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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某些動物卻能毫不困難地辨別清楚,還有一些藥粉附上了人的體溫後,會升華為無色無味的氣息,穿透衣物附著於面板上,不過還是比較好解的,那就是洗浴。
種種追蹤藥物本不是他的擅長,畢竟一不能殺人,二不能治病,所以以前也沒有下功夫研究。自從與血網黑蠍們搞在一起糾纏不清後,倒是從顏承舊那裡學到許多訣竅。
也正是因此,總之他現在越來越深刻地體驗到,殺手臥底什麼的,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地麻煩呀!
正這時,草裡傳出隱約的窣窣聲響。雖然起風,卻明顯不是風聲。梅若影轉過身來,雙目熠熠地看向草響處。
是順著剛才他留下的氣息追來的。。。。。。若不是他現在處於高度警覺的狀態,大概無法察覺。作殺手、臥底的訣竅果然好用,難怪幾位洪叔那麼著緊,屢屢叮嚀他不要外傳,這大概就是這個時代的智慧財產權了。
那極其難辨的響動已經來到的亂草與石灘的邊沿,停止不動。
梅若影蹙了蹙眉頭,無奈地上前兩步。
想當年穆罕默德先賢以身作則,正所謂山不來就我,我則去就山!今日他則是蛇不來咬我,我則去。。。。。。呃?好像也不能咬蛇吧。
草裡的長蛇感應到他的舉動,再不猶豫,自草中躥起。細長的身軀如彈簧般彈射,三角如鏟的頭部直起到恰能與梅若影四目相對。
好傢伙!真正是豬八戒穿針……大眼瞪小眼!
沒有仔細辨別自己正是那個〃豬八戒〃的語病,梅若影勾手如爪,恰待半空中擒住長蛇的七寸,卻於起手時觸到自身後襲來的一股微風。
那微風起得好怪!在覺察時已經來到了側後不到兩步處的上空。前蛇後X,叫他如何選擇。說時遲那時快,梅若影腳步一滑,退了開去。
一切便於瞬息間塵埃落定。
暗淡的星光下,只見一隻白色大鳥無聲掠過,兩爪伸張,接替了梅若影的五指,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條渾身漆黑的蝮蛇,一爪死死地扣住了它的七寸,另一爪緊緊攏起,還未掠過林間空地停落於樹上,便聽到輕微的骨碎聲,原來是將黑蝮蛇自顎頸處生生拆碎了骨骼。
最後,那隻奇異的白梟停定在一棵馬尾松的橫杈之上,低下頭去開始拆卸爪下美食。
〃雪風?〃梅若影不確定地叫了一聲,那白鳥抬起頭來,銳利的鋒芒與若影喜愛的目光相觸。
只見那隻兇狠的猛禽便於樹杈上開始了抬頭低頭的動作,抬頭看看若影,又低頭看看腳下的美食。那動作,那神態,好生猶豫,似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難以抉擇,一旦決定又攸關生死一般。
和飼主一樣的個性,果然便是它了。
〃雪風!〃梅若影好笑地提起手臂,又叫了一聲。
那頭潔白的雪梟最終似乎覺得,反正等一下再吃又不會餓死鳥,於是將蛇屍掛在樹幹上,展翼掠了下來。
這頭雪梟已經被顏承舊的三師父洪凌飼養多年,十分靈性。落於人臂時雙爪只是輕合,留了恰能控制平衡的力,並不像獵鷹一般還需飼主戴上皮套才能防止被抓傷。
這是北燕的品種,冬天時通體雪白,來去無聲,少有人能發現。就算發現,也跟不上它迅捷的速度。也不知它來了南楚多少時日,白毛已經開始掉落,換上稀稀拉拉的棕灰羽毛。再過一兩月,就能夠白毛盡退,真正像一頭南楚棕梟了
自它腿上取下一個小筒,抽出裡面的紙卷,看了幾眼便為其中內容露出了笑顏。譯讀過來,便只見短短數言道:〃敬呈饞鳥一頭,助你除除蟲害。另:勿忘給敝徒去信,以解某人望不到梅傑解不了渴之苦。〃下面是篆文的水,正是養鳥為樂的洪三叔的印押。
洪三叔的〃敝徒〃雖多,可需要他親自去信的,還能有誰!
好笑地拍拍雪梟的腦袋,在它茸茸的腦袋上蹭得羽毛皆亂,引發了對方無奈的反抗後,若影振臂一抖,放它返回松木繼續那頓美餐。
信哪,也許也該寫一兩封了。不過眼下正有需要它的正經事要做。
於是將剛剛洗好的溼衣團緊,取出一根繩帶。這身黑衣,是肯定不能在軍營中晾曬的了,否則豈不是昭告天下〃我是殺手!〃麼。幸好左近的湘漓郡中也有群竹山莊的分鋪,就讓它帶去讓人幫助晾曬好了。
養頭大鳥,還真是方便啊!
回到帳中,仍是將近三更。帳中空空蕩蕩,一點人氣也無。
身上輕微的打起顫來,梅若影知道這是為什麼,卻不能再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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