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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筆墨進去,也是一份厚禮。”
兒子懂事,江夫人自是欣慰,口中卻嗔道:“你那架上的筆墨,是你多年收集來的,哪一件都是你心尖上的,豈能隨手拿來送人,拿去再買禮物罷。“江白圭無論如何也不肯接,推辭過一陣,江夫人只得重新收起銀子,拉了兒子的手送到門外,見偏院江老爺房中亮著燈,在心頭哼了一聲,道:“雖做出這等不體面之事,但到底是你爹,你倆也去看看。”
江白圭知孃親想在自個面前表現夫妻和睦,點頭應了,拉了梔子的手去偏院。
江老爺聽說兒子來看他,想起白日兒子回家不但未取銀子去救他,還招了老太爺去,心中只是惱恨,根本不讓夫妻兩個進門,只讓請影“彭”一聲將門閉上,隔著門數落兒子,來來去去也就說“養了個白眼狼,不知為父親解難,還不如生下來就溺死”這幾句。
江白圭認為自己有錯在先,規矩立在門外聽江老爺教訓,到後來聽江老爺越說越離譜,心頭著惱,沒忍住,拉了桅子就走,回靜心居,吃了一杯桌上的冷茶下去方才消火,自去書房撿筆墨送禮。
桅子看他取了這樣下來看過一時,又放回擱架上取另一樣,看過,又放回去,如此反覆幾次,就知他心中不捨,道:“我箱中還有點銀子,不如你先拿去買禮物。”
江白圭搖頭:“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拿娘子的銀子買禮物?”
桅子佯怒,轉頭不看他,道:“好沒意恩,又來與我分你我!”
江白豐以為她真動氣,丟下手中一盒湖筆,過來攬她的肩,道:“你也知我不是這意思,只是,你的銀子也是你辛苦掙來的,我實在不忍拿來用。“桅子聽他話中有疼惜之意,心頭比喝了蜜還甜,拉了他的手回房,開箱將他從前送的一套文具取出來,道:“這個我留著也無用,本是你的,你拿去罷。“江白圭取來看,想起當時自己隨意撿了手邊的東西與桅子作禮物,實有敷衍之意,面上微紅。雖然是隨意也罷,到底還是他送她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拿來轉送於人,道:“我既然已經送與你,自然就是你的,我怎能再收回另送他人?”
桅子醒悟,也覺不該拿兩人之間的禮物送人,就又陪了江白圭去書房挑選筆墨。選罷,桅子包禮物,江白圭寫帖子,夫妻兩個各自忙活。桅子包裹知府李大人那一份時,心中不得勁,抬起頭來,問:“聽說你與李家仙逝的小姐有婚約?”
江白圭微愣,好一陣方明白自家娘子這是在吃味,笑道:“那卻是李大人一廂情願。”
桅子斜了他一眼,道:“若是李家小姐不曾過世,江家少奶奶的位置卻也輪不到我這鄉野丫頭。”
江白圭還從未去想過這個,只道:“祖父嫌李家小姐體弱又嬌慣,不肯呢,所以,就是李家小姐還在,我與她之間也不可能結親。”
桅子越聽越覺氣悶,將手中的稠繩丟在一旁,道:“老太爺不肯?那你呢?你心中只怕千肯萬肯罷。”
江白圭舉著手中的筆,故作委屈道:“我的好娘子,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父不肯,這門親事就結不成,我肯不肯有何用處?”
梔子秀目睜圓,道:“說到底,你心頭還是願意娶李家小姐的!也是,李家小姐是官家小姐,美貌賢惠,豈是我能比得的?”
江白圭拉過梔子抱住,道:“娘子可冤枉死為夫了,我見也不曾見過李家小姐,哪裡曉得她是否美貌賢惠?再說了,李家小姐縱然再好,也比不得娘子你一根小指頭。”
桅子知他說的假話,但女子沒有不愛聽好話的,撲哧一聲笑了,笑過,也覺的自己方才無理取鬧,遂往江白圭懷中靠了靠,靜靜的聞著他衣衫發出的淡淡清香。她突然記起新婚之夜江白圭的表現,這事一直存在她心中,始終是個疙瘩,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他耳邊問了。
江白圭聽過,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直笑到直不起腰來。梔子被他笑的不好意思起來,使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直疼的江白圭呲牙咧嘴方才收住笑,拉了桅子站起身,走到書架首,在最下層取出一本《齊名要術》遞與桅子。
桅子疑惑的望了江白圭一眼,接過,待翻開,才曉得是一本春宮冊子,只不過換了一張《齊民要術》的書皮,她合上書,敲了江白圭一記:“這書皮是你換的?”
江白圭滿面得色,道:“自然,除了我這舉人老爺的頭腦,還有誰能想出這法子來避人耳目?”又湊到桅子跟靠,嘻嘻笑道,“這下,娘子該放心了罷?”
桅子搖頭嘆息,她成親前,只以為江白圭是個書呆子,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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