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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算是聽明白,蔣刑廳夫人心存不滿,又不想得罪鍾知府,想拿她當槍使呢。
一旁江雅望了兩人一眼,笑著插嘴道:“的確該說說,不然旁人哪曉得咱們的日子艱難?只是弟妹年幼,又是個木訥的,說話不免沒個輕重,改日去時,還請蔣夫人同行,在旁邊幫個腔。”
一句話,又將蔣刑廳夫人帶上了。
蔣刑廳夫人面上訕訕的:“杜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江雅雖守寡,但還是杜家媳婦,她這樣叫,雖讓人彆扭,卻也沒錯。
梔子沒想到江雅會幫她說話,忙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轉頭與蔣刑廳夫人閒話起來。
好不容易送走蔣刑廳夫人,梔子嘆道:“和這蔣夫人說話真累,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給白圭招來麻煩。”
江雅笑道:“以後你與這些官夫人見面時,帶上我罷,我也好幫襯你一點。”
梔子奇道:“你不是不喜和她們在一處嗎?”
江雅道:“多出去走走,總沒錯。”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白圭賣春聯
常言道,反常即為妖,江雅今日先是退還銀子,而後又幫梔子講話,現在還提出要與官夫人應酬,處處都透著反常,梔子思來想去,想不出個結果來,只得將她的改變歸於“受刺激”。
念及江夫人的交代,梔子想帶江雅出門應酬,沒準就有哪位夫人看中她,為她保媒拉縴,因此而尋得一門好親,如此,多出門走動倒不失一件好事,於是很認真的點頭應下。
晚間江白圭歸家,進門頭一件事就是問起江雅,梔子將這一日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講與他聽。
聽得吳堯使嚴管事上門送吃食,江白圭氣的拍了一掌身旁的桌子:“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梔子道:“跟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置什麼氣?你不覺手疼,我還心疼桌子被你拍散了呢!”
聞言,江白圭才覺出手疼,忙捂在嘴邊吹著熱氣。
梔子看著好氣又好笑,道:“我放了話,他還敢打雅姑奶奶的主意,我便將他在江陵做下的事嚷的滿世界都知曉,讓他在成都府再也過不下去。”
江白圭道:“咱們只是猜測,又無真憑實據,能拿他怎樣?”
梔子道:“流言還需真憑實據?再說,他也不知咱們曉得多少,聽得這話,心中有顧忌,自當收斂。”
江白圭點頭,暗歎自個好歹是個做官的,竟沒自家娘子看的清楚。
梔子不知他心中所想,又與他說起蔣刑廳夫人來,蔣刑廳夫人行事江白圭早就知曉,並未多言,只囑咐梔子以後遠著她一點。
梔子突然想起碳敬冰敬來,追問江白圭:“聽說成都府無碳敬冰敬銀耗這些?“江白圭早就知曉,只是並未放在心上,就未與梔子提起,聽得梔子問,點了點頭,問:“又是聽蔣刑廳夫人講的?”
梔子頹然的絞著衣襟,嘆道:“一大家子人,又不能開鋪做生意,指著你那點俸祿哪裡夠開銷啊。”
說到銀子,江白圭唯有苦笑,道:“大家都指著碳敬冰敬銀耗過日子,鍾知府取締時,還引得整個成都府的官吏大為不滿,又不敢明著反對,就請假不到衙門辦差,想借此給鍾知府一個下馬威。可鍾知府也有辦法,身擔數職,衙役這些活實在無法,遇上要拘捕犯人,打人板子這些,就讓家中老僕臨時充任衙役。如此過了一月,成都府的官吏見逼迫不了鍾知府,又悄悄的回來復任。”
梔子眨了眨眼睛,她開始佩服起鍾知府來,在妖孽橫坐的大齊做到如此,實屬不易,也罷,鍾知府自己都能過下去,她就不信她會被餓死,反正她也沒指著江白圭做官發家,實在不行,派人回江陵一趟,將糕點鋪子賺下的銀子搬來就是。
想明白,她心中的沮喪一掃而空,吩咐夏歡去問江雅是否還在房中用飯,得知江雅不在房中用飯,就讓溫嫂子將飯擺在廳中。
她心思轉變的太快,江白圭直覺就有些跟不上題,搖了搖頭,走去廳中吃飯。
梔子抱著巧巧喂粥,江雅與江白圭先吃,江雅興致頗高,不時出言逗巧巧,惹的巧巧張開手非要她抱。
方才梔子說江雅心情不錯,江白圭還以為梔子只是安慰他,這時親眼見到,欣慰之下,也不免疑惑。
飯畢,江白圭磨墨寫家書,打探楊正身上的官司,預備第二日託一個回江陵過年的行商文富貴帶回去,梔子道:“雖說才來,但正遇年節,不好單送一封信,總還要帶些土產回去才是。”
江白圭笑道:“還是娘子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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