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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怎麼了?只知哭鼻子,還要我來安慰!”
金寶的笑容頓時消散,撫了一把還敷著傷膏的臉,咬牙道:“我第一次見有人睜眼說瞎話,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才讓他們得了便宜,要是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讓他們顏面掃地!”
梔子已是後悔,不該提昨日的事情,她牽著金寶的手,往外走:“大姐不是想趕你走,而是大姐實在不放心孃親一個人在家,怕她被人欺負了去,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男子,有你在旁護著,大姐在外也能安心,你說是不是?”
事實證明,金寶還是個小孩子,幾句話一捧,就將他哄住了,鄭重其事的點頭:“大姐說的是,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梔子道:“不急,還有幾日。”她送金寶迴轉,江白圭已經換下官服,見她進來,不解的問:“金寶願意留下,你便讓他留就是,何必哄他?”
梔子道:“讀書是大事,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江白圭心中的不解更甚:“這有何難?請一個先生來家就是。”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就得扯出孃家婆家之間的關係,難於講清楚不說,有些想法還不能當著江白圭講出來,梔子索性撇開話題:“昨日的事情,蔣刑庁是怎樣講的?”
江白圭道:“也不知姐姐回去怎麼與蔣刑庁說的,他一早過來,就與我道歉,說了些教女無方的套話。”
梔子“恩”了聲,心想,江雅還需要這個做通判的弟弟為她撐腰,自然不想讓兩家的關係起裂痕。
巧巧的週歲宴,說是“宴”,但擔心太張揚入不了鍾知府的眼,梔子與江白圭商議過,只預備擺了兩桌酒席,請蔣家並鍾家過府吃酒。梔子正擔心蔣家的三個孩子來家要起事端,楊桃就與她說,那日恰巧是韋氏夫人的半年祭,蔣刑庁並三個孩子要去信相寺請僧人為韋氏夫人祈福,只江雅一人前來。
梔子聽過,暗道一聲好巧,但馬上又覺不對,韋氏夫人過世不過四個多月,哪來的甚麼半年祭?便原話問了楊桃。
楊桃早就猜到梔子會問,立時答道:“我們夫人請信相寺的大師看了日子,說正日子做法,於大少爺有妨害,便又另選了個宜祭祀的日子,初時我們夫人沒在意,到今日,才想起與巧巧的生日相撞,我們夫人說,她一時失察,才選錯了日子,但已不能更改,還請舅少奶奶莫怪。”
顯見的,是江雅不想讓蔣家三個孩子來家,才想出的這個主意,梔子好笑,反正遂了她的心思,她也懶得去點破。
巧巧週歲這日,一切都按梔子的計劃進行,並無插曲,只是席間,因曉得江雅一力張羅韋氏夫人的半年祭,鍾知府夫人讚了她幾回賢惠。
週歲宴第二日,塗媽媽與金寶便回江陵。這時節路上不安全,梔子不放心,自己家中又無多餘的男僕護送,就讓江白圭問蔣刑庁借了兩個男僕送他們。
金寶來了一個多月,每日在院中蹦跳,他一走,不僅是梔子,就是江白圭,也覺的太過冷清。
夫妻兩個在房中相對無言,夏歡在門外喊:“少爺,少奶奶,快快出來!”
她嗓門太大,將梔子和江白圭都唬了一跳,以為有事,搶著跑過去開門,出門,卻見伍嫂子與夏歡兩人正圍著巧巧,拍著手逗笑。
江白圭將臉一沉,斥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他久做官老爺,自有一份氣勢,嚇得夏歡與伍嫂子立時收起笑聲,起身告罪。因兩人將身子站直,巧巧小小的身子便露了出來,梔子一眼就看見她是獨自站在地上的,很是愣了一愣,旋即拉了拉正板著臉訓人的江白圭,喜道:“快看,巧巧能走路了!”
江白圭也瞧見了,立時將訓人的話丟到腦後,大聲笑道:“真是!”又俯身衝巧巧拍手,道:“巧巧,到爹爹這裡來!到爹爹這裡來!”
巧巧聽得叫她,咯咯笑著,張開雙臂,邁著兩條小胖腿踮著腳往江白圭懷中衝,才學會走路便開始跑,自然不穩,左右搖晃著,伍嫂子怕她跌跤,嚇得臉上瞬間就失了血色,慌忙俯下身子去護著她。
梔子見巧巧一路跌跌撞撞,也是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但她也知,小孩走路,遇上石頭或土坑,只有跌一跤,才能記住下一次繞開走,她忍著心疼,喚過伍嫂子,不准她在巧巧身旁護著。
巧巧沒辜負父母的隱隱期盼,有驚無險的跑到江白圭跟前,仰著頭,口中不時的冒著詞語:“爹爹,爹爹,抱。”
她早學會了叫“爹爹”和“孃親”,梔子和江白圭不覺有甚麼,倒是後面那個含糊不清的“抱”字,讓兩人本就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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