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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少年,穿著水青色的衣裳,姿容貌美,只是與中原人相貌有些差異,所以格外引人注意。
秦樽不禁多看了兩眼,越看越驚奇,皺著眉道:“奇怪,我怎麼覺得在哪兒見過那少年?”
焦清奕打趣道:“哎喲,原來你有這嗜好啊!”
“去你的!”秦樽瞪了他一眼,又盯著那已經走遠的少年背影皺起了眉:“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可是實在想不起來。”
“行了,回去吧!”焦清奕翻身上馬,朝他揮了一下手臂:“我還要幫陛下繼續查詢子都兄的訊息,就此別過吧。”說完一夾馬腹,率先掣馬而去。
秦樽翻了個白眼,心中沒好氣地嘀咕:都要嫁給別人了,即使找回來也是傷心吧!
曾經他那麼畏懼的物件,如今成了心裡最同情的存在……
正想著,一輛馬車在旁邊停了下來,他轉頭看過去,簾子揭開,露出身著官服的林逸。
“秦將軍,你站在大街上做什麼呢?”
“原來是林先生啊。”秦樽快步上前,抱了抱拳,又望了一眼焦清奕的背影,嘆息道:“在想子都兄的事情。”
“原來如此……”林逸也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彷彿焦清奕身上承載著的是最後一線希望。
“老實說,在下認為齊大公子不會出事。”
“嗯?”秦樽一愣,轉頭盯著他:“先生為何如此肯定?”
林逸轉頭看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你忘了齊大公子最擅長的是什麼了麼?”
“呃……”秦樽皺著眉思索:“耍陰險?”
“不,是隱藏。”林逸頓了頓,若有所思道:“在下猜想,陛下一定也知道這點……”
以她的心智定力,就算拿這場婚事豪賭一場也不無可能。只要齊遜之還有一口氣在,聽到訊息都會拼盡全力地趕來吧……
剛剛才過午時,城中還十分熱鬧,街邊門市大開,攤販吆喝不斷。邊疆安定,商業便也繁榮起來,梁國百姓如今真的是安居樂業了。然而跨在馬上的焦清奕臉色卻又迴歸了悵然。
無論在前一刻的相聚中多麼高興,也不過只是一刻的事,一旦過去,就想起還有一個人消失了,也許永遠也找不到了,心情便再也好不起來。好不容易盼來這太平盛世,卻少了人分享,心情自然沉重。
明日便是初六了,齊遜之仍然沒有訊息,看來是無法在大婚之前找到他了。
越想越沮喪,正心不在焉地朝前走著,忽有一隊士兵快步走了過來,還押著一個人。引來不少百姓指指點點。經過焦清奕身邊時,領頭的認出了他,連忙列隊向他行禮:“見過焦將軍。”
焦清奕點了一下頭,眼神掃過他們抓的人,見只是個小二裝束的普通男子,不禁有些奇怪。對方更是一接觸到他的眼神便開始大聲疾呼:“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他皺了皺眉,問領頭計程車兵:“怎麼回事?”
“回稟將軍,這小二剛剛拿著一塊令牌去當鋪典當,老闆看出來歷不凡,報了官,屬下正要帶他去衙門問話。”
“哦?竟有此事?”焦清奕皺了皺眉,奇怪一個小二怎會有令牌這樣的物事,便又問道:“那令牌什麼樣子,拿與本將軍瞧瞧。”
領頭計程車兵謹慎地從袖中取出一塊綢布,展開後,將一塊金燦燦的令牌雙手呈上。
焦清奕接了過來,剛拿到眼前便驀然瞪大了雙眼,手都抖了起來,從馬上一躍而下,幾步衝到被押解的小二跟前,有些結巴地問道:“你……你從何處得來的這令牌?”
小二早嚇破膽了,忙不迭地回道:“大人明察,小人真不知這是什麼令牌,這是別人給小人的,不關小人的事,不關小人的事啊……”
“帶我去見給你令牌的人!”焦清奕不耐地打斷他的話,狠狠地吼了一聲,把在場計程車兵和圍觀的百姓都嚇了一跳。
小二戰戰兢兢地應下,忙不迭地往前引路……
客棧內,一身水青衣裳的少年咬著唇又委屈又氣憤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對方卻仍舊只是好端端地坐在窗邊,寬大的白袍鬆鬆的罩在身上,像是旅居深山的仙人。
“大哥,你答應過要幫我登上王位的!如今卻打算揹著我偷偷離開?!”
“老實說,我對西戎的王室爭鬥沒什麼興趣,雙九那種忍辱負重的人物,以你的心智也鬥不過他。”大約是嫌窗邊風大,男子捂了捂衣領,繼續道:“我叫你與我一起回梁都,其實是為你著想,你自己該清楚,金珏曾經能把你往梁都送,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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