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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教他似乎不妥,是不是讓他正經進學?”
五歲進學,在梔子看來實在太早,但見金寶一臉嚮往,她猶豫一時,到底點了點頭,將金寶哄出門去,這才道:“先不必勉強,只讓他試一試,若是年紀小學不好,等來年再去也可以。”
“金寶少爺將《百家姓》、《三字經》都已背熟,還學了聲律啟蒙,能對出簡單的對子來,進館去都不消的先生啟蒙。”塗媽媽說到金寶,滿眼俱是笑意,“大姑奶奶,你看是請一個先生來家,還是到鄰村附學?”
鄰村的那個私塾先生梔子識得,從前總被裡正娘子一句話支使的團團轉,這樣阿放奉承之人,德行有虧,在她看來,實在愧為人師,她如何放心將金寶交到他手中?便道:“附學便算了,還是請一個先生來家教罷,如今咱們家中也不缺這幾個束脩。”
徐媽媽笑了起來:“奴婢也是這般想的。”
梔子望了一眼獨自在院中玩竹蜻蜓的金寶,想起前世那些獨生子女來,嘆道:“只是他一人上學,難免孤單。”
徐媽媽道:“村中孩子多,只要大姑奶奶開口,無需他們出束脩銀子,咱們再管兩頓飯,還怕無人來附學?”
梔子一聽,曉得這是尋陪讀,於金寶於來附學的孩子都有好處,她連聲稱好,又囑咐徐媽媽,要讓先生一視同仁,免得讓金寶起了驕縱之心。
徐媽媽一一應下。
蘭家房舍少,梔子有心在孃家住一晚,但有江夫人在,不好將就與徐媽媽議過金寶進學之事,看天色不早,就去問江夫人,要一同回江陵去。
趁整理巧巧的尿布等事務,吳氏囑咐梔子,說江夫人是難得的好婆婆,讓梔子好生服侍,聽得梔子愣了愣,遂想起今日江夫人與吳氏詳談甚歡,猜想是江夫人心中內疚,說了好些應景的話,吳氏感動了才會如此,她便沒多話,低聲應下。
方要踏車,胡仲倫匆匆趕來,手上拎著一隻裝著五隻野免三隻野雞的竹藍,他將竹籃遞與車把式,這才與江夫人行禮,道:“不曉得夫人要來,沒有甚好禮送,臨時去山中打了幾隻野味,夫人莫要嫌棄。”
江夫人從未見過胡仲倫,但聽他說話,又見果子一臉羞澀的在一旁絞著衣襟,便猜出胡仲倫的身份,客氣的與他敘話。梔子也是許久未見過胡仲倫了,在她記憶中,胡仲倫與果子很有幾分相似,動不動就會臉紅,這時再看胡仲倫,與江夫人說話雖還是有幾分拘謹,但應對自如,從前的青澀早不見蹤影,看他行事說話幹練,梔子由衷的為果子高興。
回去的路上,江夫人誇讚道:“你妹子是個有福氣的,這胡家的孩子看著是個老實本分的,將來一定會好好的待她。”說到這裡,她想到自己從前來,為著跟姐姐攀比,為著一個秀才的虛名就嫁給了江老爺,如今日子過成這樣,不禁有些黯然。
梔子看江夫人神情落寞,不知緣由,忙將巧巧遞上去,果然,江夫人一見孫女一張粉嘟嘟的臉,面上便要出笑來。
婆媳兩個的驢車方到江家門首,江夫人便瞧見江白圭在那裡張望,顯見的是在等梔子,取笑道:“這才走了多大一會子,就出來等了。”
梔子也看見了江白圭,心頭暖暖的,但被江夫人取笑,面上不禁紅了紅,訕訕的解釋起來:“肯定是想巧巧了,他時時與巧巧在一處,一整日不見,肯定是想了。”這樣說,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察覺說錯話,遂閉了口,隨江夫人下車。
江夫人自己一輩子最遺憾的便是夫妻離心,一家人雞飛狗跳,看見兒子媳婦恩愛,很是欣慰,丟下小夫妻兩個,先行回屋去。
梔子將巧巧遞與江白圭,低聲嗔道:“你等在門上作甚,倒叫夫人看笑話。”
江白圭嘻嘻笑著親了巧巧一口,壓低兒聲兒道:“平日不覺的靜心居大,今日你與巧巧俱不在,總覺靜心居悽悽落落的,一點生氣都無,就不願意在裡面待著。”
兩人並肩前行,舉止親密,雖刻意壓低聲兒,但還是有一兩句落在身後的夏歡與伍嫂子耳中,伍嫂子還罷了,夏歡一個小姑娘,早臊的麵皮通紅,遠遠落在了後面。
梔子心中比喝了蜜水兒還甜,但察覺身後人的異樣,嗔怪似的看了江白圭一眼,錯開兩步說起巧巧一路的趣事來。
回到房中,梔子換過衣裳預備去頤養居與老太爺老夫人問安,卻被江白圭一把拽入懷中。梔子捶他幾下,嗔道:“快快撒手,不然去頤養居晚了,老夫人又要責怪。”
粉拳不捨得下力,江白圭自然不覺的疼痛,雙臂緊緊圈在梔子的腰上並不曾鬆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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