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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託著她的下巴,又湊過來吻她,溫柔的,彼此像是新婚夫婦,怎樣都是甜蜜。
安平微微喘息著推開他,笑道:“附近有座無鋒山,待戰事了了,你我一起去登高觀景如何?”
齊遜之自然明白她這是接受了他能站起來的事實,越發用力的擁緊了她,點了點頭:“無論你去哪兒,我都會陪著的。”
安平剛要說話,忽聽帳外傳來圓喜的呼喚,彼此你儂我儂的柔情蜜意這才被打斷。
聽圓喜語氣似乎有些急切,料想是有事要稟,她鬆開攬著齊遜之的手,迅速穿好衣裳就要下床,手卻又被他拉住。轉身看去,卻見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支簪子,朝她笑了笑:“陛下發還未綰。”
安平認出那是當初她劃傷自己手臂的簪子,沒想到他還收著,不禁有些感動。轉過身背對著他在床沿坐下,任由他梳弄自己的頭髮。指腹順著髮根往下到髮梢,他的手指靈巧而慎重,像是在進行某種莊重的儀式。
一直耐心地等他弄好,安平才起身,轉頭看了他一眼,彼此都輕笑起來,彷彿已經互相這般相望了千年之久。
“朕先去看看什麼事,你待會兒再出來。”她吩咐了一句,轉身朝外走去。
圓喜在帳門口來回踱步,偶爾撞上附近雙九的冷麵,翻個白眼,繼續踱步。
“進來吧,圓喜。”
帳內終於響起安平的召見聲,他心中一鬆,快步走了進去,草草行了一禮便急匆匆地開口道:“陛下,西戎提前到達了,諸位將軍都等在外面呢。”
安平皺眉,西戎竟然來得這麼快。
只稍作沉吟她便平靜地下了命令:“讓焦清奕和秦樽留下待命,其他一切照計劃行事。”圓喜應聲朝外退去,又被她叫住:“等等,吩咐完後,記住叫軍醫為朕配一碗蕪子湯來。”
圓喜一驚,吶吶抬頭,蕪子湯?看來昨晚陛下跟少師大人……咳咳,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前幾次跟齊少師那什麼……陛下也沒喝蕪子湯啊,為何偏偏這次……見他皺著眉頭站在原地,安平冷聲道:“沒聽見朕的話麼?”
圓喜回神,連連點頭,退出去準備了。
帳中恢復安靜,安平轉過身去,頓時一愣。齊遜之就在她身後,仍舊坐著輪椅,衣衫齊整,頭低垂,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長長的眼睫。
也不知他到底聽到了沒有。
她走近幾步,剛想解釋,卻見他抬頭朝自己笑了一下:“西戎既然來犯,陛下的暗部,交給微臣吧。”
安平蹙了眉頭,既然聽到了西戎來犯,自然也聽到自己說的話了。她抿唇不語,因為看了他這樣的笑臉,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齊遜之也不追問,只抬手行了一禮,便推著輪椅朝外而去,不到最後一刻,他還不打算暴露自己。
安平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簾外,無奈地閉了閉眼。
此時戰爭當前,能速戰速決固然好,但也有可能會拖很久,她怎能在此時懷孕?然而無論怎樣解釋,事實對他來說都是傷害,或輕或重而已。
秦樽和焦清奕正等在帳外,見齊遜之大清早的從中軍大帳裡出來,頓時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可是那位毫無表情,連招呼也懶得跟他們打,就直接從他們身邊過去了。
圓喜攏著手急匆匆地從遠處的帳篷邊繞過來,經過齊遜之身邊時,忽聽他低聲問道:“藥配好了?”
“呃……”圓喜停了下來,尷尬地搓著手:“配、配好了,軍醫在煎著,奴才正要去向陛下稟報呢。”
齊遜之的臉色白了幾分,點了一下頭,朝前走了。
圓喜嘆了口氣,撥出一大團白霧,他煩躁地伸手揮了幾下,像是要打散它們,這才繼續攏著手朝前走。
焦清奕想拉住他問問怎麼回事,被秦樽一把扯,他朝漸行漸遠的齊遜之努努嘴:“敢打聽他的事兒,小心兄弟沒得做。”
焦清奕耷拉下眼簾,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真想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吃肉留言是美德!!!否則以後沒肉吃,九月徒傷悲,十月徒傷悲,十一月徒傷悲,十二月徒傷悲……╮(╯_╰)╭
五九章
崇安元年的冬季,塞北邊城,糾纏近百年的梁國和西戎再次狹路相逢。
西戎在邊城外三十里紮營,尚未開戰,安平忽然下令撤去軍營,所有將士進入邊城,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樣。
此番舉動坐實了蕭靖領兵叛走青海之舉,西戎王金珏大為振奮,立即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