,子孫永不可入朝。”安平轉頭看向蕭竛:“趙王在京中待得也夠久了,是時候回去鎮守邊疆了。昨晚之事,朕知道皇叔您是受了牽連,但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朕有個提議。”她頓了頓,緩緩走下玉階,在蕭竛低垂著的頭邊停住:“皇叔照舊領兵戍邊,朕不責罰您,但是朕把醜話說在前面,若是西南邊境有半分閃失,李大人的下場您也看到了!哦,為表朕之關心,還是將您在封地的家人接往宮中安置吧,朕定會好好照料他們的。”
蕭竛顫抖著身子半晌,重重地叩了頭:“微臣遵旨。”
安平無聲冷笑,轉身朝玉階上走:“至於其他人,統統貶官一級,罰三年俸祿,領十軍棍。”
眾人惶惶稱是,早已苦不堪言,不說別的,只那十軍棍,豈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不過焦御史年事已高,又一向忠心不二……”安平故意拖著調子,迎上焦義德驚詫的雙眼:“所以朕特免你除去那十軍棍的處罰。”
“罪臣……謝主隆恩。”
不止焦義德,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安平說的那個理由是胡謅,之前對她反對聲最高的不就是焦御史?現在放他一馬,無非是看在他兒子是自己心腹的份上罷了。
想到這點,眾人瞬間恍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也不過如此啊……安平站在上方斂去了所有神情,聲音驀然森冷:“在場諸位大多是太上皇身邊的重臣,爾等是心念舊主也好,是不服女子也罷,朕如今身在此位已是事實,天下終是我蕭家的天下,朕乃九五之尊,天命所歸,已是不可更改!若有不服者,三日內卸官歸鄉,朕絕不阻攔,但留下的只能為朕之臣,有心懷不軌者,朕必誅之!”
最後四字以沉穩凌厲地語調落入眾人耳中,讓所有人都不禁有些畏懼。連一向熟知其秉性的齊遜之也心悸了一下。
臨近下朝,太傅劉珂終是心有不忍,請奏道:“陛下息怒,李御史雖犯下滔天大罪,但微臣聽聞他有一幼女不過剛剛滿月,陛下是不是……”
“太傅莫不是沒有聽清?朕說了,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話音落下,安平拂袖離去,眾臣惶恐拜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賢達看了一眼劉珂,雖心有同情,卻忍不住暗暗點了點頭。
之前還以為她身為女子會難逃婦人之仁,甚至連崇德陛下也同他們提過這點,但如今看來,她不是沒有膽識,更不是毫不知情,而是忍著沒有動手。
先禮後兵,不吃敬酒,便只有灌下穿腸毒藥。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政權天下,陰謀紛爭,終究免不了流血犧牲,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不動手,便會有人將你生吞活剝。朝堂詭譎,身在至高之位,更是容不得半分掉以輕心。
齊遜之朝安平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身在此位,該有多累?
轉頭看向空蕩蕩的身邊,他斂目悵然,慶之幾日稱病不朝,也不知怎樣了。他曾想過找個機會與他言明,卻沒想到最後恰恰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陣子家裡有事,所以我安排了一下,週五到週日都會日更,工作日就暫時隔日更吧,還請大家見諒,再次祈禱卡文大神遠離我的世界,哦米豆腐……PS:你們出水的時候記得帶點兒水澆在俺身上,俺快被這火爐一樣的地方烤熟了,熟透的噴香的大玉……嗯,不能吃!我遁~
三八章
首輔府的書房內,劉珂嘆息著對周賢達道:“觀遠兄,陛下忽然這般凌厲行事,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陛下一直都有計劃,吾等猜不透,便乾脆跟著走就是。”周賢達拍了拍劉珂的肩,笑道:“且不說這個,朝卿,前些日子我那閨女是不是送你家慶之回府了?”
劉珂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有此事,觀遠兄問這個做什麼?”
“哈哈,你還真是個榆木腦袋!愚兄沒親眼見到都知道此中有異,你竟然還矇在鼓裡。”
“哦?何異之有?”
周賢達瞥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齊簡,湊近他低語:“那日聽漣湘身邊的丫鬟說,前年他們倆便在中元節見過了,前些日子我還一直在想那丫頭一直神不守舍所為何人,卻不想正是為你家慶之啊。”
“誒?”劉珂皺了皺眉:“不太可能吧……”他看他兒子經常提起安平陛下,應該是對她有意吧?何時跟周家閨女牽扯上了?
齊簡在旁不滿道:“說這麼小聲我便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