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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一句話也沒說,不過看神情似乎對面具很是喜歡。
沿著街道走到盡頭處,人漸漸少了,燈火也晦暗了些,他卻仍然戴著面具,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再往前,直到再不見一人,他忽而停下了步子,嘴角笑意斂去,神情轉為凜然。
四周只有風聲和遠處未歇的笑語隱隱傳來。他驀然轉身,就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他幾丈之外停住,而後有人緩步走下車來,大氅罩身,臉上竟也戴著塊面具。
這氣氛著實詭異,周圍只有附近宅院裡透出的火光可以勉強看清對方,偏偏還都看不見臉。
來人在他面前幾步處停住,抬手解開大氅,隨意地丟在地上,抱拳行了個江湖禮節,下一刻,竟直接攻了過來。
男子吃了一驚,連忙側身避讓,對方卻一掌拍向其背,他順勢躲開,背後的長劍便被抽了去。彼此拉開幾步站定,男子笑了起來:“安平吧?”
面前的人也發出一聲輕笑,抬手揭下面具,露出真容,嘴角掛著一絲淺笑:“叔叔,許久未見了。”
男子也揭下面具,露出一雙與她極為相似的深邃眼眸,這倒也算蕭氏皇族的一個標誌了。
“幾年不見,武藝倒是大為精進了。”
安平雙手託劍奉還:“是叔叔承讓了。”
蕭竚走近,接過劍,拍了拍她的肩頭:“長大了許多,差點便認不出來了。”
“叔叔倒是一點沒變,還是同往常一樣俊美啊。”
“嘖嘖,這張嘴還變甜了。”蕭竚左右看了看,見她帶的人不多,才放下心來,朝她招招手,神神秘秘地道:“安平啊,跟你商量個事兒哈。”
“什麼?”
“你能不能當做沒看見過我?”
安平笑眯眯地看著他,遺憾地搖了搖頭:“不能。”
“呃……那我當做沒看見過你吧。”
說來有趣,攝政王膝下一子一女,繼承了父親性格的反而是小女兒,一板一眼不說,簡直就是個面癱,嚴肅而冷漠。反觀長子蕭竚,倒是像極了母親,機靈圓滑,為人處世遊刃有餘,可是又讓人沾不到半分好處。崇德陛下曾說他若不是生性隨意,實在是個混官場的奇才。
見他要走,安平笑著搖了搖頭:“叔叔難道不是奉了祖父的命令來的?”
當年崇德陛下感念攝政王扶持之恩,曾欲拜其為皇父攝政王。攝政王雖沒有領受,但安平出生後深受攝政王妃喜愛,後來便一直以祖父祖母相稱,對攝政王世子和郡主也是親暱的叔叔、姑姑的稱呼。
後來安平遊學時曾在蕭竚身邊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跟著他四處尋訪名師,修習武藝,關係自然越發親厚。但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此時聽她這麼問,蕭竚便知道她都知曉了前後因果,倒也不驚訝:“其實不是,蜀王的那封信根本就沒交到我爹手裡,你也知道他的脾氣,說不管朝政就絕對不會插手半分了。此次我本是要去別處,只是想到也要給他個交代,才順道來了趟京城。”
安平眼角抽了一下,你在大街上閒逛就是給他交代?
“所以嘛,”蕭竚從她擠擠眼:“你就當沒看見我唄,反正此戰已勝,我來不來也無所謂,何況我爹也不希望拿他以前那點威勢在朝中施加壓力。”
“可是堂堂攝政王世子入京,監國豈能當做沒看到?”
“錯了,是晉王世子。”蕭竚搖頭,明明父親撤去攝政王頭銜後便領回了以前的晉王頭銜,偏偏人家還是習慣用攝政王來稱呼他,連帶他也成了攝政王世子。
安平擺擺手:“稱呼而已,不重要,總之你不能就這麼離開。”
“可是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啊。”
“什麼事情?”
蕭竚一臉深沉:“此事說來十分曲折……”
“那就長話短說。”安平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蕭竚撇撇嘴:“好吧,有人誠意相邀,我打算前去拜訪。”
“就這樣?”
蕭竚點頭。
“……”安平抽了下嘴角,好曲折……最終蕭竚還是沒有留下,按照他的話說,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安平也不願意他的出現再惹來朝堂上的風波,乾脆遂了他的願。
臨走前他忽然問安平:“如今勝了西戎,你有何打算?”
“西戎狡詐多變,眼前只不過是暫時的安寧罷了,不過可能最近我會去一趟青海國吧。”安平衝他挑挑眉:“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算了吧。”蕭竚聳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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