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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擔任慶兒乳孃的五嫂子去房中將孩子抱出來。
慶兒一到廳中,就被老夫人搶到懷中,其餘各人都探頭去看,一直侍立一旁的冬兒湊趣道:“哎呀呀,慶少爺這眉眼眼簡直就像與老爺一個模子刻出來得的。”
老夫人費盡心思買她進門,就是想要她替江家開枝散葉,那隻這都七八個月過去了,她肚子就是鼓不起來!昨日老夫人還設法給她買生子的秘藥吃,今日重孫,就丟了那份心思,因此很不待見她,閒她一旁礙眼,斥道:“去去去,你一個丫頭,不去廚房幫忙,杵在這裡做什麼?在這樣沒眼色,看我不換牙人將你賣了。”
冬兒這幾個月再老夫人跟前極為受寵,早有些忘形,徒然被老夫人這般惡語相斥,面子下不來,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悄悄挪到江老爺前扯他手臂,示意他講話。
江老爺從來就沒有將哪個妾放在眼裡,何況週四冬兒這樣沒有兩分顏色的。他冷著臉道:“你本是孃親跟前的丫頭,她吩咐你做甚麼你便去做,這才是你的本分,你來扯我衣袖做甚麼?”言罷,轉身去老夫人跟前湊趣。
冬兒轉了一圈,見人人都圍著慶兒誇讚,竟無一人理會她,權衡半日,終於挪出門去。
吳氏從袖袋摸出一個羊脂玉雕成的玉佩替慶兒系在小衣服上,笑道:“咱們慶兒可要快快長大呀。”
老夫人從前手中也有許多價值的物件兒,一眼就看出著玉佩大價錢,心中很有幾分不是滋味,不陰不陽的道:“慶兒,快謝謝你外祖母,她如今闊綽了,趕明問一高興,指不定會送你甚麼好物件兒呢。”
吳氏加入董家後,董舉人在一旁指點,人情世故上可不是從前鄉下可比擬的,她聞言微微一笑,道:“只要只要咱們慶兒高興,外祖母有甚麼不能給的,誰叫外祖母是長輩呢。”她將“長輩”字咬的特別響。
言下之意,便是老夫人這個做曾祖母的只顧保著孩子,竟沒給禮物,老夫人聽出話音不對,想要爭一口氣,是手往袖袋中一探,可袖袋中除幾個銅錢,甚麼都沒有,她才記起,她以為梔子會生女兒壓根兒就沒有準備禮物。
果子將老婦人的窘態收入眼底,好心為她解圍,摸出一個裝有金花的百福袋,塞入慶兒的襁褓中。一時間,話繞道了果子身上,老夫人這才燦燦的混了過去。
滿月這日,文富貴不請自到,備了厚禮,席間,講起江陵的境況來,老太爺年歲大了,心中難免有落葉歸根的心思,聽江陵形式好轉,認為成都府始終不是就留之地,立刻就打算回去。
江白圭掰指一算,離進京述職也沒有幾個月了,以後改任何處還不得而知,便答應了下來,又請來胡仲倫詢問他今後的打算。
胡仲倫不捨得一手打理起來的繡坊,隨說繡娘可以帶走,京城的生意也許保住,但成都府的主顧勢必會失去,回江陵在尋主顧,又須的一兩年的經營。而且江陵與成都府相比,人口少數倍不止,以後的生意就是做起來,所得也會比成都府少很多。
因此他並不打算回去,只拖老太爺將他在十里村的田產賃出去。
董舉人倒是願意陪著吳氏回江陵,可是吳氏卻不願讓他背井離鄉、遠離高堂,兩人商議幾日,終還是決定留下。
老太爺歸心似箭,將書館兌給董舉人,沒有幾日就定下啟程的日子,梔子記得曾經答應過江白圭,無論去哪裡都帶著江夫人,便稱兩個孩子她一人顧不過來,想請江夫人繼續留下管家,一邊幫襯一二。
江夫人正不想對著江老爺,欣然應許。
臨行前一日,梔子取出整整兩箱共五千銀兩,讓江白圭交予老太爺回江陵置房產。
江白圭久久不接,買回被父親敗了的田產,是他做官以來的願望,但拿自個娘子賺的銀子買,他是在覺得有失他男子的氣概。梔子與他夫妻幾年,如何不知他心中的那一點小心思,笑道:“是不是又想與我分”你我”?”
/被說中心事,江白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子,你知我不是這意思???????????”
梔子懶得理他,將開箱的鑰匙塞入他手中,又囑咐他一定要僱幾個鏢師送老太爺回江陵。
江白圭緊緊的捏著手心的鑰匙,嘴角慢慢的黨旗一個笑容,他想,有妻如此,還有甚麼不滿足的。
老太爺老夫人等人走後不久,江白圭與梔子別過孃親,妹子,上京述職,名下的繡坊鋪子未動,讓胡仲倫代為打理。
到京正直年關,可街市卻一片蕭條,許多鋪子關門歇業,街上鮮有行人,就是有,也是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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